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青則一邊替高太后打扇子,心下便想著待這美甲服務在太后這邊亮相之後,後宮妃嬪見了必定會跟風效仿,屆時她出宮後在珍顏閣裡同時推出各種規格檔次的美甲服務,想必定會在鹹安城裡引發熱潮。這樣一來,也可以改變珍顏閣以售賣妝品為主的局面。這服務產品一推出,能賺到的銀錢絕不會比單售妝品來得低。
徐曼青正在心裡打著賺錢的算盤,忽聽外邊的宮人來報,說是翼王殿下要來給高太后請安了。
高太后一聽,原本還慵懶的樣子即刻來了精神,也不用宮娥攙扶就徑自坐了起來,也顧不上所謂的儀容儀態了,只聽她急著吩咐道:“快傳快傳!”
徐曼青一聽是翼王,趕緊停了手中的團扇想要起身迴避到一邊去,誰知卻被高太后輕拉住了手腕而沒有動彈。
“皇兒只不過是來請安,你也不必拘禮,該幹啥還是幹啥就對了。”
高太后都這般發了話,徐曼青也退卻不得,只得在翼王進殿的時候立在太后身側。
果然未過多時,宮娥便打了簾子讓候在外頭的男子進了來。
徐曼青隨著眾嬤嬤宮娥行了禮,待翼王開聲讓眾人平身之後,徐曼青才算是第一次看到了這大齊皇朝目前僅有的一個親王的模樣。
都說生兒易肖母,既然高太后年輕時是個豔冠群芳的美人,她的兒子也自然差不到哪去。
只是徐曼青也沒想到,這聞名不如見面的翼王殿下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英武俊俏得多。
只見翼王身著玉白紋金的長袍,頭頂一個翠玉冠,身側繫有同色系的玉珏,除了拇指戴著一個扳指之外便再無其他飾物,但卻十分完美地闡釋了低調奢華的真諦。
翼王一進得內宮,太后身邊的宮娥盡數退了出去,只留了兩個得力的老嬤嬤在身邊伺候著。
翼王見高太后沒有要屏退徐曼青的意思,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後又看到徐曼青身著的是命婦服,看這模樣打扮應該是某個臣下的妻子。之前便聽旁人提起過他母后近來對一個極會弄妝的婦人十分心喜,還不惜將人弄進了宮來伺候。如今想來便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了。
難得見向來清冷的母后會這般中意一個人,即便是翼王也忍不住打量了徐曼青幾眼。
只見眼前的女子生得十分嬌俏,年歲也小,看著不過年方二十的模樣。但方才這女子見了自己的眼神很定,行禮之後視線絲毫沒有亂飄,可見是個心思沉穩的人,行事作風倒跟她的年紀不是那般相符。
高太后招手讓翼王坐了過來,還將徐曼青給自己新折騰出來的指甲給翼王看。
翼王自然樂得在自己母后面前說好話,一通恭維下來更是讓高太后心花怒放,當著翼王的面又賞了徐曼青不少好東西。
徐曼青只顧輕搖團扇,心下忍不住回想起邸報裡和坊間對這位親王的描述來。
這翼王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且都是在雍宗被困廢宮的時候所誕下的兒子。
聽聞皇帝和翼王原本感情很好,畢竟兄弟兩人之前都有過在廢宮裡落魄潦倒相濡以沫的經歷,且後雍宗起復,立長子也就是現在的德宗為太子之後,翼王一直對德宗鼎力支援。若非如此,德宗也坐不穩現在這個皇帝的位置。
不過,以上的說法都是官方版本,而坊間流傳的版本則是另一種說法。
據傳,高太后偏愛翼王,在當初雍宗考慮立嗣的時候,極力推薦的太子人選是翼王而非現在的德宗。只不過大齊向來有立嫡立長的傳統,在長子沒有明顯過錯的前提下,實在不好越過長子而封次子為太子,最後便也還是遵循祖例立了德宗為太子。
不過雍宗為了補償那與皇位失之交臂的小兒子,便依了高太后的意,將東魯一片富饒且十分關鍵的喉舌之地作為封地賞給了翼王,且賦予了徵稅駐兵等極大的權力。
只要不出東魯之地,翼王便是所謂的土皇帝,只要他高興,甚至都不用納貢。畢竟只要高太后一日還在,德宗就一日都不能當著自己親孃的面處理了翼王。
可若說翼王真有不臣之心倒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聽聞這位親王在東魯大地上管理得盡心盡力,平日裡為人十分低調,從不跟自己的皇帝哥哥唱過反調,每年納給朝廷的稅貢都是各州路里最多的。
若是別的州路遇到什麼天災**的都會不約而同地跟朝廷喊窮,總希望能從國庫挖更多的資源過去,可翼王在東魯封地十數年,從來沒聽他跟德宗喊過一聲難,就算遇到荒年災年,也從沒短過給朝廷的納貢,在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