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他現在的這個身體已完全適應了截拳道的發力方式。
擦完汗水,換了身衣服,柳一條就開始去走親串友,尋求幫助。雖然明知是在做戲,但是也得做足了才會有人相信。不然讓王魁看出了什麼破綻以後再想抓他就難了。柳一條可不想有什麼暗在的危險威脅到家人的安全。
其實這次就算王志洪不來找他,他以後也會抽個時間把王魁這個威脅給清除了的。要知道,想清除一個威脅,並不只有殺人這一種方法。栽贓,誣陷,意外,刺激,催眠,等等等等有很多種方法可用。只是跟王志洪合作最為省事而已。
老柳家人口單薄,柳賀氏是孤兒,柳老實就哥一個,並沒有多少親戚,所以柳一條總共也沒有幾戶人家好去。要走的多是一些遠得不能再遠的遠房表親。有好些個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第17章 以身犯險(2)
柳三吾,柳一條的表外舅叔公,是老柳家唯一一個有些地位的偏親。他是一個地主,家有良田百畝,在三原縣也算是小有名望。但是柳一條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柳老實跟這個柳三吾不是很對付。
其中的恩怨柳一條也不清楚,反正自從柳一條那短命的祖父過世後,老柳家便停止了與柳三吾家的一切來往。柳三吾也樂得沒有窮親戚上門,也沒再往老柳家來過。兩家的關係就這麼擱置在了那裡。
但是今天,老柳家蒙難,最有可能幫得上忙的親戚也只有這個柳三吾了。
所以,柳一條登門了。
柳一條今天的穿著很寒酸,土黃色的長衫,剛蓋信膝蓋的下襬,屁股上還有兩塊巴掌大小的花補丁。典型的一個窮苦人家的打扮。
原以為這樣的衣著在柳三吾的家門前會吃閉門羹,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很出乎柳一條的意料。柳府上的管家很熱情,幾近獻媚地把柳一條迎到了柳府的正廳。柳三吾坐在那裡微笑以待。
跟柳一條想像中的肥胖老爺不一樣,柳三吾竟是一個精神矍鑠的瘦小老頭。深色的濃眉,滿是褶子的臉,和半白的山羊鬍子。不得不說,這個柳三吾長得很有特點。
柳一條走上前兩步,向柳三吾彎身施禮道:“見過叔公,一條給您請安了!”
柳三吾點頭示意,道:“你就是柳老實的大小子?這才幾年的功夫都長這麼大了?隨便坐吧,咱們都是同一個祖宗的人,到這裡你也不必太過拘束。”
“謝謝叔公,如此一條就簪越了。”柳一條又施了一禮,遂在柳三吾的下首位坐了下來。
柳三吾點了點頭,示意下人端上茶水,對柳一條道:“這是剛從巴蜀那邊運來的青城茶,你嚐嚐如何?”
柳一條頷首謝過,伸手端起桌几上的青瓷茶碗,放到鼻前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肺腑。柳一條在心中給這種茶葉做了評價,香氣一般,成色也只在中下之間。雖為青城茶,但卻與青城雪芽相去甚遠。
當然,過門為客,這些實話是不能說的。而且看柳三吾也是一愛茶之人,更不能用這些話來打擊他。
用嘴唇輕抿了一口,柳一條開口誇讚道:“清新,自然,貧苦中蘊含著淡淡的甘甜,好茶!”
柳三吾眼前一亮,臉上也笑出了一朵花,道:“從你這幾句話中,可聽出你也是愛茶人,不比家的那幾個小崽子,只知牛飲,暴殄天物。這些茶我還有些許,回去時你帶上一些吧。”
柳一條聞言,站起身恭聲道:“謝叔公厚愛,只是一條此次前來並非為這些茶葉,而是有要事相求。我爹”
柳三吾伸手阻住柳一條的言語,道:“你爹孃的事情我已知曉,也知道你此來的目的。你放心,你爹雖然與我有些不睦,但我們兩家畢竟還是血緣之親,族人受難,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昨天晚上我就已派人去府衙打通了關係,在牢房裡他們暫時不會受什麼委屈。至於官司,已有人去上下打點,想來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出來的。你不必太過憂心。”
意外,柳一條很意外。他沒有想到一個十幾年沒有來往的偏房表親會如此熱心地幫助他。這要擱到現代,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柳一條在心中不由地感嘆,啊!古代人的心腸就是好!
“多謝叔公援手,如此大恩,一條必銘記於心,日後定有所報!”一躬到地,柳一條的神情顯得很真誠。
“不必如此,我幫你只是因為你我兩家都是柳姓之人,分屬同族,不忍見你們受牢獄之苦,並非為圖你的報答。”柳三吾示意柳一條坐下,道:“你要是過意不去,就在這陪我老頭子喝幾杯茶吧。現在像你這樣懂茶,愛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