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些小孩,熟讀了這三字經,不知道,又理解了多少?
其實,對於陳風來說,接受了後世的教育,對於現在這種只教語文,不教其他科目的做法,其實是不能苟同的。
不過,要教,卻有找不到合適的老師,這個時代的教書匠,也只會這些啊。
其實,語文,只是個工具而已,學會了語文,只是一小部分知識,但是,現在卻把這語文,當作了全部,比如,要科考,就只考這東西。
不過,凡是能夠在科考中透過的,那一定都是聰明絕頂的人。
陳風想著,繼續往前走,就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先生,這路學之中,為何只教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這話語說得,有些大舌頭似的,不過,比原來的已經好多了,陳風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上次出糗的那個女人,
朱麗葉!這朱麗葉,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朱小姐,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下次再到路學裡來的時候,必須要穿著整齊,哦,非禮勿視,罪過。”這名教書先生語氣很無奈。
這個人的聲音也很熟悉,楊基?
陳風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頓時來了興趣,走,過去看看!
穿過走廊,就看到那匹西方的大洋馬,挺著高高的胸部,穿的似乎還是吊帶裝,前面洶湧澎湃,正在向楊基挑戰。
而此時的楊基,幾乎要扭過頭去,嘴裡還在喃喃地說著。
“怎麼回事?”陳風問道。
一聽這話,兩人扭過頭來,朱麗葉一看到陳風,更是兩眼冒光,就向陳風這裡跑來。
糟糕,自己該做個旁觀者來的!現在,恐怕要陷進去了,陳風在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朱麗葉一跑過來,就重重地在陳風的臉龐上,親了一下。
“親愛的,你快來給評評理,我來這裡兩個月了,每日裡,就是學這些繞口的東西,難道,偉大的東方,就只有這些文化嗎?”朱麗葉說起來,彷彿滿是委屈。
“陳大人,在下楊基,見過陳大人。”楊基在一旁也上來說道。
“楊基,到底怎麼回事?”陳風問道。
楊基嘆了口氣:“陳大人,一言難盡啊!”
楊基自認為才華橫溢,到了陳大人這裡,正好可以大施拳腳,但是,卻辦了錯事,於是,被貶到了這裡。
雖然幹得不如意,但是,這酬勞方面,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路學裡面當先生,出去了也受人尊敬,慢慢地,楊基就習慣了。
誰知到,兩個月前,這個洋人,居然要求進入路學來學習。
本來,楊基是絕對不願意讓這樣的人進入路學的,但是,這個朱麗葉,擺出了很多道理來,比如,她到了這裡,學習了燦爛的中國文化,可以傳播到大不列顛去,現在,馬可波羅的故事,就在她的家鄉四處流傳,東方也被她家鄉的人景仰。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平江路的大人,終於,朱麗葉如願以償,進入了這路學。
剛開始的時候,朱麗葉還很用心,學習各種知識,但是,讀了一個月的三字經,又開始學大學,終於,朱麗葉忍不住了。
本來,她來這裡的目的,只是學漢語,結果,現在硬要讓她學這些東西,她終於已經徹底煩了。
在西方,可以有術學,音樂,繪畫,都可以學習,而在這裡,整天就是搖頭晃腦,背這書上的東西,朱麗葉有種作嘔的感覺了。
終於,她忍不住了,向楊基表示抗議。
如果是別的學生,敢對先生不滿,楊基手裡的戒尺,恐怕就要敲在對方的手心裡了,但是,對面的是朱麗葉,是個女人,還是個外國女人,而且,剛剛一衝突起來,這個女人,就將外面穿著的衣服脫了,似乎要光著膀子和楊基幹,於是,楊基只好敗下陣來。
陳風再看看,朱麗葉此時的樣子,雖然有種母夜叉的形象,不過,也是被逼急了的結果。
楊基的語速有些快,朱麗葉插不上嘴,等到楊基說完,朱麗葉才向陳風說道:“陳大人,不是這樣子的,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學習漢語,不是為了學習那麼那麼多的典故,就一個三字經,已經讓我如同墜入了大海,那些深奧的意思,朱麗葉恐怕就是一生也學不會,再說,我學了那些,又有什麼用?”
朱麗葉很無奈。
“朱麗葉,你就不用抱怨了。”陳風說道:“現在,你的漢語,不是已經講得很好了嗎?相比你剛剛來這裡的時候,你已經進步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