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正裝,眼鏡上架著著一副半框的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清秀文氣,內斂沉靜。
看見周宇涵霎時僵住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青年帶著職業而禮貌的微笑開口:
“你好,周總,我是家卓的總裁特助和總設計師徐希揚”。
重逢
周宇涵在最短的時間迅速調整了面部表情,嘴角勾起一道自然的弧度,“希揚,好久不見,找我有什麼事?”
“公事而已,不過如果周總不介意就這樣穿著浴衣和我在酒店的走廊上談的話……”,徐希揚微笑,“恐怕下一期財經雜誌的封面故事主角就是你和我了”。
周宇涵聳聳肩,把門拉大,側身讓徐希揚走了進去,然後隨手關上門。
眼前的周宇涵褪去了平日張揚個性的偽裝,黑髮溼搭在額前,微微上揚的眼角,耳垂上標誌性的紅色鑽石耳釘也因為洗澡的關係拿了下來,從敞開的浴衣領口隱隱可見鎖骨的精緻線條,渾身散發著一種乾淨清澈的性感,看著這樣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圖的徐希揚卻還是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這次周氏兩百萬的風天大廈設計案投標,我希望周總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家卓”,徐希揚把手中的標書遞了上去。
周宇涵順手接過標書,身子懶懶地靠在牆上隨意翻看了幾頁,有些嘲諷的笑道,“希揚,你這算不算是走後宮路線,屬於不正當的競爭手段喲”。
“有用我就用”,徐希揚抬眼,霎時兩人四目相對,雖說臉上都帶著笑意,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初次相見時的試探與防備。
周宇涵先移開了目光,又垂下眼去看標書,“不過現在董事會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最多在和董事們商量的時候著力推薦一下家卓,結果怎麼樣我不能保證”。
“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徐希揚起身,禮貌疏離地微笑,“那我就先告辭了”。
“希揚……”,周宇涵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剛想開口說什麼,門卻被拍的震天響。
周宇涵皺著眉頭去開門,門剛開了一條縫,一個金髮青年猛地竄了進來,一把抱住他把他推壓在牆上,興奮地喊道:“周,你終於來了啊,居然還不讓我去接機”,扭頭無意間撇到站在房裡西裝革履的徐希揚,語氣頓時裡有些遲疑,“你,有客人?”然後慌張地放開周宇涵,尷尬侷促地看著他。
“是合作公司的同事”,周宇涵簡單地介紹,“這是我在美國的朋友,艾迪”。
徐希揚禮貌地點點頭,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那周總,再見,希望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周宇涵沒有回答,只是目送著徐希揚離去的背影,艾迪收回視線,眼光中含著躍躍欲試的興趣,“長的很帥的中國男人啊”。
“別打他的主意”,周宇涵突然開口,口氣中有點不容拒絕的威脅。
“為什麼?”艾迪疑惑地看著他,“我可不介意他是直的……周,你怎麼了”。
在他面前的周宇涵猛地彎下腰,額頭的冷汗開始大顆大顆冒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右手不自覺地捂住腹部,有些艱難地苦笑,“抱歉艾迪,我的胃病好像又犯了,麻煩你替我拿一下藥……”
徐希揚,對我而言,你究竟是藥還是毒藥,我只知道,每次甘甜的糖飴褪盡後,你留給我的總是苦澀,無法下嚥。
周宇涵閉上眼睛,疲憊無力地仰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
徐希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小聲地掏出鑰匙開門,卻還是被守株待兔的母親逮個正著。
“小揚,別老是加班這麼晚,傷身體”,母親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你生活不能老是隻有工作,你現在也不算很小了,應該考慮一下別的事了”。
徐希揚有些哭笑不得:“媽,我只有二十四歲”。
“那就可以找起來了,也不是讓你馬上就結婚啊”,母親據理力爭,“而且我現在身體也不太好,不知道……”
徐希揚打斷她,有些無奈地用手捂住額頭,“媽,不用擔心我的事,相信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是的,我會處理好一切,包括你,周宇涵。
直到一週以後霍家炎才知道這次專案的開發商居然是周氏,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什麼也不肯去這次的投標會。實在沒辦法的徐希揚只好帶著秘書琳達一起出席,卻沒有料到在會場門口見到了另一家投標的外企代表賀茜。
雖說現在是一身白領的職業裝,賀茜依舊帶著昔日燦爛開朗的笑容和徐希揚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