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有勞柳先生了!”李承乾勉強直起上半身,真誠地給柳一條拱手見禮。先前對柳一條的些許報怨,在這一刻也都跑得煙消雲散。比起他右腿足的痊癒,被柳一條打那麼一下。又算得個什?
“那太子殿下注意休息。小民先告退了。”柳一條起身向李承乾施了一禮,然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此刻,在李承乾臥室地外面,李世民與長孫皇后,還有那幫太醫,都眼巴巴地看著孫思邈師徒。
在柳一條將李承乾腳踝處的異物取出,並把傷口順利縫合後,孫思邈沒有陪著柳一條等待李承乾醒來。便拔去李承乾腿上的銀針。領著他的徒弟長眉道人出來了。
出來後。正好遇上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李世民等人。
當等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問及孫思邈臥室內手術的情況時,孫思邈只說了一句話:“柳小哥之術。鬼斧神工,貧道不及。”
之後便不再言語。
不過,僅這一句話,卻也讓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心安下了不少。
“皇上,柳先生出來了。”一直守在門口的內侍大聲稟報。
李世民面色一喜,大聲向內侍吩咐道:“快,請柳先生到此間敘話!”
“小民拜見皇上,皇后娘娘。”柳一條一臉淡然地從臥室裡面走出,及到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的近前,躬身向他們施了一禮。
“柳先生有禮了,不知太子現在的情況如何?”長孫皇后地臉色有些焦急,等了這麼久,她的心可是一直都在胸口提著。
“託皇上,皇后娘娘的福,手術成功,太子殿下無礙,一切都好。現在太子殿下已然醒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皇上與皇后娘娘可進去探望一會兒。”柳一條拱手回道。
“有勞柳先生了!”李世民聞言,站起身,命人抬著長孫皇后,一同進了李承乾的臥室。
柳一條與孫思邈師徒,及一干的太醫,也都尾隨其後。
一時間,本就不甚寬大的臥室內,人滿為患。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不能起身與父皇、母后行禮,還望父皇、母后見諒!”這時李承乾已在內侍的幫助下,側靠於床榻,見李世民與長孫皇后進來,忙坐直了身子,拱手彎身,向他們行禮。
“誒,乾兒不必多禮,快快躺好,”李世民走到榻旁,輕坐於榻上,拍著李承乾地肩膀,扶著他側躺了下去
輕言道:“乾兒現在剛做完手太,身上有傷,切莫要
“嗯,兒臣知曉了,謝父皇。”李承乾趁勢躺下身形,心底升起了一絲暖意。李世民好久沒有這麼關心過他了。
“乾兒,你現在感覺如何?腳上可有疼痛?”長孫皇后被人抬放到床榻前,看著李承乾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地右腳,及手術時飛濺到地上的點點鮮血,心下不免感覺萬分地心疼,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勞母后掛懷了,兒臣現在已然無礙,感覺也好得緊。”李承乾輕點了點頭,看著長孫皇后蒼白和滿是擔憂的臉旁,違心地說了句謊話。
“嗯,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母后也就放心了。”見李承乾如此,長孫皇后欣慰地點了點頭,臉上也有了一絲的笑意。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
“皇上,皇后娘娘,”柳一條這時從內侍手裡接過一個木製的托盤,斜瞥了一眼面色有些蒼白的王子魁,輕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的面前,躬身道:“這便是小民從太子殿下右腳踝骨處取出地尖銳異物,請皇上和皇后娘娘過目。”
“金葉子?”李世民地臉色變了變。
托盤裡放著地就是一片還沾著血跡的金葉子。兩公分左右長,一公分左右寬地薄形金片兒。
太子的右足裡怎會有一片金葉子?他的腳不是被馬踐踏損傷的麼?這片金葉子是從何而來?
“王子魁!”李世民指著托盤裡的物件,厲聲向王子魁喝道:“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皇上,”王子魁一下跪倒在地上,四肢俯地,嘴裡邊卻還在狡辯道:“這是微臣的失誤,當初沒有詳細檢查,至使太子殿下腳殘至此,還請皇上降罪!”
失誤?李世民冷哼了哼,對王子魁的話嗤之以鼻。不由想起之前,柳一條對王子魁的那番評價。太子的腳,皇后的病,這都是他在裡面做的手腳麼?是誰讓他這麼做的?竟讓他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時間,李世民怒了。
一個堂堂的太醫署令,身負皇家醫病用藥之重責,他要是被人收買了,那後果,李世民有點不敢想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