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本王身為楊氏子孫,豈可置身事外?”
這個平日裡總是吊兒郎當的王爺,在好友遭逢危險生死關頭,竟然生出了幾分豪氣,再沒有方才遭遇突變時的茫然彷徨。
玉珠聽了雖然有些感動,卻依然不撒手道:“王爺若是過了橋,只會撞到刀口上……我沿途留意過白少一行馬車的車痕,他的馬車乃是官車的大軸擴輪,與其他的馬車不甚一樣。在昨日路過黃牛莊時,我無意中看見那車痕一路下了分叉路,而且一道清晰一道模糊……應該是車輪軸壞掉,下了山莊去尋人修理了……”
廣俊王一聽直了眼,驚叫一聲:“六小姐神人也!竟然留意著白少的馬車痕跡……不過小姐看了白少的馬車下了黃牛莊,為何當初不告知我呢?”
玉珠微微苦笑一下。她也是遇到了廣俊王后,才推斷出之前的那輛馬車是白少的車隊。她有心避開白少,自然沿途留心他的車馬印記。
本來擔心著廣俊王的車馬走得太快,恐怕是要撞見,所以見那車隊下了驛道,她心內只是暗自高興,怎麼會告知廣俊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太尉,有三個故人找你打麻將來了,湊成一局,玩不玩?
☆、第82章 1。4
不過廣俊王也沒有心思聽玉珠細細解釋內裡的緣由,他此時急著快些趕回去找到白少。
天色已濃,車伕又不敢點燈惹來北域的兇徒,是以只能抹黑慢慢驅趕馬車往回折返,等到過了一道山樑,遠遠就看到了有馬車的車燈搖晃,似乎是是有不少人在前行。
廣俊王讓玉珠先自躲到一邊,他騎馬帶著幾個人前往探查,不一會的功夫便聽見廣俊王在前方高喊:“六小姐,快過來吧,前方無事,是白少!”
玉珠暗自鬆了口氣,在珏兒的攙扶下上了重新上了馬車朝著前面駛了過去。
白少正擰眉聽著廣俊王講述前方驛站突發的險情,看著玉珠過來,眉頭皺得更緊道:“六小姐,還以為你已經到了玉石鎮,怎麼耽擱在了路上?”
玉珠也不好說自己一路故意拖延,存心要與他的行程岔開,只能說自己的馬車有些顛簸,是以走得不快。
雖然安全匯合,可是前方兇險,不能繼續前行。白少便帶著一行人再次折返回前一個村莊,借宿了一所民居後,示意自己的部下取來地圖細細檢視地勢。
這個小村靠近邊陲,四周又盜匪橫行,所以村裡的壯年男子都是自組的村團練,每夜固定有人站崗放哨,在村外四周也有高高的柵欄圍牆,一時也很安全。
廣俊王平生悠哉慣了,一直是富貴水裡泡大的王爺,今夜算是耗盡了太平真氣,需要好好鬆弛緊繃的腦子,只喚了僕役去廚下燒水,再尋了村裡酒莊釀酒的木酒桶洗刷乾淨,倒上湯水,伴著淡淡的酒香好好地溫泡個舒坦。
這等好享受,也不能一人藏私獨享,廣俊王有又命人尋來兩個,一個給六小姐的房裡送去,一個則留給了白少,可是熱水已經注滿,卻不見白少進來一同溫泡,於是廣俊王頂著巾布對外屋裡的白少喊道:“那些個匪人甚多,個個是亡命之徒,我們長留此處也是無益,不如飛鴿送信給太尉大人,叫他派兵馬保護我們罷了,還在那磨蹭什麼?寫了書信就來與我一起溫泡吧!”
白少想了一想,撩起門簾走了進來,略帶遲疑道:“這樣也好……只是我怕你一路與六小姐同行,被太尉知曉不大好吧?”
廣俊王覺得自己的頭腦到底是不如白少靈光,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倒是一愣,但復又理直氣壯道:“你我俱是清楚,堯二那小子對六姑娘的熱絡早就淡了,本王這乃是遵從本心逐美,他堯二不懂惜玉,傷了六小姐的心,本王自然要撫慰一二,不過既然她還頂著堯二未婚妻的頭銜,本王自然不會輕慢了六小姐,這一路走得堂堂正正,就算被他知道又有什麼不好?”
白少知道廣俊王的是個耿直的王爺,既然這般說,西北的路途上,孤男寡女便一定是沒有其他的隱秘故事,於是又放鬆地笑了笑,只到了桌子前,叫侍奉的小廝取了書箱,研好了磨便開始寫信。
信中將分叉橋的情況細說了一遍,然後請太尉出兵馳援。
寫完了信後,便命人將它綁縛在了信鴿上,直等天亮放飛信鴿。
剩下的時光便是耐心等待。白少也寬了衣衫,入了冒著熱氣的酒桶,好好地洗去了滿身的煙塵灰土。
這熱氣一蒸騰,血脈甚是暢通,腹中難免飢餓了些,廣俊王在吃喝一事上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在進村時,便看見有當地的婆子在院子裡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