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金葉時,是小心再小心,沒想到還是被丫鬟瞧見了。
不過大姨娘倒也不怕,春蘭是自己墜入湖中的,與她無關!
可是她出院門,有一堆丫鬟盯著她不說,還有人怒氣衝衝的上門興師問罪。
沈安姒的心機手段,比安容更重,連安容都想到是大姨娘做的鬼,她又怎麼會想不通。
沈安姒斷定春蘭是大姨娘害死的。
大姨娘矢口否認。
沈安姒便冷笑,“大姨娘可真是有錢,將金葉丟湖裡玩呢?!”
大姨娘神情鎮定的很,她笑道,“三姑娘可冤枉我了,我一個姨娘,能有什麼銀子,不過是那些點月錢罷了,那金葉子還是大姑奶奶出嫁時,給我留了六片。”
說著,大姨娘眸光有些閃爍,那是淚珠。
“大姑奶奶不得老太太的心,宣平侯世子又要娶正妻,我擔憂她在宣平侯府日子不好過,我原是想放花燈祈福的,可是夜裡,我沒法出院門,心裡急著呢,是丫鬟幫我出了個主意,說她進府前,她們那裡富貴人家有放金葉金花祈福的習俗,為了給大姑奶奶祈福,便是不捨我也的舍啊,”大姨娘抹著眼淚道。
可惜,沈安姒心硬的很。
不是大姨娘掉幾滴眼淚,她就會心軟的。
沈安姒冷笑一聲,“大姨娘對大姐姐可真是好,可惜,我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春蘭出事前,和誰在聊天,我會查出來……。”
正說著呢,那邊有丫鬟急急忙過來,道,“姑娘,有人在湖畔角落裡尋到一方繡帕,上面繡著菊花,像是春蘭的。”
沈安姒皺眉,一方帕子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丫鬟接下來要說的是,沈安姒就冷笑了。
因為丫鬟說,見到帕子的丫鬟不小心聞了兩下,就暈倒了。
沈安姒瞬間就想春蘭的死因前後連貫了起來。
定是丫鬟和春蘭說話,或者走動的時候,將迷藥丟春蘭的繡帕上。
再走幾步,忽然發現湖裡有金葉。
她一喊,春蘭不可能不好奇。
她就走到湖畔一看,當時金葉飄的略微有些遠,她拿不到,就得去找網兜來。
春蘭站在湖畔看著。
湖畔的風有些大,她不可能不用到繡帕。
只要擦拭一下,就會暈倒,然後墜入水中。
暈倒的春蘭在水裡如何叫救命?
別說,沈安姒猜的八九不離十。
是丫鬟走過的時候,不小心撞了春蘭一下,將她的繡帕撞地上去了,丫鬟是趁著撿繡帕時。撒的迷藥。
其他的都猜的不錯。
可是沈安姒再怎麼猜測,大姨娘都鎮定的很。
沈安姒沒有證據,證明有那麼一個丫鬟下了迷藥。
她只不過是放了一片金葉而已。
侯府沒有哪一條規矩說,不許放金葉。
對於沈安姒冷笑的眼神。大姨娘嫵媚一笑,“三姑娘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屋了,春蘭雖然現在是三姑娘你的丫鬟,可到底伺候大姑奶奶好些年了。春蘭死了,你應該派人去告訴她一聲。”
說完,大姨娘便走了。
卻是氣的沈安姒胸悶頭暈,拳頭攥的緊緊的。
望著大姨娘得意洋洋的背影,沈安姒笑容更冷。
原本她還有三分猶豫,如今,卻是半分都沒有了!
沈安姒轉過頭,吩咐丫鬟道,“將那封信送去沉香院。”
丫鬟微微一鄂,勸道。“姑娘真的要這樣做嗎?”
丫鬟勸沈安姒收斂一些,畢竟才剛回來。
就算她們惹得慈雲庵不高興,不願意收留了,可要是武安侯府真的把人送到慈雲庵門口了,師太也會高興的收下她們的。
慈雲庵不敢得罪武安侯府。
沈安姒冷笑好幾聲,“一箭三雕的事,有什麼好猶豫的?”
丫鬟點點頭,轉身離開。
沈安姒站在橋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笑的陰冷。
她不會再那麼傻了。
殺人。沒必要用自己的刀。
一個時辰後。
玲瓏苑,樓上。
安容和沈安溪正坐在那裡喝茶,有說有笑。
海棠搬了棋盤上來,半夏則搬了兩盒棋子。
沈安溪趕緊招呼海棠把棋盤擱下。望著安容,沈安溪聳鼻尖道,“你之前連我都下不贏,怎麼可能贏蕭老國公呢,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