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比不得賢弟,每日都可這般,品茶,飲酒,對弈,瀟灑自在,真是羨煞旁人啊。”
“呵呵。瀚南兄說笑了,小弟這也是無所是事罷了,”柳一條看了公孫瀚南一眼,伸手指著棋盤說道:“既然瀚南兄已然無事,不若咱們手談一局如何?”
“故所願也,不敢請耳!不過在此之前。賢弟還是先把這封信箋看過方好。”公孫瀚南把剛才地信箋從懷裡掏出,放於桌面,推至柳一條的近旁,開口說道:“這是剛才由三原公孫府送來的加急信件,是給一條賢弟的,裡面定是有什麼急事需要賢弟知曉。”
“哦?”柳一條的眉頭一挑,莫不是家中出了什麼變故?
急忙把信箋拆開,看到了裡邊的信紙。柳一條面一變,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臉色有些慘白。
“怎麼?”公孫瀚南見柳一條這個樣子,也隨著站起。開口向柳一條問道。
“瀚南兄,小弟怕是不能在此久呆了,今夜,不,即刻就走,趕回三原,一會兒小弟留書一封,勞煩瀚南兄將之次給我那阿瞞徒弟。”柳一條把信箋輕遞給公孫瀚南,然後便開始向他辭行。
“父病,速歸!”
公孫瀚南看了看信紙上所書寫的四個大字,頓時便明瞭了柳一條此刻的心情,也就不再阻攔挽留,直接命公孫贊給柳一條夫婦準備行囊。
信上地字跡是柳二條所書,自是沒有任何疑問,老柳病了,病得應該還很嚴重,雖然有些突兀,但是無論如何,柳一條這個長子都必須得儘快趕回。
他不在家,家裡人不知道都急成了什麼樣子,柳一條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柳賀氏在家裡愁眉苦臉苦臉的樣子。
在縣衙前,匆匆與公孫瀚南夫婦告別,柳一條便催促著車伕,一路開始北上,照著原路返回。
“夫君,怎麼會這樣?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張楚楚趴在柳一條的懷裡哀聲向柳一條問道,乞及能從她的夫君這裡找到一些的安慰。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病了?張楚楚握著手中的信箋,上面就只有四個
父病,速歸!’,連什麼病,病情如何都沒有提及,忍不住瞎想。
“無礙地,爹的身子一向健壯,少有隱疾,即使有病,也不會太過嚴重,不會有事的。”柳一條壓下心中的不安,輕拍著張楚楚的肩膀,開口向他勸慰道:“等路過武當山,咱們順便把孫道長也給請回,有他在,沒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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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夫君這麼說,張楚楚地心裡總算是稍安了下來,有夫君還有孫道長這兩個神醫在,公公一定會沒事的,想著,張楚楚又在柳一條的懷裡拱了拱。
夕陽西下,日漸黃昏,柳一條他們的馬車仍在官道上奮力疾馳,在車後,蕩起了陣陣白色的煙塵。
“趕得這麼急,找死啊!”剛剛換了馬車,改騎白馬的小僮,用袖口捂著鼻子和嘴巴,衝著已過去很遠的馬車大聲叫罵了一句,剛才的土塵,蕩了他與公子一個滿身,也由不得他不生氣。
“算了,小僮。”李如似朝著那輛馬車看望了一眼,輕聲對小僮說道:“這麼晚地天,看他們還趕得那麼急,定是遇到了什麼急事,咱們就別再多說什麼了。”
說著,李如似調轉馬頭,又騎著馬,緩慢地向前趕去,從黃鶴樓,到這烏傷城,他們遊遊蕩蕩地已經走了十幾天,李如似覺得,有些累了。
“可是,公子,他把咱們的衣服都弄髒了。”小僮撅著小嘴,也急著趕了上來,嘴巴里邊還不停地抱怨著。
“無礙的,一會找個客棧好好洗洗就是了,這次咱們在烏傷城多呆些時日,跑了這麼久,也該歇歇了。”李如似握著韁繩,扭頭輕看了小僮一眼,不慍不火地向小僮說道。
“真的?!”小僮眼前一亮,頓時就把剛才地怨氣給消到了九霄雲外,跟著公子跑了這麼久,他老早地就想找個地方休息了。
“烏傷城?少爺,聽說這個烏傷城的縣令可是當年長安城中的大才子公孫瀚南哦,咱們要不要去拜會一下?”小僮來了些許的精神,不由便想起了公孫瀚南,長安城裡到現在還有關於他的傳說,詩畫雙絕,很了不得的一個人。
“不用了,公孫大人現在貴為一方縣令,平日裡自是公務繁忙,咱們便不要再去打擾他了。”李如似輕搖了搖頭,三年前公孫瀚南曾經見過他,他不想在這裡暴露了身份。
“哦,”小僮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繼續跟在李如似的馬後。
一主一僕,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