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不敢耽擱,趕緊把書遞到皇上跟前。
皇上看了兩眼,那火氣就蹭的從心口到頭頂了。
皇后忙勸皇上別動怒,“皇上息怒,今兒是你過壽,有什麼事,咱們明兒再說。”
說著,皇后低聲道了一句。“皇上,北烈公主還在呢。”
絕不能叫北烈瞧了熱鬧去。
皇上努力深呼氣,把書甩徐公公懷裡了,寒冰似劍的眼掃過莊王妃。
莊王妃知道,她完了。
好在有人瞧懂了皇后的眼色,趕緊上來送賀禮。
不過,這一回,大家都小心翼翼了。
今兒的皇宮有些邪門。
定親王府的壽禮被人偷樑換柱,栽贓嫁禍了,莊王妃的只怕也是。
一個比一個倒黴啊。
難保下一個不是他們。
不過還好。直到大臣把壽禮獻完,都沒再出什麼意外。
當然了,這還只是開始。
參加宴會,比才鬥藝已經成了慣例了。還沒有那個宴會沒有。
今兒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回,凌陽公主站出來時,敖大少爺也站了出來。
兩人步調一致,以至於大家浮想翩翩了。
尤其是之前在皇后宮,知道敖府打凌陽郡主主意的貴夫人都和自家老爺低語。
然後。大家都一致覺得,敖大少爺和凌陽公主有戲。
再說,凌陽公主見到敖大少爺,那是一肚子憋屈火氣,恨不得上去撓他兩爪子才好,敢打她主意,真恨不得抽他百十鞭子,還那種帶著針的針鞭。
敖大少爺是故意的,娶公主多好啊。
凌陽公主是要獻舞,可是敖大少爺站在一旁,她能忍著不轉身就不錯了。
她忍。
皇后也是一肚子火氣,卻不得不笑看著敖大少爺,對皇上道,“以往都是大家閨秀比試的多,今兒不妨換換,瞧瞧敖小將軍的劍舞如何?”
皇上瞅著敖大少爺的臉,眉頭一皺,“怎麼傷成這樣,誰打的?”
敖大少爺舌頭打結了,皇上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糊弄了也就糊弄了,到皇上這裡,可就要擔個欺君的罪名,他怕啊。
不過,他更怕丟臉。
“我爹打的……。”
聽到敖大少爺這麼說,正在喝茶的連軒,一口茶噴老遠,咳嗽不止。
他還真不怕死,敢騙皇上。
敖大少爺心底冒火呢,頂著一臉淤青來給皇上祝壽,他算是第一個了。
敖大少爺眼珠子一轉,嘴角劃過一抹算計的笑。
他給皇上行禮道,“皇上,臣回京,聽說了靖北侯世子許多英偉的事蹟,他武功不凡,京都鮮少有敵手,舞劍過於單調,臣想同他切磋一二,比武助興。”
連軒罵了一聲無恥。
明知道他不是他對手,還給他戴高帽子。
最叫人不高興的事,他居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敖大將軍則道,“今兒是皇上壽宴,點到即止。”
敖大將軍是贊同的。
他看了眼靖北侯。
靖北侯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聽她的。
一群大臣無語了,靖北侯啊,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至於這麼懼內嗎,你在家怕怕也就算了,你還當著眾人的面怕她,簡直丟盡男人的顏面了。
靖北侯夫人白了靖北侯一眼,別壞人都叫她做,“算了,反正他皮厚。打不怕,他應不應戰,隨他。”
一群大臣,“……。”
安容囧了。靖北侯夫人真是連軒的親孃麼,怎麼感覺連軒是在大街上撿來的,不疼啊。
安容望著蕭湛。
蕭湛嘴角動了動,“靖北侯夫人說的是大實話。”
安容,“……。”
安容緊緊的看著蕭湛。蕭湛失笑道,“真的是大實話,我和他受一樣的傷,我要兩天才好,他要不了半天就恢復了。”
“不是吧?”安容驚呆。
“……遺傳的外祖父。”
“不是吧??”安容一腦門的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蕭湛這話,再想著靖北侯夫人的話,怎麼覺得像是在說蕭老國公皮厚,打不怕啊?
安容趕緊把頭低下,要是叫蕭老國公知道她心底怎麼想的。非得要剝她皮不可。
只是爹孃不管,不知道靖北侯世子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