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酒樓就是咱們柳府最後一份產業了,”柳一條輕聲嘆道:“所以現在需要一個可靠之人在這裡看守經營,那個劉掌櫃雖然仁厚,可是畢竟年歲已經大了,而且離家日久,心xìng已是難以把握,現下能為柳府守住這份產業的唯一人選,也就只有你了。”
“這,可是,”東家說得倒是很有道理,可是柳成怎麼老是覺得少爺這是在敷衍自己,只是想要讓他留在高昌的一個藉口。
“沒什麼可是,”柳一條道:“把你留在這裡並不只是為你自己,所以,把店面給我看好了,若是日後府裡有難,而你又拿沒有將酒樓給經營出個樣子,我可饒不了你!”
“是,少爺!”見他們家少爺說得這般鄭重,柳成這才點頭應了一聲,堅聲向柳一條保證道:“少爺儘管放心就是,別的東西成不敢保證,但是這酒樓的生意,成定不會讓少爺失望!”
“嗯,”柳一條輕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滿飲了一口之後,再一次將目光投向窗外,心中不知在思量著什麼事情。
肅州城內,因為柳一條的一封信箋,大唐守軍明顯調整了與高昌軍隊對戰的策略。
由之前的一味防守,變成了現在的主動出機,不管是輸是贏,每日都會有至少一員將領出去叫陣,若不是懾於候君集麾下的那三萬伊麗鐵騎,說不得早就已經有了幾次大規模的短兵相接了。
說起高昌的這三萬騎兵,李績與公孫武德就是一陣頭疼,犀利,快速,尤其是在兩軍對陣之時,就好比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將大隊沖垮衝散的可能。想要對付這些騎兵,沒有什麼最佳的方法,只有以馬換馬,以人換人。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大唐的騎兵至少需要三個才能勉強換上一個高昌鐵騎,若是要換下那三萬伊麗鐵騎,至少需要大唐近十萬的騎兵,莫說現在的肅州城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騎兵,就是真個有,李績與公孫武德也不見得就忍受心或是捨得去換。
只是,若想拖住候君集麾下的十數萬軍隊,他的那三萬鐵騎卻是一個實打實的關鍵,若是沒有辦法將高昌的這三萬騎兵留在戰場,那麼若是候君集察覺到後方的事態不對,只要一個念頭,不出兩日就能回返高昌。
到時柳一條的謀劃失利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要在短時間內打退高昌,平息這場戰luàn的打算,就會就此落空,到時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他李績可是吃罪不起,日後的前途也難免會受到影響。
所以,李績現在很頭疼,也很糾結,連帶的,公孫武德與晉王李治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影響,每日都在苦思冥想,希望能夠想到足以應付前眼局勢的對策。
在唐軍改變對戰策略的第二日,晉王李治所在的營帳之中,一直被李治帶在身邊卻從來沒有多說過一句話的馬師王安突然及到帳前求見。
“王安啊,”抬頭看了王安一眼,還未想出對策的李治微皺著眉頭,淡聲向王安說道:“這幾日本王事忙,無暇再去修習馬術,等這場戰事平息之後,咱們再繼續修習吧。”
“回殿下話,”王安恭敬地對著李治施了一禮,輕聲說道:“xiǎo人這次過來,並非是為了督促殿下修習,而是另有要事想向殿下稟報!”
“哦?”李治本來已經低下的腦袋不由再次抬起,有些疑huò地扭頭看了王安一眼,不知道這個xiǎo馬師會有什麼要事,不過想到來前兒師傅曾說過的話,李治還是耐著xìng子輕聲向王安問道:“什麼事,你說?”
“xiǎo人知道殿下這幾日一直都在為對面候君集手中那三萬伊麗戰馬之事煩心,”王安再次彎身一禮,接聲說道:“對於戰事,xiǎo人一竅一通,便是有心也幫不上手腳。但是對付戰馬,卻是xiǎo人的本行,尤其是候君集手中的那些伊麗戰馬還是經由xiǎo人親自馴良,所以……”
“你有辦法?”李治聞言,眼前不由一亮,有些急切地開聲向王安問道。
“殿下請看,”現在並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而且王安也很清楚他們家少爺之所以將自己送至晉王的府上,所為的也就是這一刻。所以面對著晉王李治的詢問,王安直接掏出一個木製的工具遞上,輕聲說道:“有了此物,xiǎo人可保候君集的那三萬健馬再無威脅!”
“這,是什麼玩藝兒?”將這個造型有些奇怪的木器接過,擺nòng了半天都不得其法,李治不由出聲向王安請教。
“這是為了馴馬,東家著人專mén製出的一個器具。”王安輕聲回道:“我們東家管這種器具叫做‘口哨’。”
“口哨?”李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