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確認一下,王志洪上次還說劉鵬這丫最會做官,處事也極有分寸,如此的話,他怎還會派人來行刺於他,而且還膽敢傷了公孫賀蘭,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老夫的訊息哪還會有假?老夫手下那些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將士,查探點訊息對他們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賢侄這樣問話,可是不信老夫?!”公孫武達雙眼一瞪,鬍子都翹了起來。看上去還真有一種滲人的威勢。
公孫賀蘭說得沒錯,這是一個有著火爆脾氣的老頭兒。
柳一條輕笑了笑,自然不會被公孫武達那什麼有的沒的威勢給嚇到,他搖頭輕言道:“老將軍誤會了,小侄並沒有不信您的意思。只是小侄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柳一條接著說道:“想那劉鵬,怎麼說也是在太子身邊呆了多年的老人兒,腦袋自是不會太笨。您說,這樣的人,他怎會想到要在此時謀害於小侄呢?要知三原縣的很多家戶,差役,還有已升遷至長安為官的王志洪王大人,都知小侄與這劉鵬的外甥有隙,小侄要是在此時被人殺死,那最大的嫌疑便就是他劉鵬,他這麼做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麼?是以,小侄才會有些疑慮,望將軍見諒。”
“呃?!”聽完柳一條的話,公孫武達楞了一下,目光不由得向公孫文達轉去,並對公孫文達說道:“老二,你跟這小子是不是暗中串透過?不然,他說的話為何竟會與你先前所說一般無二?”
“呵呵,”公孫文達撫須輕笑,讚賞地看了柳一條一眼,道:“大哥此言真是毫無道理。訊息小弟也只是在中午才曾得知,即使有心告知一條賢侄,又哪有時間去做?一條賢侄會如此著想,只能說明我們爺倆是‘英雄所見略同’,也說明那個真正的兇手已經意識到將軍府的追察,想把禍水西引,大哥的那些手下,怕是被有心人給誤導了。”
“這麼說,那個兇手不是劉鵬了?”公孫武達面色不愉,感覺像是被人當猴給耍了一般。他拍著桌子,猛然站起身來,怒聲道:“老夫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戲耍於老夫!陳坤!你給我進來!”
“老爺!”一個三十左右的黑麵大漢闊步從正門進來,恭敬地衝公孫武達施了一禮,鏘聲道:“不知老爺有何吩咐?!”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將軍府被人給耍了,你現在就再給老子去查!看看倒底是哪個小羔子在後面搞鬼?!把他給老子揪出來!揪不到的話,你就別回來了!去吧!”公孫武達氣得差點都爆了粗口。待那個叫陳坤的武士退下,他才緩了口氣彎身坐下。
柳一條見此,輕聲勸道:“公孫將軍切勿動怒。那賊人既能想出這禍水西引之計,想來定是懼了老將軍的威名,不敢與將軍正面交鋒。為此等小人動氣,不值得。”
“一條賢侄所言甚是。”公孫文達隨聲附和,道:“大哥,你這火爆的脾氣是要改一改了,氣大傷身,而且生氣並不會對兇手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只是途讓人笑話而已。”
公孫武達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平復了一下胸中的怒氣,道:“那個賊人著實可惡,將小蘭兒打成重傷不說,還敢戲耍於老夫。日後若是找將出來,我定是饒他不得!”
“公孫將軍所言甚是,不知我那賀蘭賢弟的傷勢現在如何?可已有好轉?”柳一條適時地將話題轉到了公孫賀蘭的身上。
“勞賢侄掛心了,小蘭兒現在已無大礙,只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是免不了了。”公孫武達斂去臉上的怒氣,向柳一條拱手謝道:“這還是多虧了一條賢侄的幫忙。昨日要是沒有賢侄,小蘭兒就是死不了,一身的修為怕是也就廢了。”
柳一條道:“公孫將軍客氣了,小侄愧不敢當。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昨日之事極可能是因一條而起,賀蘭賢弟怕是受了一條的牽累。”
到了現在,柳一條也已看出了一些道道。
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那個人並不是跟他有仇的劉鵬,至於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哦?”公孫武達詫異地看著柳一條,問道:“賢侄這是何意?莫不成那個閹貨是來殺你的不成?”
“是有這個可能。”公孫文達在一旁插言道:“兇手如此瞭解一條賢侄先前的作為,也知道利用一條賢侄的仇家來進行嫁禍。這便足以說明問題。”
“咱們公孫家的對頭多得很,而且個個都是大戶,兇手不找他們,卻偏偏要利用一條賢侄的仇家?這很不合常理,除非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公孫府,而是一條賢侄,這樣做既可給公孫府一個交待,平息怒氣。也可給一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