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票人走出小院,多利抬起頭看向了繁華的南區,他和南區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條街,在南區一切都井井有條,那是一個用規矩講話的地方,帝國的一切繁文縟節都不過是形似的東西。
看著璀璨的燈光,多利回過神和南區背道而行,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必須在南區的強大背影下活著,多利之所以加入這個組織,他要得到的就是作為貴族所得不到的強大力量,但是,他失望了,不管是走到哪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只有有人的地方就有高低之分,他根本無法真正的站在隨心所欲的位置上。
這一切糟糕得要死!多利看了一眼後面垂頭喪氣的殺手們,他眼裡帶過了一絲不滿,怒氣衝衝的叱喝道:“你們都什麼表情?給我認真一點,要是你們幾個還這樣漫不經心的,我就殺掉你們,沒有東西。”
“是的!。”殺手們收起了不滿的神色,整齊的回答,但他們比誰都不樂意和多利這個半桶水的貴族一起做事,貴族們的脾氣實在是太爛太難對付了!。
多利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他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陰霾,那個撕掉他畫像的可惡傢伙,不管是侍衛還是什麼,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從那麼多的殺手圍堵之中脫身!。
時此刻,麻生語正站在美食街的街頭,雙手插著口袋,一身酒氣的漫步著。
在宴席之中,大家都放開了心思喝了起來,到了最後,醉倒了一大批人,麻生語讓暗衛們把他們都送進客棧的房間裡休息,她則走出客棧,在美食街裡閒逛了起來。
這個世界,這種低階的酒精對她來說並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她除了滿是酒氣之外,步伐穩定,神色清明,倒是一點爛醉的表現都沒有。
美食街的繁華漸漸地褪去,到了深晚的時候,除了三三兩兩做著鶯歌燕舞生意的店家還開著,其他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
青石板的路面有些涼絲絲的,一片薄薄的冰留在上面,若是不小心變回滑倒在青石板路上,麻生語他們自然不會犯下這種滑稽的錯誤,但是普通人倒是經常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因此,不少的店家在青石板路上鋪了一些黑乎乎的泥土,有那些泥土在,路面也就不是那麼滑溜溜的。
麻生語走到臨近南區大街的時,她遠遠的看了一眼南區裡面的景色,那邊依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有不少貴族尋歡作樂,好不熱鬧。
夜晚的南區屬於高消費地區,能夠去南區的貴族大多也都是權貴,那穿著高貴的少年和美麗得不可一世的少女,一列列嚴謹的侍衛。
即使如今世道蕭條,但這些生活在高貴圈子裡的貴族們依然如此尋歡作樂著,給帝都的南區增添了不少的繁華。
轉過街角,麻生語和繁華的南區錯開,她並不打算到南區去會會蘇菲,僅僅只是想到處的走走,看看這一座自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次的龐大都市。
大概走了快三個小時,麻生語才走到了貴族居住區,那和公爵府那種獨立的大宅院不一樣,居住區大多是一些小貴族的宅院,裡頭美輪美奐,但一個小樓就住了一個貴族一家子,和公爵府那種,一個人住一間小樓或者和宮廷裡一個人住一個宮殿的概念完全不一樣。
在走的路上,麻生語漸漸地看到了不少的僕人在附近徘迴,那些僕人忙忙碌碌和公爵府悠閒的格調完全不一樣,大多數都是砍柴,餵馬,煮飯一個人包活。
在貴族居住區巡邏的侍衛穿著也各不一樣,他們身上彆著不同的家徽,聚集在一起,在附近巡邏著,這些人雖然都來自於不同的家族,但配合度居然出奇的好。
侍衛們和麻生語擦肩而過,他們並沒有上去檢查麻生語,因為麻生語現在所穿的衣服,光是價值就足夠他們一年的花銷了,能夠穿得起這樣衣服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小偷。
這些貴族們的家並不在帝都,他們之所以在帝都過著這種刻苦的生活,心態就和大多數北漂的人差不多,僅僅是想要更多更好的日子,但這樣的日子代價往往不輕,甚至,很多人到頭來一事無成。
麻生語走過一棟又一棟小樓,她停在了一處湖泊旁邊,湖邊一塊公示牌寫著禁止捕魚,撈魚,還有不少的貴族深夜在湖邊烤魚,麻生語知道,所謂的禁止是指向平民的,貴族想做什麼當然就做什麼,毫無禁忌。
三三兩兩的貴族毫無形象的坐在草地上靠著魚,他們和大家大業的貴族不一樣,在私底下,他們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麻生語走近了,幾個貴族居然也不生分地塞給了麻生語一串烤魚,麻生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