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虧了她給柳大夫的那三萬兩銀票呢。
從柳大夫離開國公府後,差不多一個時辰。她的玉鐲就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一副藥,差不多一兩銀子,三副就是三兩了。
得病的大多都是窮苦百姓,因為他們吃不飽穿不暖。抵抗力就弱,再加上瘟疫橫行時,富貴之家有錢買藥預防,他們沒有。
這些人,大多都是看不起大夫的,平常得個重病。不是賣身替父母看病,就是賣身葬父。
安容掏錢給他們買藥,讓他們有了一線生機,這對他們來說,是活命之恩啊,他們對安容是感激涕零。
正想著呢,夏兒便走過來,福身稟告道,“少奶奶,國公府門前有好些人給您磕頭,謝您贈醫施藥呢。”
安容微微一怔,“蕭總管怎麼不叫人攔著?”
夏兒搖頭,“根本就攔不住,一堆人在那裡哭,說要不是少奶奶你菩薩心腸,他們非得家破人亡不可,您的大恩大德,他們無以為報,來給您磕個頭,也求個心安。”
那麼多人跪著,非得當面給安容磕個頭,不然不走。
國公府前,雖然往來的馬車少,卻也不是沒有啊。
被人堵著,總不是個事,這不蕭總管不好強轟那些人,只得讓丫鬟來請安容了。
安容看著玉鐲,其實她還得謝謝他們才是。
安容帶著丫鬟出了臨墨軒,朝前院走去。
半道上,瞧見幾位太太和蕭錦兒她們走過來。
蕭錦兒一臉好奇的看著安容,“大嫂,外面盛傳你幫那些瘟疫病人付了買藥錢,你付了多少啊?”
蕭錦兒問著,幾位太太都看著安容,等她回答。
安容很不好意思,反倒是芍藥,挺直了背脊,高興道,“我們少奶奶付了三萬兩銀子。”
蕭三太太倒吸了一口氣,就是蕭大太太都目光凝了起來。
三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再添點兒,都夠的上蕭錦兒的陪嫁了。
安容此舉良善,幾位太太不好明著說她太敗家了,可眸底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就算錢多,也不是這樣個用法啊,國公爺拿玉錦閣的收入貼補軍餉,這又來一個心懷天下的……
蕭國公府不是大周的國庫啊,幫朝廷省錢養那幫子貪官汙吏嗎?
蕭大太太望著安容,眸底有讚賞,點頭道,“當初國公爺挑中你給湛兒做媳婦,就說了你心底善良,可是有些事,你做之前要三思而行,蕭國公府手握重兵,國公爺又脾氣暴躁,時常壓皇上兩籌,那些大臣雖然面上不敢表露,但是心底都覺得國公府太氣焰囂張了,手握重兵的國公府,又深得民心……你想過皇家沒有?”
蕭三太太站在一旁,用帕子擦拭了下手上的丹蔻,笑道,“大嫂,你多慮了,這錢是她捐贈的,與蕭國公府無關,咱們蕭國公府,除了國公爺和大將軍,有幾個有這樣大方的?”
蕭三太太嘴角的笑,未達心底。
安容猜不透,她是在幫她,還是在損她。
總覺得是責怪她擅自做主,捐贈這樣大的事,都沒有跟她們幾位太太通個氣。
現在,那麼多人跪在蕭國公府跟前,只為跟她道謝,和國公府和幾位太太都無關。
這不是說她們這些當家太太還沒她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大方仁愛嗎?
可是捐贈這樣的事,提前報備算什麼?
那時候。是不是又該責怪她多事,自己錢多,捐了就捐了,還非得拉上她們一塊兒?
這年頭。做個好事,還受累,還得顧忌著顧忌那,活的也太累了吧?
安容默不吭聲,來之前。她的目的是請那些跪謝的人離開,這會兒她要多說些什麼才行了。
安容低眉順眼的走到大門口,看著烏壓壓跪了一地的百姓。
那些人瞧見她,紅了眼眶道謝,恨不得將青石地面磕個大洞出來,才能表達他們心底的謝意。
安容上前一步,道,“諸位請起。”
那些人不為所動。
安容只好道,“諸位先起來吧,你們聽我說。前些日子,有人以我身懷有孕,國公府高興,撒銅錢祈福的名義散播瘟疫,我蕭國公府無辜受累,更讓大家遭受瘟疫之苦,這個仇,蕭國公府一定會替大家討回來,至於我幫大家買藥……你們應該聽說了,邊關戰起的事。蕭大將軍已經去了邊關了,不久的將來,我相公和國公爺他們也要去邊關,守護大周。守護你們,不容旁人侵佔我大週一寸疆土,屠殺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