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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都摸不著頭腦,為何這禍事越加棘手,可他一聽便明白了內裡的緣由了。旁敲側擊下,蕭山爬得果然是那六小姐的外牆。

再聽到那六小姐出了事後,便退了房租自搬走了,如今也不知去了何方,溫將軍更是篤定太尉大人只怕已經是金屋藏嬌了。

只是那六姑娘出身卑微,一個商賈棄婦,如何配得堯家二郎?

若是他貿然與蕭家人說出了這內裡關節,勢必影響了堯太尉的世家清譽。若是太尉遷怒,自己這洩露了關機之人也難逃牽連。既然如此,自然是早早撇清,只推託了無能為力便罷。

不過他這知情人心知太尉今日早朝遲遲,勢必是與那六姑娘脫不開干係。在看這太尉春風得意的模樣,一時竟是可以想見昨夜是何等旖旎香軟,心內的悵惘便更甚——竟與那等絕色失之交臂,此生憾事,竟不知可否有一日得償了夙願。

不過此番用兵事關重大,志在收復北方失去甚久的大片疆土,此番北人內亂,正是大魏出兵良機。太尉籌謀甚久,策反北人親王阿刺骨接下聯盟,助他爭奪北人帝位,一朝傾覆北帝政權。

大軍在三日後便要出發,溫疾才建功立業在即,那點子溫柔香暖心思也暫且擱置到了一邊,當下陪著堯太尉入營,一時間校場殺聲陣陣,馬蹄捲起的煙塵直衝雲霄。

太尉此番呆在軍營又是三日。

大軍開拔之際,皇帝親登城臺,宣德門大開,三軍將士披掛戰甲從城門浩浩蕩蕩地出發。

沿途相送的百姓人山人海,更有那妙齡女子折柳贈絹帕,與心愛的情郎依依不捨地別離。

戎裝將士們更是胸懷凌雲,熱血飛揚,高聲齊喝:“復土開疆!醉臥沙場又何妨!”千萬兒郎的壯喝直衝雲霄,更激得相送百姓疾呼:“揚我大魏魂!壯我大魏風!”

就在這聲聲頌喊之中,堯家二郎高立於點將臺上,峨冠寬袍,手持帥印,鄭重將它遞交此番主帥——自己昔日同袍博遠侯陸展峝,而征戰的副帥為忠烈溫疾才。兩大大魏帥才掌兵,更是讓士氣為之一振。

在熙攘的人群裡,更是有無數女子是傾慕堯家二郎的風采,一路相隨,熱淚盈眶高呼著二少的名姓。在看到堯太尉託付帥印,城下點兵的颯爽英姿時,只激動得幾欲暈倒過去……

在這繁華而迷離的盛世裡,從不缺乏追逐美貌兒郎的簇擁!

玉珠戴著紗帽擠在人群中,覺得呼吸略顯憋悶,於是在身後侍衛的環護下從人群裡慢慢擠出。終於離了大路來到了一旁的小巷。

今日倒不是她有意入城來看熱鬧,但是後日便是玉雕大賽的初賽了,按著規定,所有參賽者要來到內監處確認參賽碟牌,謹防有人偷盜碟牌冒名頂替。

而玉珠是昨天才終於拿到了刻有蕭玉珠的碟牌,所以自然是要抓緊時間趕在初賽前,來內監處核查。

只是沒料想今天竟然是大魏出兵之日,大街小巷皆是送兵的人群,馬車亦不可行,只好下了馬車在侍衛的環護下一路抄著近路朝著內監府趕去。

待到了內監處,前來複核的工匠倒是沒有幾個,大多數人一早便複核完畢,加之今日城中盛況,就連負責核查的官員都離了本職,跑去看熱鬧了。

是以前來複核的參賽工匠都等候在庭下,等待著官員興盡而歸。

他們原本三三兩兩地閒談,待玉珠戴著紗帽入內時,紛紛驚異地投遞了目光過來。

玉匠一行無女子,這不是什麼祖宗規定,而是天擇淘汰所致。更何況看著入內的女子,身姿嬌柔若柳年歲不大的情形,看那體態風度更不是什麼氣力大的鄉野村婦,加之手臂還吊著繃帶,更是弱不禁風。

一時間心內都起了猜忌,心道這小女子莫不是走錯了衙門口,跑到這主管工匠的內監府裡作甚?

身後的侍衛這時取了摺疊的胡床,支在一旁的庭下的一棵榕樹下,讓六小姐坐下休息。

許是觀禮興致太濃,那入冊的官員竟然是臨近午時也不曾迴轉,眼看這日頭正午高掛,又到了午飯的功夫,想來這一上午便要白白來了。有些工匠不耐腹餓,便各自散去。

一旁侍衛等得不甚耐煩,有心亮明瞭自己的身份,去叫來庭下當差的是差役問一問那官員的去處,可是轉念又想到此番自己辦的乃是隱差,太尉並不欲人知他與這西北玉匠女的干係。是以雖然辦了碟牌,卻並沒有特意關照一干官員大行方便之門。

能在堯太尉身邊當差的,都是心思透亮之人,這麼互相小聲一商量,便歇了叫來差役之心。

玉珠等了一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