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寒顫連連道,“好像沒出來。”
沒出來,那鐵定是被二太太給吃了。
芍藥一想到那場景,就胃裡泛酸,訓斥冬兒了,“那麼嘔心人的事,你也告訴姑娘!”
冬兒被訓斥的懵懵的,小臉上帶了指責之色,明明最後是你問她才說的,她就是知道有些嘔心。才斷了不說,現在又怨她嘔心姑娘,她怎麼覺得手心特別的癢,想撓人呢?
冬兒扭頭去看安容。見她一臉嘔心的表情,冬兒把頭低下了。
芍藥又問道,“現在二太太怎麼樣了?”
冬兒抬眸看了芍藥一眼道,“聽說二太太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包括那隻蟑螂,這會兒二太太還暈在佛堂後院的小床上。”
因為出了收買婆子。讓其醉酒的事,二太太和四太太被罰跪在祠堂,老太太有吩咐,不到時間,誰也不許放她們出來。
當時又是深夜,婆子不敢為了這麼點事去煩老太太。
雖然誤吞了蟑螂是嘔心,可是吐出來了,那就不礙事了。
至於暈倒,那是因為接受無能。
想想二太太啊,嫁進侯府之前,是正兒八經的姑娘,在侯府,更是體體面面的二太太,平素連蚊子都怕,見了螞蟻,不敢踩,怕髒了繡鞋的人兒,卻在見到蟑螂那麼嘔心的動物時,還吞了它!
這樣的打擊,莫說是二太太了,便是換做哪個丫鬟也能哭暈了。
真是難為二太太了。
芍藥扭頭看著安容,眸底有些愧疚之意,她只是聽安容和沈安溪說話,說放老鼠不妥,但是別的動物可以。
別的動物,她只想的到蟑螂,就告訴了暗衛趙成大哥,她只是想嚇唬嚇唬二太太她們,好好的磕磣她們一下,誰能想到會被吃下去。
想想就覺得好嘔心。
芍藥想,往後瞧見二太太,她都會想起那隻被吃進去,在二太太肚子裡溜達了一圈,又被吐出來的蟑螂小哥了。
安容拍了拍後裙襬,將上面些許灰塵拍掉。
對於二太太的意外,安容表示了同情,但只有那麼一瞬間。
若非她們罔顧老太太的吩咐,又怎麼會被老太太罰跪祠堂,又怎麼會遭遇這麼嘔心人的事?
那都是她們自找的。
若是她們都跟三太太一樣,哪怕再不喜歡她,只要心向著侯府,孝順老太太,安容都願意幫她們。
現在,她不落井下石,或者只丟小石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要換做那狠心腸的,丟蛇放佛堂,她們還能有命?
安容朝松鶴院繼續邁步。
一路上都在琢磨佛堂的事,接連兩天這麼怪異,現在已經鬧得侯府人心惶惶了。
這事不可避免的驚動了老太太。
屋內,老太太坐在羅漢榻上,手裡佛珠輕輕撥弄,神情不知所思。
孫媽媽站在一旁伺候著,老太太看了看她一眼,“你看這老鼠和蟑螂?”
孫媽媽伺候了老太太幾十年,對老太太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代表的意思都清楚明白,她點點頭道,“奴婢也覺得像是有人故意為之,老鼠沒了,就出現了蟑螂,而且是那麼多隻,若是一兩隻倒說的過去,太多了……。”
老太太眸光輕動。
她在懷疑,這事是不是三太太和沈安溪做的。
這母女兩個性子急。又妒惡如仇,有仇必報。
沈安芙她們和沈安溪打起來,三太太心裡不可能沒有氣,若是報復的話。她完全做的到,也有那個動機。
可是又不像是三太太做的。
畢竟沈安溪沒吃什麼虧,沈安芙她們挨沒捱打,老太太心裡有數呢。
她也承認自己偏疼沈安溪,早前就因為她病弱。叫人憐惜。
現在三房和侯爺來往親密,更甚以往,沈安閔和沈安北更像是兩個親兄弟,三太太更是將沈安北當親兒子疼。
這些日子,沈安北就是在西苑用的飯、
有時候嫌回自己的院子太麻煩,就和沈安閔一塊兒就寢了。
用俗話說,就是好到穿一條褲子。
再看庶房,惹是生非,半點都不安分。
老太太心裡膈應著呢,是以越發疼兩個嫡出乖巧的孫女兒。
沒有找到物證木棍。就不罰沈安溪。
所以,老太太才懷疑不是三太太做的,她和沈安溪算是勝利者,她們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去鄙視二太太她們,但是不會派人去嚇唬她們,更不會想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