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蘇安將茶碗放下,看著柳一條輕輕地說道。
在他來之前,蘇炳仁就跟他說過,柳家小子若是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很離譜,就只管先答應他。讓他儘快地把這作坊開辦起來。
“首先,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要有這種作坊的獨家經營權,除非我同意,不得有外人再來辦理這種類似地作坊。”壟斷,才是一個行業能夠快速發展的有效手段。
蘇安輕點了點頭,若是別的行業,或許不行,但是這夜香,柳先生純粹是多慮了,這種作坊別人躲都躲不及,哪還會有人再來跟他爭搶。
“其次,所有的原料,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只許賣給我這一家作坊,決不能私自出售。”原料是一切的基礎,原料若是不控制好,以後又如何去談壟斷和發展?
蘇安再次點頭,這個也很合理,反正現在各大城鎮和軍隊駐地的夜香,都是被傾倒和掩埋,沒有人會要,全都給柳先生倒也無妨。
“再次,原料地價格,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能超過一桶一文錢。”成本的控制,也是一個作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這個就更沒有問題了,蘇安看了柳一條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就是不要錢,老太爺和皇帝也是會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原料的麼?
“最後,”柳一條看了蘇安一眼,說道:“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要給上面籤一個書面上的合約,把以上的條款全都寫在上面,雙方須得簽字畫壓。”
“什麼?”蘇安面色一變,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柳一條,道:“柳先生,你這是在說笑吧?讓皇,皇上,給你簽字畫壓?你不要命啦?這條不行,絕是不行!”
蘇安的口氣很堅決,這個柳一條還真是什麼都敢想,一個平民地主,而且還是一個商賈,要跟皇帝簽字畫壓,修訂合約,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老太爺也絕不會同意。
“呵呵,”柳一條輕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又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到桌上,看了蘇安一眼,道:“蘇管家稍安勿燥,皇上乃是千古明君,思想見識自是不會與常人一樣,即使皇上
家不想與我這等小民籤合約,也定是不會怪罪,你也擔心。”
“無塵,去準備些筆、墨、紙、硯來,柳某要親自寫上兩份合約,勞蘇管家給帶回長安城。”柳一條扭頭向一旁邊地柳無塵吩咐道。
—
“是,少爺。”柳無塵點頭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客廳的內側。
兩息的功夫,他就從裡面將筆墨端出,平攤於柳一條面前的桌案上。
柳一條站起身,輕想了一下,提筆墨,揮筆而書,將他剛才所提地所有條款詳詳細細地給書寫了出來,然後又在每張合約的落款處寫下了自己地大名,柳一條。
“嗯,”柳一條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兩分合約拿起,輕吹了一下,待墨跡全部乾涸,便將合約摺好,放到傳遞書信用的竹筒裡。
“勞煩蘇管家把這個交給蘇老大人,做與不做,一切都由他老人家定奪。反正對這夜香作坊之事,柳某也是可做可不做,若是實在不行,也不必強求。”柳一條笑著把繡筒遞於蘇安,如是對他說道。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威脅?蘇安看了柳一條一眼,對這個很是膽大包天的後生,很是無奈。
“柳先生放心,小老兒一定會將柳先生的話帶到,不過這些話會給先生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小老兒可是不敢保證,柳先生自己小心。”蘇安雙手將信筒接過,揣放到懷裡,然後彎身便向柳一條告辭。
他此行的目的已達,雖然有些不太理想,但是下面的事情卻不是他一個小管家所能決定的了。
“少爺,”把蘇安給送出了家門之後,柳無塵再次回到客廳,見柳一條還在那裡喝茶,便湊上來與柳一條搭話:“你真是要與皇上,簽訂那什麼合約?”
柳無塵的臉上,也是有些驚異,雖然一早就對柳一條在長安城的事蹟有所耳聞,但是柳一條這樣做,未免也是太過大膽了一些吧?他這樣做,把皇權置於何地?他就不怕皇上盛怒之下,治他個邈視皇權的大不敬之罪麼?
“那是自然,”柳一條把茶碗放於桌上,看了柳無塵一眼,無畏地說道:“只有這樣,才算是有了保證,做起事來,才會無後顧之憂。不然縮手縮腳的,做起來也無甚意思。”
對於夜香作坊,柳一條還是很看重的,史無產例,前景很好,如果能壟斷下來,他有把握把它也發展成為不下於‘柳氏犁坊’的大型作坊,裡面的利潤,可是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