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主就是好,可以任性妄為。
丫鬟是大周丫鬟,還是皇后親自挑選,用來伺候朝傾公主的,當即追上去道,“公主,皇后派了車駕來,你還是去一趟吧。”
朝傾公主繼續邁步。
安容朝前走,打算回國公府了。
可是走了幾步後,朝傾公主的腳步停了。她撇過頭來,瞧了安容一眼,眸底有一抹亮光。
那一瞬間,安容心悸了一下。背脊隱隱有些發涼。
只有在算計什麼,還成竹於胸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
朝傾公主進宮了。
在安容離開行宮之前,她便坐上了車駕。
丫鬟領著安容去找蕭湛。
同安容和朝傾公主一樣,蕭湛和上官昊也在涼亭子裡。
不過,涼亭子沒有飄搖的薄紗。有的只是一鳥獸銅爐,遠遠的就瞧見有嫋嫋青煙。
兩人在涼亭子裡博弈。
安容邁步上臺階時。
蕭湛正端起茶盞,喝茶。
上官昊則朝棋盤伸了手,骨節分明的手執黑子,置於棋盤之上。
他的臉上有傷,已經結了傷疤,並不影響他俊美的容貌。
感覺到安容的目光在他臉上多逗留了幾秒,他抬起頭來,勾唇一笑,摸著自己的下顎,笑撇了蕭湛一眼,問安容道,“我與蕭湛,誰的容貌更勝一籌?”
安容被問一愣,臉微微紅。
再一瞥頭,見蕭湛望著她,眸底有細碎流火。
安容就知道這廝搭錯筋了,不就多看了上官昊的臉幾眼嗎,她看的是傷疤好吧,再說了,不給看臉,難道要湊過去看人家後腦勺嗎?
還有上官昊,不就多看了兩眼他的臉嗎,有必要問的這麼直白嗎,長一張俊美的臉,若是捨不得給別人看,可以戴面具。
一個兩個的大男人,咋地這麼小氣,說好的氣度灑脫呢?
安容輕福身行了一禮,笑道,“上官世子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嗎,又何須問我?”
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正因為不知道誰更勝一籌,所以問旁人。
如果肯定了,就無需再問了。
上官昊笑了,眸底流出讚賞之色,好一個聰慧的女子,他原想給她出個難題,為難她一下,沒想到她隨口一句反問就打岔了過去。
再見她望著棋盤的模樣,上官昊就知道她懂下棋,還是個中高手。
他嘴角緩緩上揚,正要說話。
一旁走過來一個護衛,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上官昊眼神一冷,擺擺手,護衛便退了下去。
蕭湛剛拿起棋子,還沒放下,就擱回了棋盤裡。
“不下了?”安容望著蕭湛道。
蕭湛倪了上官昊一眼,“上官世子的心已不在棋盤之上,我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
上官昊掃了棋盤一眼,道,“這一局棋,不只是你我在下。”
上官昊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安容聽得是雲裡霧裡。
等離開了涼亭,走遠了些,安容才問蕭湛道。“這一局棋,除了你和上官昊,還有誰在下?”
蕭湛看著安容,見她眸底閃亮。帶著滿心的好奇,他好看的唇瓣張合間,吐出幾個字,“東延太子。”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
下棋就下棋,方寸之間的事。有必要弄到江山棋局的高度嗎?
不過,方才護衛稟告上官昊的時候,她耳朵豎的極高,也沒聽到什麼。
但從上官昊的神情來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安容推了蕭湛一下,問他,“是不是北烈出什麼事了?”
蕭湛搖搖頭,“應該是朝傾公主出了事。”
安容愕了一下,“她能出什麼事?”
她是北烈公主,是北烈皇帝捧在手心裡疼的。若是在大周出事,會打戰的好吧,而且還是大周理虧,皇后召見她,肯定會護她周全的。
想著,安容眼睛一亮。
她怎麼老是忽視東延太子,把他給忘了呢,行宮有上官昊在,他進不來,今兒皇后召見。上官昊沒有陪同在側,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啊。
他不會趁機把朝傾公主綁架了,帶回東延吧?
那樣,還真的就有好戲看了。
只是……瘟疫該怎麼辦?
雖然她和朝傾公主已經撕破臉皮了。相看不順眼。
但各有所需,還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