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好,也再提不起三十斤的重物。王帥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柳一條則氣定神閒地跪在大堂上,看著坐在正堂處的王志洪王大人。
三十歲左右,五官端正,虎目;劍眉;闊口,長得很帥氣,看上去也很有一副官像。剛才在牢裡跟差役大哥閒聊的時候柳一條打聽到,這個王志洪竟還是進士出身,懂天文,通算術,知農業,也算是個人才;只是不知為何流落到了三原這個小縣。
“大人,柳一條目無王法,無故摳打朝庭官員,致其重傷難治,情形極為惡劣,請大人對其嚴懲!”王魁率先忍不住出來發話,只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放肆!”王志洪一拍驚堂木,怒吼一聲:“王捕頭,公堂之上哪有你說話之地!給我退下!!”
“是!大人。”王魁這才意識到不妥,遂低聲應是,退在一旁。
“大人英明!”柳一條此時大聲送上一記馬屁,他看出王魁與王洪志的關係似乎也不是很融洽。心中感嘆這個王魁做人還真是失敗。
“嗯。”王志洪低頭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柳一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嚴聲道:“你就是柳一條?黃捕頭說你在縣集市打了稅官王帥,情況可屬實?”
“回大人!屬實!王帥確實為小民所打。”柳一條坦然承認。
“大膽!”王志洪的聲間陡然拔高,道:“無故摳打朝庭官員,你眼中可還有王法?!來人!將此目無法紀之人拖出去杖二十棍!”
“是!”從王魁身後閃出兩個壯漢衙役。柳一條打了個冷戰,他堪至看到了王魁因冷笑而露出的黃板牙。
“慢!大人,小民有話要說!”在被拖出去之前,柳一條大聲叫道。
“講!”王志洪揮手示意兩個衙役停步。
“大人,王帥私漲稅款,在集市上強徵重稅,還無故搶奪小民的白菘,小民是出於義憤才出手的,望大人明察!”說著柳一條從懷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收據遞出,道:“這份是王帥徵收小民稅款的收據,還有王帥強搶時所打壞的白菜。請大人過目。”
見如此,王魁的臉色大變,暗怪兒子怎會留下如此大的把柄。
“一百文?!”王志洪冷冷地掃了王魁一眼,道:“王捕頭,王帥可曾醒了?”
“稟大人,醒是醒了,只是”王魁推推諉諉想託些時間以想對策。奈何王志洪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
“醒了就帶上來!本官有話要問!”一聲輕喝;斷了他想拖延時間念頭。
“是!大人。”低聲應下,王魁的臉變得比豬皮還白。他已料到,王大人怕是要拿他們父子開刀了。
沒一會,四個衙役將躺在木板上的王帥給抬到了大堂。
王帥到現在還不能起身,衣服上還殘留著他吐出的那口鮮血,樣子看上去格外悽慘。王志洪意外地看了一眼比王帥要小上一號的柳一條,王帥的傷真是這個小傢伙弄的嗎?
王志洪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王帥!柳一條說你私增稅款,還仗勢搶奪他的白菘,可屬實?!”
王帥看了他爹王魁一眼,掙扎著從木板上坐起,顫聲道:“大人,小人做事一向都是依法而行,斷沒有柳一條所說之事。柳一條所說純屬汙告,請大人明察!為小人做主!”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王志洪命人將收據送到王帥的眼前,道:“這張收據可是你親筆所書?還有那筐裡全是爛葉的白菘,可是你所為?”
“這”王帥再一次將目光瞄向了王魁,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往都是過場的審問今天會顯得如此嚴肅。
王魁看到王帥求救似的目光,民裡嘆了口氣,快步走到王帥的跟前,一個嘴巴呼到王帥的臉上,破口大罵道:“逆子!平日裡你喜歡胡鬧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敢瞞著為父做出這等貪贓枉法之事,我打死你這逆子!”
說完又是一個嘴巴,打得王帥再一次吐血。
“爹!!”王帥被打懵了。為什麼平時連罵都捨不得罵他的爹會如此用力的打他?為什麼?為什麼平時寬鬆的公堂會如此嚴肅?為什麼平時只會捱揍的柳一條會反身揍他?今天他遭遇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柳一條意外地看了王魁一眼,王魁的做法很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以為這種事情只有在電視裡才會發生,沒想到在這裡竟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個父親,為了能與犯法的兒子撇清關係,竟會狠心地胖揍已是重傷的兒子。
冷血,是柳一條對王魁的評價。這樣的人很可怕,所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