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鋒望著他,不解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安安兄呢?”
江沐風一頭霧水,安容又沒有跟他在一起,他哪知道他的安安兄在哪兒,他還急著找她有事呢。
怕露餡,沈安北忙給江沐風使眼色,江沐風明白的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錦盒,笑道,“我找安容有事,一會兒再來,美酒多給我留兩杯。”
說完,溜之大吉。
再說,安容從後門下了馬車,守門的婆子盯著安容看了半天,才想起來行禮,“見過四姑娘。”
安容輕點了下頭,從容邁步進了府。
沒有丫鬟跟著。又穿著方便的男裝,安容走的很輕快,一路踢著小石子,玩的很歡樂。
忽然。聽到一陣說話聲傳來。
“小心點,粗手粗腳的,裡面裝的都是上等瓷器,磕壞了一點兒,賣了你全家也賠不起!”有粗壯婆子呵斥道。
兩小廝唯唯諾諾的應是。
安容忙躲到一旁的大樹後。
那邊走過來一箇中年男子。蹙眉問道,“可夠數了?”
粗壯婆子搖了搖頭,“怕是不夠,大夫人要的數目太大了,這些瓷器雖然精緻,可頂多也就一二百兩銀子,那些最值錢的寶貝都在內庫房,鑰匙在福總管身上,拿不到,大庫房一下子少這麼多瓷器。肯定會起疑。”
中年男子名叫李財全,他是外院二總管,平常大家都喚他財總管,那婆子是他媳婦,在大廚房做管事媽媽,是大夫人的心腹。
“就先搬兩箱子,餘下的只能想辦法拿到內庫房鑰匙了,”財總管思岑了好一會兒,打定主意道。
李媽媽嘆息道,“大夫人這回算是栽了跟頭。沒想到四姑娘會在秘方上留一手,幸好濟民堂吝嗇,只賣了萬兩銀子,要是多賣點。這窟窿可真的堵不上了。”
濟民堂要二舅老爺賠五萬兩,二舅老爺哪裡拿的出來,只能找大夫人想辦法了,大夫人捨不得壓箱底的銀子,只能從庫房拿了,他的心一直在顫抖。總覺得會出事,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偷樑換柱的事,可是這一回數目實在太大了,難道要燒了庫房來隱瞞?
財總管和兩個小廝走了,李媽媽則拍了拍衣裳,轉身從另一條路離開。
大樹後面,安容一張臉冷冽如冰。
竟然拿侯府的東西去填他們兄妹造的孽,侯府欠他們兄妹的嗎?!
安容繼續朝前走,沒有回內院,而是去了前院,七福正在搬花盆,見了安容忙行禮。
安容點點頭,問道,“福總管呢?”
“爺爺給侯爺送賬冊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四姑娘要是有急事的話,我去喊他,”七福殷勤道。
安容點點頭。
七福放下花盆,飛奔著就朝外書房奔去,生怕安容等著急了。
半盞茶時間過去,福總管氣喘吁吁的趕來,“四姑娘可是有什麼大事?”
安容掃了四下一眼,朝福總管走近兩步,低言了兩句,福總管臉色一變,陰晴不定起來。
“這麼大的事該稟告侯爺,”福總管道。
安容勾唇一笑,風華無雙,卻也冷如天山寒雪,“捉姦捉雙,捉賊拿髒,要抓就要抓個現行。”
福總管點頭稱是。
安容邁步回內院,想到那盆價值八百兩的牡丹點雪,肯定會被偷出去賣掉,最後還讓個小廝做替死鬼,前世她就沒見到那盆茶花,是不是真的摔了,誰知道?
便轉道去了花房。
府裡上下都知道老太太和侯爺准許四姑娘穿男裝,也就沒人詫異,反而是她來花房叫人納悶。
“四姑娘要什麼花,奴才瞧瞧有沒有,沒有的話,得去外面買,最早也得明兒才能給您送去,”小廝恭謹的道。
花房是專門用來養花之所,溫暖如春日,裡面各種花都有,爭相開放,空氣中有一股混合的清香,沁人心脾。
安容掃視了一圈,方才開口,“我聽說老太太買了一盆牡丹點雪,今兒送來了,在哪兒呢?”
小廝茫然的看著安容,一頭霧水道,“老太太沒有買過什麼牡丹點雪啊。”
安容微微一鄂。
“真沒有買過?”安容不信。
小廝重重的點頭,“松鶴院的盆栽一直都是奴才媳婦送的,老太太沒有要求過買什麼茶花,四姑娘是不是聽錯了?”
安容不解了,怎麼會呢,前世祖母還因此大怒,這一世,怎麼會不買牡丹點雪了?
安容站在那裡走神,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