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他們要做什麼。
誰想到,他們手一拉,就將馬車外蒙著的呢絨撕下來一層。
從之前的暗沉色,變得奢貴異常。
這一次的綁架,在安容眼裡,當真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又往前行了一刻鐘,才到驛站落腳。
安容下馬車時,暗衛已經買了個丫鬟過來伺候,是丫鬟扶著她下馬車的。
那丫鬟年紀不大,才十三歲。
是暗衛剛剛從人牙子手裡花十兩銀子買來的。
丫鬟沒有名字,暗衛給她取了一個,叫小翠,安容嫌棄難聽,改名叫青兒。
不過,丫鬟不能說話。
不是天生的啞巴,而是被暗衛點了啞穴。
安容瞪了謝明,“一個小丫鬟而已,你們為什麼要點她的啞穴?!”
謝明望著安容,“不要試圖留什麼痕跡,我若發現了,會要了這丫鬟的命。”
丟下這一句,謝明轉身出了屋子。
屋外,有暗衛把手。
青兒也不吵不鬧,沒割掉她舌頭,只是讓她暫時不能說話。她只要乖乖伺候好少奶奶,總管高興了,她就能平安無事。
驛館小廝送了水來,安容輿洗了一番。
又用了些飯菜。便歇下了。
累了一天,安容倒床便睡著了,累的她連夢都沒坐一個。
第二天,早早的用了早飯,便坐上了馬車。
因為太早。讓驛館小廝起了疑心,謝明給瞭解釋。
說安容是趕回孃家奔喪!
一聽這話,安容就在心底罵了一句,你才趕回去奔喪呢。
又是一整天的奔波。
到了傍晚,倒是沒有夜宿驛站,而是上了一條商船。
安容上船的時候,見到船頭上站著兩個人,看著有些面熟。
等走近,聞到一股子藥材味,安容才想起來。她曾在柳記藥鋪見過他們啊!
當初,她調製舒痕膏,柳大夫就是拜託他們尋的藥材。
安容眉頭一動。
不知道能不能託他們給柳大夫送個口信,可是這船不是回京都的啊。
那兩個人在催小廝快些,而且千萬小心不能把東西掉水裡去了。
安容還想著怎麼找他們,誰想到這兩貨在說話,還提到她了。
安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們說柳記藥鋪有今日,多虧了她,連帶著他們的生意都好做了許多。平時送藥材進京,再買了藥丸回去,以前只掙一筆,現在是兩筆了。
他們這麼一說。那些暗衛還能不警惕?
安容被關在船間裡,連門都出不來了!
不過坐船比坐馬車舒坦多了,坐在船上,看著湖面波光粼粼,天藍雲淡,水秀山清。
安容的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而且。因為她是當家少奶奶,謝明是管家,在船上,她吃的喝的都是極好的,不然會叫人看出破綻來。
在船上行了三天。
船才靠岸停歇。
看著岸上,來人車往,安容渾身就開始疼了。
坐慣了船的舒適,實在不想再坐顛簸的馬車了。
她真想賴著不下船。
門敲了三聲響,安容瞥頭望去。
謝明推門進來道,“下船了。”
安容撇撇嘴,從臨窗小榻上下來。
只是還沒挨著地呢,窗外傳來一聲爆響。
像是什麼人在發訊號。
只見謝明臉色變了一變,改口道,“待在船裡,不許隨意走動!”
安容笑著點點頭。
謝明變臉,顯然是有不利於他們的事發生,她樂得瞧好戲。
謝明走了,不過守門的暗衛還在。
安容是走不出去的。
安容看了眼窗外,眉心一挑,閃過一抹笑意。
她吩咐青兒道,“你去外面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青兒點點頭,轉身出去。
等青兒走後,安容趕緊收拾包袱,主要就是把她穿出京都的衣裳收拾好。
然後走到窗戶邊,把茶壺丟進水裡。
很快,門就被開啟了。
暗衛見安容在窗戶旁飲茶,神情十分愜意,他眉頭皺了一皺,“出什麼事了?!”
安容指了指窗外,道,“我茶壺掉水裡去了。”
暗衛當即沒再理會安容,走了出去,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