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會遭來柳賀氏這般的待遇。
看得出,以前的那個柳一條,在這方面上的記錄極不良好,不然一向溫柔慈愛地柳賀氏怎麼會這麼大的反應?
“看看而已?以前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結果呢,老孃的那些蠶一死就是一大片,哼!”柳賀氏這也算是少有的柳眉倒豎了,那些蠶寶寶要都是她的心血,就像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一樣,也難怪他會生氣。
“以後不許進蠶房!”柳賀氏呼的一下把門關上。把柳一條給晾到了蠶房門外。
“喲,大哥,你又被娘給趕出來啦?”柳二條站在堂屋地門口,一副興災樂禍地樣子,看著柳一條,裝模作樣地抬著頭掐算道:“這是第幾次了,嗯,這我可得好好算算,從小弟記事那年起,大哥這已經是第十次了吧?”
“哦,是嗎?”柳一條看著柳二條那張有些欠揍的小臉,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柳二條道:“二條啊,我對娘她老人家沒有撤,但是,對你這臭小子難道也會束手無策嗎?”
說著,柳一條上前就勒著柳二條的脖子,不客氣地在他的小腦袋上狠拍了幾下,邊拍嘴裡邊唸叨著:“我讓你說!我讓你笑!我讓你說!我讓你笑!”
“哎喲,大哥,饒命啊,大哥,小弟知錯了,大哥!哎喲!”柳二條開始抱頭求饒。看他的樣子
可憐有多可憐。
“行了行了,少在那給我裝可憐。”柳一條把手鬆開,又在柳二條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我手上的力道我還不清楚嗎,還叫得這麼悽慘?去去,趕緊去屋裡給我讀書去。家裡邊將來還指望著你光宗耀祖,光耀門楣呢。”
“嘿嘿,大哥聖明,”柳二條嬉笑站湊到柳一條地跟前,說道:“書什麼時候都可以讀,不急地。現在小弟有個問題想向大哥請教一下,還請大哥能夠教我。”
“哦?”柳一條意外地看了柳二條一眼,站直了身子,邁步進了堂屋,對柳二條說道:“你且說說看,不過若是科舉方面地事情你就不必提了,那些大哥知道的不比你多。”
“這個我曉得,”柳二條殷切地給柳一條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貼著柳一條坐下,笑著說道:“以前老是見著大哥每日清晨都在家裡打拳練武什麼地,好似很厲害,小弟這心裡羨慕的緊,故此便想跟大哥學上兩手,望請大哥能夠教我。”
“你想學武?”柳一條接過茶水,上下打量了柳二條一番,這小子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好好的一個書生,學武作什麼?遂開口問道:“好端端地怎麼會忽然想到要學武?讀書入仕,這麼有前途的一份職業你不好好地幹,學武作甚?是不是在外邊被人欺負了?”
“沒,沒有,只是一時之興而已,大哥若是不想教那就算了。”柳二條連忙擺手否認,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這小子定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兒了。
柳一條看了他一眼,說道:“並不是大哥不肯教你,你身上能有一技傍身,日後無論是外出遊學,還是到外地去做官員,大哥也會放心一些,但是現在並不是你學武的好時機啊。再過三個月你就要參加鄉試,鄉試完了,後面還有一個省試,大哥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讓你修習武藝,不務正業?”
“哦,知道了,大哥。”柳二條低著腦袋,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小弟就先到書房去了。”柳二條說了一聲,便站起身來,沒精打采地回了他的書房。
這小子是怎麼了,這麼反常?
這時正好老柳從蠶房出來,柳一條便開口問道:“爹,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二條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兒啊,我看他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
“怎麼,二條跟你說什麼了?”老柳的臉色微變了變,有些不自然地向柳一條問道。
“沒有,他剛才就是說要跟我學武來著,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只是搖頭否認,什麼也不肯說。”柳一條看著老柳問道:“爹,你是不是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兒啊?”
“沒有,二條能出什麼事兒,整天除了私塾就是家裡的,又沒在外面野過,沒事的,是你多慮了。”老柳搖了搖頭,輕聲地向柳一條勸說道。
“這樣啊,但願如此吧。”柳一條點了點頭,不過他始終還是覺得,柳二條這小子,不對勁兒。
“行了,你別多想了。”老柳從屋裡拿出一堆東西,放到柳一條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是爹特給你岳父他們買的禮物,你點一下,要是行的話,吃過晚飯就去吧。記得不要喝太多的酒水,失了禮數,要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