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慢慢轉過頭來,陰惻惻的看著上官軒三人,平靜道:“你們還走得動麼。”
上官軒三人心神一震,明白若是這會說走不動了,此人定然會不留情面的將他們都殺掉,以洩心頭怒火,他們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膽戰心驚的連連點頭:“走得動,走得動,前輩,咱們,趕路罷。”
空青冷冷一笑,飛身而走。
見此情景,那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就像看管犯人一般,將上官軒三人裹挾著,如風般追了上去。
誰料剛走出去幾步,空青驟然停了下來,衝著虛空一甩衣袖,陰沉道:“甚麼人,藏頭露尾的,給本君滾出來。”
虛空中驀然泛起一陣漣漪,一個男子嗖的一聲,踉蹌而出。
空青定睛一看,那人一身聖魔宗的打扮,長臉細眉,唇角微微下掛,長著一臉苦相。他神情陰晴不定,驀然單手一揮,一道劍光直逼那人而去。
聖魔宗弟子頓時神情慌亂的左躲右閃,避開劍芒,但犀利的劍風還是劃破了他的脖頸,留下一絲血痕。
文元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隨即五指大張,鉗住他的脖頸,將他死死摁住。
“三殿下,六殿下,手下留人。”虛空中驀然傳來一聲佯裝爽朗的笑聲。
眾人抬頭一看,是個眉眼寡淡的男子緩步走來,行走間,一身黑袍傳來沙沙之聲,但詭異的是,這袍子上竟沒有一絲褶皺,只盪漾起淡淡的墨色水光。
“鉤藤。”空青深眸微縮,面無表情的嘲諷道:“原來是聖魔宗宗主,不知鉤宗主命弟子偷窺跟蹤本君,若為何來。”
鉤藤聽出了空青話語中的不善,卻不以為意的笑道:“六殿下說笑了,本座怎敢讓弟子跟蹤堂堂的龍族六殿下,不過是偶遇罷了。”
文元嗤的一笑,冷嘲熱諷道:“偶遇,哼,你哄鬼呢,這藏寶之地這麼大,你和我們偶遇,你若是個絕世美人,偶遇一下,本君倒還信,”他上下打量了鉤藤一番,抖了抖肩膀,繼續嘲諷:“就你這樣的,鬼氣森森的,本君跟你偶遇,本君還嫌晦氣呢。”
鉤藤置若罔聞,仍舊不鬧不怒,笑道:“三殿下不願與本座偶遇,不外乎是在這藏寶之地有所圖謀,不便讓本座知道罷了。”
空青言語平靜,波瀾不驚道:“鉤宗主既然知道,那,請便罷。”
鉤藤一笑:“本座有一些話,想單獨與三殿下和六殿下說,不知可否。”
空青與文元對視一眼,不置可否的一笑。
鉤藤繼續道:“事關澤蘭公主,難道二位殿下,不想聽聽麼。”
空青與文元頓時臉色一變,靜了片刻,空青才點頭道:“那麼,本君洗耳恭聽。”
鉤藤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疾步上前,走到了遠處。
空青回望了一下四圍,平靜道:“鉤宗主,此地只有咱們三人,就不必故弄玄虛了罷。”
鉤藤點頭:“本座知道,
三殿下和六殿下在四處尋找澤蘭公主的下落,本座雖不知道公主身在何處,但本座知道白參所為何來。”
空青微微蹙眉:“所謂何來。”
鉤藤凝神片刻:“這藏寶之地的西南角上,是一處鬼帝夜合曾經最為珍視的藥圃,殘留了許多上古時期的靈草靈藥,白參得知了此處的存在,也知道了破禁之法,日夜兼程,趕往此地了。”
空青淡淡一笑:“鉤宗主將此事如此詳盡的告知本君,卻沒有提任何交換條件,難道就不怕本君翻臉麼。”
鉤藤胸有成竹的一笑:“六殿下雖然知道了這藥圃的存在,也知道了具體位置,可若沒有本座相助破陣,只怕不那麼容易,若驚動了白參,更會對澤蘭公主不利,六殿下與公主兄妹情深,想來不會視公主的安危於不顧的。”
空青冷笑一聲:“你威脅本君。”
鉤藤不驚不慌:“本座不敢,本座只是想與六殿下做個交易罷了。”
空青平靜點頭:“甚麼交易。”
鉤藤道:“本座知道,妖族覬覦人族依舊,兩族之間遲早會有一場大戰,本座並無力挽狂瀾的打算,只想安居鐵竹山脈罷了。”
空青微笑道:“鉤藤宗主可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鉤藤亦是笑道:“那麼,六殿下可知同歸於盡。”
空青的神情變了幾變,冷冷一笑:“好,本君應下此事,他日狼煙再起,絕不會燒到鐵竹山脈,但是,”他微微一頓:“若聖魔宗弟子插手戰中,或是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