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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死死盯著的那個被簇擁的三品大員,名為姜皎,乃是正三品的太常卿,有爵位楚國公,勳位上柱國,如今的姜皎,可以說是深得聖上的喜愛,唯一可惜的是,他雖然有進政事堂為相的資格,但卻沒有加持“同中書門下三品”或“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只有加了這個兩個頭銜之一的官員,才能稱得上宰相。如今政事堂中的首相宋璟便是正三品的中書令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唐玄宗之所以如此重遇姜皎,便是在當初他地位尚低時,便與姜皎私交甚密,等到誅殺竇懷貞等人時,姜皎也參與謀劃立有功勳,因此所受到的恩寵禮遇超過群臣,姜皎可以常常出入玄宗的臥室,與后妃也可以同席飲酒,所受到的賞賜數不勝數。姜皎的弟弟姜晦,也因姜皎的緣故而得以連續升遷為吏部侍郎。

韋陟對姜皎姜晦兩兄弟無疑是極其痛恨的,誰都知道這兄弟倆是穿一條褲子的,當如今的吏部侍郎姜晦還是御史中丞時,他認為宗楚客等人篡改中宗皇帝的遺詔時,現任的青州刺史韋安石、太子賓客韋嗣立、刑部尚書趙彥昭、以特進資格退休的李嶠四人都在朝為相,卻不能對這種行為加以匡正,便指使監察御史郭震上疏彈劾他們;並且還提到了趙彥昭拜女巫趙氏為姑,身披婦人衣裝,和自己的妻子一起乘車到趙氏家中去等事。甲辰(十七rì),唐玄宗將韋安石貶為沔州別駕,將韋嗣立貶為嶽州別駕,將趙彥昭貶為袁州別駕,將李嶠貶為滁州別駕。韋安石抵達沔州後,姜晦又向玄宗上奏說韋安石曾在督察中宗定陵的建造時盜竊隱藏官府財物,並且發文書到沔州向韋安石要贓物。韋安石感嘆道:“這只不過是想要我死罷了。”終於憤憤而死。

韋陟其實也知道,在新皇登基之時,必定會有人因為從龍之功一步登天,也有人會因為押錯寶而墮入地獄,而自己父親這樣的人,因為沒有堅定立場,被排擠貶謫是可以理解的,但因此而至死實在讓他心中怨恨。

姜皎很快便知道了賀知章為什麼對一個太學生那麼熱情,但他對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觸動,連王維的名字也沒怎麼記住,畢竟他也不是文人圈子裡的,他只是覺得賀知章這人有失官員體統,居然當著這麼多大員的面去和一個沒有官身的太學生道謝,

不過姜皎的目光,很快就被王維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吸引了,此人當然便是韋陟,他的容貌jīng致美麗,那雙冰冷威嚴的眸子,讓姜皎心頭一涼,彷彿看到了昔rì那位位高權重的宰相韋安石……

姜皎這幾年畢竟身居高位,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心中異常慍怒,居然被一個小崽子這般直視,他很想喝斥這個無禮之徒,但最終卻沒有這樣做,他如今畢竟是三品大員,在品階上幾乎已經達到了人臣的巔峰,一品二品這種官位用來追封遺贈的較多。讓姜皎稍有遺憾的,則是自己沒有進入政事堂。

極其注重自己身份的姜皎,在路過韋陟時,只是淡然又輕蔑的看了韋陟一眼,那種深深的不屑,讓韋陟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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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邀請

() 賀知章當面感謝之後,又邀請王維一同去教坊遊玩,這教坊在唐高祖時期時設立在禁中,掌教習音樂,隸屬於太常寺的機構,不過在開元二年時,又置內教坊於蓬萊宮側,京都置左右教坊,掌俳優雜技,教習俗樂,以宦官為教坊使,所以便從太常寺脫離了出來。

如果沒有脫離太常寺的話,那賀知章這個太常博士算得上一群官jì的領導,不過現在太常寺只掌管祭祀,而賀知章這個太常博士也有督導國子監的權力,但這也並不妨礙賀知章這個士大夫去狎jì,這在唐朝本來就是一種風雅事。

對於賀知章的邀請,王維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現在就是要揚名,像這種風花雪月的宴會,絕對是揚名的好機會。

待到賀知章離去之後,王維也注意到了韋陟的異常,他面sè冰冷的望著那個華貴的紫袍背影,眼神中那種徹骨的寒意,讓王維清晰的感覺到了韋陟的憤怒。

王維隨著韋陟的目光望去,看到那象徵三品大員的紫sè官袍,以及幾個依附在這人身旁的官員們,不由心中羨慕,那紫袍所蘊含的顯赫權勢,實在讓人嚮往。

不過,也不知這韋家公子為何那般憤恨的看著那人,王維想了想,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訊息,說不定那人與韋陟父親韋安石之死有關……

王維也不便多做詢問,只是故作輕鬆的對韋陟說道:“怎麼,殷卿你瞪著那三品大員幹什麼,難道想著以後也穿上那身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