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慌忙擇路而逃。
芍藥緊隨其後。
蘇君澤看著安容像是被狗攆了般急切的躲開,他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蘇君澤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遠處,有雙戲謔的眼睛,帶了笑道,“本皇子今兒算長見識了,還從沒見過這樣送禮的。”
他笑著,一旁的李大少爺笑道,“應該說是學了一招如何調戲良家婦女。”
池三少爺則大笑,“李兄所言甚是。”
說完,他笑了一笑,“蕭湛出征回來,不知道頭上會不會有點綠?”
李大少爺拍了他心口一下,道,“小心禍從口出。”
再說安容,氣的臉紅脖子粗。
她進了一間房,見裡面沒人,趕緊低下了頭。
方才蘇君澤抱她時,往她衣服裡塞了東西!
好巧不巧的掉到了不該掉的地方!
安容看著自己高聳的雙峰,裡面夾著一抹血紅。
安容拿出來一看。
赫然一拇指大血如意。
與前世那枚一模一樣……
安容握著血如意,臉色蒼白一片。
芍藥看著她,對於蘇君澤的舉動,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輕薄。
他居然敢把東西塞少奶奶懷裡,他肯定是知道少奶奶不收,才那麼做的!
芍藥想提醒安容一聲,這東西不能收。
可是她張口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少奶奶,方才你手腕上的鐲子泛光了。”
芍藥的聲音清脆脆在屋內響起。
安容原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白的跟宣旨一樣,她拔高了聲音道,“你再說一遍!”
芍藥就道,“少奶奶,方才你跌倒,東欽侯世子抱你時,你手腕上的鐲子泛光了。”
芍藥知道安容的鐲子非比尋常,泛光代表了有危險。
她是怕有刺客,要安容小心警惕。
可安容卻如遭雷劈了一般。
木鐲亮,不是有危險,而是蕭湛能看到她啊!
那她被蘇君澤抱了的事,蕭湛不就知道了?
越想,安容的臉越白。
軍營。
蕭湛正和諸位大將軍在商議軍情。
蕭湛站在地形圖前,分析戰況。
正說著呢,忽然就不說了。
幾個呼吸之後,他的臉鐵青一片,隱隱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沉悶氣勢。
諸將軍不懂蕭湛怎麼忽然就變了臉。
等閒時候,蕭湛都是喜行不露於色的,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此刻什麼都寫在臉上,卻依然沒人能看懂。
連軒就鬱悶了,大哥近來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一天幾次忽然走神,有時候很高興,有時候很無奈,今兒卻是發怒。
連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蕭湛。
看蕭湛臉黑的厲害,他眉頭皺的越緊,拍了拍趙行的肩膀,連軒低聲道,“軍中最厲害的大夫是哪位,明兒一定要請來給大哥把下脈,忽然走神,這顯然是有病在身啊。”
再說安容,臉白不知道怎麼辦好,她不想蕭湛誤會她。
她知道自己睡著,就能瞧見蕭湛在做什麼,可現在這樣的情形,她如何安睡?
安容豁出去了,吩咐芍藥道,“拿安神香來。”
芍藥懵懵的,“少奶奶,拿安神香做什麼?”
安容心情煩躁,道,“讓你去,你就去!”
芍藥背脊一怔,忙道,“奴婢這就去。”
說完,她就轉了身。
等她開啟門跑出去,沈安玉走了過來,她進屋之後,隨手把門關上了。
她朝安容走過來,眸底帶著譏諷的笑,“四姐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身懷有孕,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蕭表少爺哪裡不好了,你要揹著他勾搭東欽侯世子。”
沈安玉眸底的笑,帶了些殘忍。
她娘就是偷腥和二老爺狼狽為奸,才害死了自己,害苦他們兄妹三人!
要不是安容,大夫人的事不會有人知道,她也不會被人私下揣測,爹不疼祖母不愛!
這一切,都是拜安容所賜。
卻沒想到,她居然也和她娘走一樣的路了。
安容坐在那裡,聽著沈安玉的話,她的臉陰冷如冰,“你說我勾搭東欽侯世子?”
沈安玉笑了,指著桌子上的血如意,眸底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