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天前,朝庭公文下達的那天起,災後疫情就成了公孫瀚南的一塊心病,生怕三原會再重蹈當年烏傷時地悲劇,現在有柳一條這個神醫肯站出來幫忙,他的心裡自也是輕鬆安穩了不少。
“這是小弟的本分,瀚南兄不必如此,”柳一條哪敢受起他的拜禮,忙伸出雙手將公孫瀚南扶住,道:“見死不救,枉為醫,就是瀚南兄不說,到時小弟也不會袖手旁觀。”
柳一條雖不自認為是一個好人,但卻也沒壞到見死不救的地步,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就冒然在‘濟和藥房’出手救那李承乾了。
“馬成,”柳一條把公孫瀚南扶坐到椅上,開口向一旁侍候的馬成吩咐道:“去取一些筆墨紙硯來!”
“是,少爺!”馬成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客廳的側間,一會兒地功夫,便端著文房四寶走了出來。
示意馬成把筆墨紙硯放到桌上,並將墨汁硯
一條輕笑著說道:“其實要想避免或是預防水患之後簡單,小弟這便把裡面的一些關竅寫將給瀚南兄,只要瀚南兄能夠照著小弟所書,在有疫情發現之前,便將這些必要的知識傳遞給百姓知道,小弟可保三原百姓無大礙。”
說著,柳一條便揮墨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地不多,也就是一些開水,石灰,大蒜之類的現有的防治之方。
飲食,消毒,還有一些簡單疾的醫治,及對傳染病患者的隔離之方。
“防大於治,如果預防的周全,平常的一些小病根本就造不成傳染,隨便找一郎中,便可根治。”把筆放下,柳一條把寫好的方子拿起,遞於公孫瀚南,笑看著他說道:“既使真的出了傳染類的疾病,也不是沒有辦法醫治,瀚南兄不必太過擔憂。”
“多謝賢弟,有了賢弟這句話,為兄也便放心了。”公孫瀚南雙手把方子接過,小心地揣放到懷裡,安心地衝柳一條拱了拱手。
柳一條是人們眼中的神醫,有了他給的方子,三原的百姓也就是等於有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柳一條說得不錯,防大於治,防患於未然,所以這件事要及早行事才是。
“時間緊迫,事關三原數萬人的性命周全,為兄就不在此多呆了,一條賢弟,咱們下次再敘吧。”公孫瀚南站起身,衝柳一條拱著手說道。
“瀚兄有要事在身,小弟也不好多留,日後有事,派人過來支會一聲就好,我送瀚南兄出府。”柳一條撐起雨傘,跟柳二條一起,冒著大雨,將公孫瀚南給送出了府門外,目送著他坐上馬車一路離開。
“少爺,酒菜都已準備妥當,您看?”柳一條與柳二條回到屋裡,柳無塵從後院兒迎了上來,輕聲向他們稟道。
“嗯,做好了就都擺到老爺和老夫人的房裡吧,公孫縣丞走了,就不必再有那麼多講究了,你去把小姐,少夫人,還有阿瞞他們也都叫到老爺的房裡,今天是二少爺的喜事,一家人喝些酒慶祝一番也是應當。”柳一條輕笑著向柳無塵吩咐著,然後也領著柳二條一起,去了後院兒老柳與柳賀氏的房裡。
“大哥,那位公孫縣丞是什麼來歷?看樣子跟大哥好像是很熟,他跟三原的公孫府有關係嗎?”撐著傘,柳二條扭頭向柳一條問道。
“公孫瀚南,是公孫武達將軍的義子,公孫賀蘭那小子的大哥,我也是前次去江南阿瞞他們家時,曾與他見過幾次,那時他是烏傷的縣令,因為有公孫賀蘭那小子在,所以我們一直都以兄弟相稱。”柳一條輕笑著向他們家老二解釋道:“聽說這位公孫家的大公子,可是一位了不得的才子,當年在長安城也頗有名氣,有機會的話你不妨與他多親近親近。”
“嗯,”柳二條輕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了他們家老大一眼,道:“不過依我看,他這次來咱們家,好似求醫的成分要更多一些,依大哥的醫術,大哥給他的那個方子,不會是在忽悠他吧?”
一個連自己媳婦兒的喜脈都診斷不出來的神醫,柳二條一直都是不大相信,對他們家老大的醫術,一直都很懷疑。
“忽悠你個頭!”柳一條一巴掌拍到柳二條的腦袋上,道:“你以為大哥是那般沒有分寸的人嗎,像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誰敢胡鬧?一點邏輯思維都沒有,日後還怎麼當官兒?”
任何時候,只要有機會,柳一條都不會忘了要教訓他們家老二一下。
“切!”柳二條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過心裡邊對柳一條的話,卻是信了九分,能夠在長安城裡闖出那般大的名頭,而且還醫好了皇后與太子,沒準他們家老大還真是個神醫。
柳二條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