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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發了話,當下有些腿軟,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立馬磕磕巴巴地壓在舌頭底下吐不出來了。

“吳捕頭,呃,不,吳公子怎麼來了?”

“今天恰好不當值,便想著回來看看弟兄們。”吳嶽澤說罷順勢晃了晃手上提著的酒罈子。

吳嶽澤雖然還是配著刀,但身上的官服已經跟捕頭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之前就聽那小捕快說吳嶽澤自拜了宗廟之後就被他爹弄進了殿前都指揮使司任職,如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官位,徐曼青無法用官職相稱,便只能用公子相稱了。

三言兩語將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吳嶽澤聽了皺眉道:“那便去找項家的族長出面辦這事就好了。”

徐曼青聽言低頭不語,吳嶽澤看她那副樣子也大概猜出她的心思了。

“走吧,跟我進去,我幫你問問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徐曼青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是無法避免地要倚仗男人麼?

果然,有了吳嶽澤出面,書記官那邊雖然為難,但最後也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在一旁一直豎著耳朵聽男人們說話的徐曼青這才知道,原來吳嶽澤現在已經是從六品的振威副尉了,在殿前司騎軍轄下的捧日支任職。這殿前司轄下有步軍和騎軍兩翼,雖然建制相同但實權不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相同數量的騎軍戰鬥力肯定比步軍要強得多,所以在騎軍下任從六品的振威副尉已經相當於步軍的正六品官職了。雖說這從六品的官在高官如雲的鹹安城裡算不得什麼,但相對於連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的衙門口捕頭來說,其中的差別不言而喻。

果然,無論在哪個時代混,拼爹都是永恆的主題麼?

徐曼青正神遊天外,吳嶽澤那邊卻已經結束談話回過頭來找她了。

“我方才跟書記官說了,雖然項望山不在,但我給你做見證,將房產直接計入項望山名下即可,不用再去麻煩項家宗族了。”

大齊律法嚴格限定女性對不動產的所有權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夫家的權益,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若是讓女性擁有所有權,便難以避免女子出嫁後挖夫家磚補孃家牆的事情。尤其是在涉及財產的“賣出”行為的時候,女子不能做主是雷打不動的鐵律。

但徐曼青的情況則有些不同,她如今是要“買入”房產而非“賣出”,這樣一來,稽核的手續就沒有這麼麻煩,只需書記官畫押存檔即可。

且徐曼青是要將房產置於夫君的名下,也算是合理合法,雖然沒有宗族見證,但在有官職在身的第三方的見證下過契卻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書記官權衡了一下覺得此事有吳嶽澤作保不會有什麼風險,也算是賣吳嶽澤一個面子,便總算是點頭同意辦理過契手續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並非是我想讓女主與尉遲恭or吳嶽澤糾纏不清,而是在這種封建時代就算再開金手指,光憑女主一人也還是有很多門檻也是越過不去的啊!

所以木有辦法,大家把這些男人們看成是助力吧(雖然有時候也會倒拖後腿),不過世間安得兩全法?夾縫中求生存吧阿門~

第78章

將房契收好從衙門口出來;徐曼青這才有機會跟吳嶽澤道謝。

“這次多虧吳副尉了。”

吳嶽澤看著眼前這個正朝自己福身行禮的小女人,臉上不禁露出苦笑。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

徐曼青低頭道:“這本就是禮法所當為之事,又何來生分之說?”

吳嶽澤擰徐曼青不過;只得轉移話題道:“多日不見,家中是否安好?”他看徐曼青的臉色明顯不如之前的好了。

徐曼青道:“一切都好,就是近來天氣轉涼;婆婆身體有些不適。我這頭辦完事了也還得早些回去伺候著才是。”

原本徐曼青也想問問吳嶽澤的近況,他自認祖歸宗之後進了吳府大宅,裡面各種複雜關係完全可用盤根錯節來形容;這男人也不過是在夾縫間求生存罷了,想必也輕鬆不到哪裡去。可惜自上一次吳嶽澤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徐曼青便不能再多做關懷,只得恪守男女大防,以免給人傳遞錯誤資訊。

吳嶽澤嘆了口氣,朝徐曼青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擾了。”

徐曼青點頭,又朝吳嶽澤福了福,這才走出了衙門口去。

秋末時節風已經變得有些凜冽,今個兒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是陰雲密佈的,如今又下起了小雨,寒氣便來得更重了些。

吳嶽澤看著那個走在青磚小路上打著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