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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回 月黑風高事突變

冷的月色,轉瞬落入了不遠處的院落中。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錯愕。

落葵抬手,從指間飛射出一抹猩紅,落在地上,鋪開一道巨大的光幕,籠罩在了老夫婦二人周身。

老夫婦二人驚慌失色,臉色驟變,張口便要尖叫。

落葵凶神惡煞的一瞪眼,將他們正欲破喉而出的尖叫狠狠打斷,陰沉著臉厲聲道:“閉嘴,若要活命,便老實待在裡頭。”

老夫婦二人嚇得一個哆嗦,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癱軟的起不來身了。

二人飛身追了出去,江蘺側著頭輕笑道:“小妖女,你救人救的也招人恨,惡狠狠的。”

光華斂盡,那處院落中多了六個猩紅人影,頭戴血色束髮,正中嵌著一枚拇指大小的圓珠,紅多藍少,其間裹著一汪淡藍色的水霧。這些人的血色長袍迎風,如同鮮血漫天。

這一行人並未刻意掩飾身形與動靜,早已驚動了屋內之人,屋內驀然亮起燈燭,走出一個三十如許的男子,披著個洗得發白的靛藍色長襖,肩頭還打著個灰色補丁,提著風燈照了照院落,強自鎮定道:“你們,你們是甚麼人,怎麼,怎麼擅闖民宅。”

這六人卻沒發一語,為首之人掐了個訣,甩出道彎月狀的光華,圍著男子繞了個圈兒,那男子登時淒厲的慘叫

一聲,重重砸到了地上,氣息全無了,詭異的是卻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

屋內頓時起了喧譁,傳來孩童驚恐的啼哭聲,隨後一個婦人抱著個五六的孩童,一邊哄一邊走了出來,一眼便瞧見了院中的不速之客,和躺在地上的男人,頓時淒厲大叫,抱著孩童轉頭便往屋裡跑去。

為首之人面無表情的冷冷掐,一道彎月狀的光華衝著二人犀利捲去,婦人連一聲悶哼都沒發出,便重重砸到了地上,而那孩童也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哭起來,可剛哭了一聲,那痛楚之聲便戛然而止,軟軟的倒在了婦人懷中。

旋即六人齊齊掐訣,詭異的氣息在院落上空盤旋不止,一縷縷紅芒從倒地的三人身上竄出來。

就在此時,院門處傳來一聲巨響,剎那間漫天塵土飛揚,打斷了六人的施法。

塵土散盡,一男一女闖進院中,入目便是兩大一小三具屍身倒伏在地,絲絲縷縷的紅芒在半空盤旋。

江蘺大怒,指著六人破口罵道:“血祭之術,你們是嗜血道的人,你們這些王八蛋,連婦孺都不放過,簡直豬狗不如。”

為首之人乍見二人,驚怒異常,單手一揮,一道彎月狀的光華衝著二人狠厲襲去。

江蘺軒眉一挑,掐了個訣,劍聲輕靈,大片赤金劍芒飛卷而過,彎月狀的光華在劍芒中點點潰散,而六人手中的彎刀紛紛脫手飛出,嗡鳴一聲扎進了土坯牆中,刀身不斷的輕顫,在月華下散發出慘淡的光芒。

六人全然沒有料到小小的華堂堡,竟有這般以一對六,卻舉重若輕的高手,登時退了一步,戒備之心大起,不敢再輕舉妄動甚麼了。

靜了片刻,為首之人雙眸一縮,聲音暗啞低幽,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一般:“爾等何人,茯血拿人,想活命的就少管閒事。”

夜風掀起他的血色長袍,露出衣角處繡著的小巧水紋,落葵心下一沉,她看的分明,這六人的確是茯血的打扮不假,可,自己並未下令拿甚麼人,而且,茯血拿人也從不會用血祭之術,畢竟這血祭之術在茯血也並非是誰都可以修習的,她心生狐疑,定睛相望,冷道:“茯血拿人,奉誰的令,拿甚麼人,為何會用血祭之術。”

一聲聲詰問將為首之人問了個惱羞成怒,他怒目圓睜,有些心虛的大聲喝道:“我們茯血拿人,關你們屁事,若不想死,就趕緊滾。”

夜風拂面,薄寒襲身,吹透了衣衫,落葵心下有些清明,這些人十有**是假的,她素手一揮,掌心中呈現出一枚雞蛋大小的圓珠,與這六人束髮之上的圓珠形態無二,只是通體蔚藍,其間裹著的那汪水霧成深藍色,凝聚出一隻異獸模樣。她單手託著此物,冷笑道:“你們自稱茯血之人,那麼,可認得此物。”

六人一臉茫然的面面相覷,顯然並不認得此物。

而為首之人怔了會兒,破口罵道:“你那是甚麼破爛玩意兒,老子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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