堯暮野心內冷笑,淡淡道:“放心,在下自然會小心則個,不會叫小姐生了意外。”
那微微發溼的頭髮上皂角的味道也帶了別樣的香意,鑽入鼻子裡,叫人發癢得難以忍耐。只是轉身的功夫,那略顯纖瘦的身子便被他抱上了床榻。
這婦人也不知以前在夫家是如何侍奉丈夫的,竟從不見半點主動的風情,每次解她衣帶,她總是要緊張地同自己來搶,若是不知還真以為她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呢!
堯暮野想到這,心內又是一陣的不暢快,只緩了手道:“六小姐這般矜持,可是要反悔?”
玉珠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鬆緩了搶奪衣帶的手,這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叫本來心中帶氣的堯暮野微微勾了嘴角,道:“小姐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在下以前帶的些許兵卒,臨陣退縮,貪生怕死之輩,可是怕……在下傷了小姐的玉體?”
堯暮野這樣話語,玉珠聽不太懂。可是,看著他的神情,心知非是好話,此時倒是被他的言辭激起了三分性子,只低低說道:“太尉還是快些,休要再耽擱了時辰。”
可惜,她不知這催促也分一個時機火候。若是男兒策馬揚鞭時,一聲聲的嬌滴聲快些,便如風神助力,讓男兒憑空再添一些腳程,也可以誘哄著他快交了差事。可若是男兒還未上馬,便催促喊快,未免有不耐煩的嫌疑。
堯暮野這幾日本就心中憋著悶氣,聽這小婦這般敷衍,便只當她熟門熟路,便是徑自魯莽了去……
半垂幔簾的床榻上頓時傳來女子疼得失了音的叫聲。堯暮野一驚,還未及想明白,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玉珠疼得蒼白的臉上,憋著聲道:“你……怎麼……”
玉珠整個人活似被鑿子生生劈開的玉石,只趁堯暮野說話的功夫,猛地伸手用力將他推開,然後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只疼得蹙眉顫抖。
堯暮野平日並非粗魯之輩,就算在床榻上也堪稱憐花的君子,怎知原先認定已經幾度風雨的小婦如此的青澀難以入口?他並非黃口小兒,自然立刻察覺到這婦人原來竟然還是未嫁之身!是以就算被她推開,也全忘了動怒,眼內閃爍的光一時複雜的叫人難以看懂。
只是又俯身過去,將她摟在了懷裡,揉搓著她的脖頸分散著疼意,又低聲道:“你丈夫是死人?竟不曾動你!”
玉珠捱過方才的不適,緩了一口氣,抹了抹額角的汗水道:“他身帶頑疾,天生體弱,加之為人君子,一直與奴家相敬如賓,不曾叫奴家吃苦……”
堯少聽了這話後,鐵臂猛的收了一下。玉珠心道:“難道是自己暗嘲叫他羞惱了?”
可微微抬頭一看,卻是愣住了。
與這男人相處以來,她倒是看慣了他的嘲諷冷笑,從沒見過這人真心的大笑。可是此刻,那男人竟然是劍眉舒展,鳳眼盛笑,挺直的鼻子下,居然是露出雪白牙齒的暢快笑意。玉珠不得不承認,此人就算性情傲慢脾氣臭不可聞,可是依著這英俊逼人的笑意,依舊能讓那些為他痴迷的貴女們顛倒了心神……
這時,堯暮野只低頭用鼻尖磨蹭著她的嫩頰道:“怎麼不先同我說,不然當小心些,絕不叫你吃苦……”
說完,便摟著她一陣耳鬢廝磨的情話,只含著她的櫻唇一陣纏綿環繞,低低連聲喚著“珠珠”。
被太尉大人這般柔軟相待,玉珠反而心有不適。她不知這男人慾再續前歡的的意思,只當方才那痛急了的一下,便是挨將完畢了,於是便扭頭躲避著他的索吻道:“太尉,若是事罷,還請起身,時辰不早了,你還要趕赴茶宴……唔……”
未盡的話語早已經盡數被男人迫不及到的唇舌吞沒。整個人被熾烈的火焰層層包裹……
太尉大人哪裡還顧的什麼茶宴,現在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年年頭,他的珠珠竟然只他一人品嚐過!當這想法閃過心頭時,堯暮野只覺得心頭有什麼炸裂開來,狂喜得不能自抑,一心是要沉浸溫柔鄉里不再出來!
女媧造人,為何偏要分作男女?又為何要安排女子與男子做這等羞惱人的事情?玉珠自然是想不明白,只是髮鬢散亂,木簪早就掉落到了不知何處……
待得床榻止了平靜,玉珠只覺得渾身若水撈一般,幾日的疲累翻湧,便自裹了被子,縮在一旁想要休憩片刻,可是這一路就昏沉睡去。
這一覺卻比往日深沉,朦朧醒來時,只覺得額頭好像被重擊一般,依然沉悶悶的,只迷迷糊地說道:“珏兒,口乾……”
剛喊玩,人就被半抱了起來,一杯溫茶遞送到了嘴旁。
玉珠喝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