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后娘娘。”柳一條拱手行了一禮。然後彎身提擺,在身後的圓凳上坐下。
“本宮今次請先生來,除了是想謝過先生外,還有就是想詢問一下太子的事情。”長孫皇后看著柳一條,殷切問道:“前些日子,柳先生說待孫道長到後,便可為太子解除右足之痛,現下孫道長已及到長安,不知柳先生準備何時為太子診治?”
“明日。”柳一條給了長孫皇后一個肯定的回答,“其實下午的時候。小民就已經與孫道長一同去過東宮,孫道長也給太子殿下做了一些診斷。就在剛才,小民來立政殿之前,已著李紀和去準備明日手術所用之器具,想來明日上午便可準備齊當,下午便可正式開刀。”
“如此,就有勞先生了。”長孫皇后舒了一口氣。李承乾足的事情在她地心裡擱了足有一年的時間。現在終於可以放下來了。不過,長孫皇后又向柳一條問道:“柳先生,這開刀動骨之事,定是兇險異常,不知柳先生有幾分把握?”
“七分,”柳一條彎身回道:“小民只有七分的把握,成功,則太子殿下足疾痊癒。恢復正常。失敗。嗯。想來太子殿下也不會有性命之險。不過。皇后娘娘,行醫治病,即使是一個小的風寒之症,也沒有哪個郎中能保證有十分的把握,所以,要是手術有什麼意外”
柳一條想尋一個保障,現在醫院手術不是還要病人家屬籤一個什麼責任書麼,要不是怕被人給砍了腦袋,他還真想也弄一個。
“這一點請先生放心。”長孫皇后看出了柳一條心中的顧慮,便開口向他勸慰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本宮還是分得清楚,皇上也看得明白。先生儘管放心去做便是,成功了,大家皆大歡喜,本宮心中感激,皇上也會有重賞於先生。失敗了,也沒有人會怪罪先生,畢竟在這之前,太醫署已經給太子的足疾下了定論。而且,對於先生的醫術,本宮和皇上都信得過。如果連先生都醫不好,那隻能怪太子福薄了。”
“皇后娘娘聖明,皇后娘娘放心,小民定會全力以赴,爭取把手術的風險降到最低。”見長孫皇后這麼夠意思,柳一條地心也放了下來,遂也開口保障,以安其心。
“嗯,有勞柳先生。”長孫皇后點了點頭,遂放開心神,與柳一條嘮起家常來,“本宮聽說柳先生再過月餘,便要成親立室了,呵呵,那真是要恭喜先生了。不知這婚期定在何日,到時本宮”
家長禮短的,兩個人竟嘮了有小半個時辰,談聊之間,柳一條越發覺得,這個長孫
愧是一國之母,和藹可親,像極了是一個慈愛的母親幾次,柳一條都差點把她當成了柳賀氏。
“嗯,時辰不早了,本宮也有些乏了,讓柳先生陪本宮這麼久,真是勞煩先生了。”長孫皇后病情剛才好轉,又與小雉奴他們玩了近一個下午,現在臉上終於現出了疲倦之色。
“皇后娘娘身體要緊,小民就不再打擾,小民先告退了。”柳一條起身告辭,跟著小德子出了立政殿。
回到自己的小屋,吃了兩碟小點心,柳一條便打發小索回屋休息,他自己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想起白天孫思邈那老道交給他的那捲‘長青歌訣’,心裡不禁來了一點興趣。遂翻身坐起,把‘長青歌訣’從懷裡掏出,認真研讀起來。
‘長青歌訣’確如孫思邈所言,簡單。
而且簡單得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開啟布卷,上面只記載了兩個簡單的呼吸的法門,及一套不甚複雜地運氣方法。柳一條看了一遍,便輕易地將它們全都記在了腦子裡。
只是,就這,也能練出內功?柳一條瞥了瞥手中地卷軸,隨手把它扔放到床上,心下不免有些失望。順便,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孫老道給忽悠了?想著,柳一條又歪著頭躺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柳一條例行公事地起來練習武藝,順手地又指點了巴巴趕來的王大成兩招,把他胖揍了一頓。
這幾日,王大成也已摸到了柳一條練習武藝的規律,所以每天早上也都早早地爬起,跟到柳一條的房門前,誠心領教。
雖然每次都被揍的不輕,但每挨一次,他總是會有一些收穫。畢竟柳一條揍人的時候,也不是胡揍,亂揍,每擊必致王大成的空門之處。久而久之的,王大成自然也就學會了防守,躲避,減少了招式之間地空當之處。
一拳把王大成撂倒,柳一條輕呼了口氣,說道:“大成,今天就到這裡吧。再多,你怕是就會真地受傷了。”
小索趁機遞上熱毛巾,侍候著柳一條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