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罷了。”言罷,掩口笑個不停,直笑得前仰後合。
談笑間,二人一同回到池邊,木
香掐了個訣,黑氣在二人周身一繞,溼漉漉的裙角,瞬間便乾透了,落葵笑道:“姐姐,下回再見,再給我帶些好酒。”
木香笑盈盈的頷首,二人分開行的遠了,她陡然轉身,大聲叫道:“落葵。”
落葵回首一笑:“姐姐,什麼事。”
木香囁嚅了下,刻意壓低的聲音中夾了絲絲帶血的寒意,令人打了個激靈:“速回不庭山,鬼界有異動。”話音未落,她已化作一片黑煙極快的離去。
落葵臉色陡變,轉瞬間化作紅霧匆匆離去。
從淵瞬間靜了下來,彷彿從未有人來過,空無人煙的虛空中陡然泛起圈圈漣漪,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緩步從虛空中走出,望著地上空了的酒罈愣了會兒,那明豔活潑的模樣不住的在帕子上晃動。他口中喃喃道:“朱雀族,落葵。”
第二日設壇講道結束後,空青一路拉著廣丹拐到一處人跡罕至之地:“二哥,我有事想問你。”
廣丹笑嘻嘻的望著空青,手中一柄摺扇不住的晃著:“還沒見你這麼著急過,說罷,何事。”
空青躊躇了下,低聲問道:“二哥,你知道朱雀族麼。”
廣丹怔了怔,摺扇敲了下空青的額頭,嘻笑道:“朱雀族嘛,自然是知道的,”他頓了頓,湊近空青,神秘兮兮一笑:“我常去他們族裡看美人兒,跟他們熟著呢,說罷,你小子瞧上誰了,我幫你說去。”
空青尷尬的笑了笑,臉頰上竟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沒,沒誰,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廣丹繞到空青身後,摺扇重重敲了下他的肩頭,忍不住笑意:“真的沒誰,那我走了。”言罷,轉身就要走。
空青急急拉住他,似是有些哀求道:“二哥。”
“好好好。”廣丹笑著推開他的手,徐徐道來:“朱雀族呢,是上古神族,四方帝君之一,長居南方不庭山。”
可這些卻並不是空青想聽的,他越發著急起來:“這些我知道,你說點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廣丹的摺扇不疾不徐的敲著掌心,咧著嘴笑起來,幾乎要笑岔了氣:“南帝陵光帝君育有二女,長女落葵,比你年幼一萬歲,次女茵陳,比你年幼四萬歲,只不過落葵年幼之時,她父君做主,與西帝的長子西羌定下婚約了,你,”他捻著摺扇垂下的碧色絡子,湊近空青低笑:“茵陳尚未成年,而落葵卻正好來了玉京山,你瞧上的怕是她罷。”
“落葵,落葵,西羌,”空青低聲喃喃,腦中一閃而過個紅衣身影,再聽到她已有了婚約,心中頓覺空落落亂紛紛的,半響回過神來,乾笑了一聲:“二哥,沒影兒的事兒,你別到處亂說去啊。”
“你小子,我能跟誰說去。”廣丹且說且笑,最後竟斂了笑意,徐徐道:“空青,父君曾講過,要冊立你為太子,既然父君有此意,那你將來要娶的女子,就必定是鳳族帝姬,更何況那個落葵已有婚約在身了。”廣丹望著空青的眼睛,一反常態的正經起來,可不懷好意的笑卻從眼眸中透出來:“不過你頂著未來太子的名頭,想令她退婚嫁給你作個側妃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心事被一語說中,空青竟一反常態的慌了神兒,紅了臉訕訕笑了笑,卻又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旋即川穀處意外得知,南方突變,陵光帝君帶著帝姬已急急返回不庭山了。
三日前,燃了半月的南方之戰結束了,南帝陵光帝君和鬼帝同歸於盡,帝后慕畫重傷而亡,整個南方被新任鬼帝夜合盡數佔去,夜合承了鬼界帝位後,以木香私通南方,私放茵陳,叛出鬼界之由與其退婚,迎娶嬋衣為鬼界帝后。
天樞宮裡春光明媚,淡白的日光透窗而入,雕花窗欞的暗影絲絲縷縷落在床榻上,身量單薄的落葵仰面躺在暗影中,一張臉煞白如紙,打著卷兒的長髮曳地,周身氣息稀薄,如同風中殘燭,彷彿只吹口氣便會斷了。
半月前,落葵與陵光帝君返回不庭山,彼時南方子民死傷無數,帝后慕畫上神重傷,小帝姬茵陳被鬼帝擒獲,整個南方燃起戰火,一片狼藉。原本以為茵陳被捉,定是凶多吉少,誰料晚間她便一身是傷,滿臉是淚的立在了門外,抽泣著告訴他們,是木香放了她出來。
隨後,落葵帶著茵陳夤夜前往西方不周山借兵,日夜不停的疾行了四日,期間翻山涉水,追兵重重,染了一身的灩灩血跡,趕到不周山之時,她與茵陳的衣裳已成了鮮血染就,原以為見到西羌,便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