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是最念舊情之人,老夫拖著這副身子到皇上跟前,說起話來也會更方便一些。”
還有一句話,秦瓊沒有說明,不過程咬金卻是也心知肚明,只有由著此刻的秦瓊前去求情,才能給皇上一個很是合適合理的臺階來下,時至今日,兩個老頭兒俱已看出,經過這幾年的消磨,皇上心中對羅通那小子的一口惡氣,早已經消散了個無蹤,皇上現在所需的,僅只是一個不太低的臺階而已。
“二哥!”程咬金不由又叫了一聲,胸中湧現出一絲暖意和愧疚,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二哥還是這般為自家地兄弟著想,可是他自己
“好了,無須多言,”秦瓊開聲止住程咬金的話語,輕聲言道:“一會兒你去支會一下敬德,公孫武達,還有其他的一干兄弟,明日一早,隨二哥前去朝堂向皇上求情,這次,怕就是二哥最後一次上朝了。”
說著,秦瓊又是一陣咳嗽,咳嗽過後,削瘦的臉上,神情也是變得極為落寞。
“二哥!”程咬金又叫了一聲,看著二哥現在的情形,心中也是一片悲涼,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嗯,還有,”心有所想,秦瓊又睜開眼來,扭頭看了程咬金一眼,道:“記得著人去立政殿,將此事提前向長孫皇后招呼一聲,皇后娘娘之前與羅家弟妹有舊,情同姐妹,讓她在一旁說些好話,或也會有些作用。便是不行,讓皇上在心裡提前有個準備,也好。”
“還是二哥料事周詳,老程這就去辦!”程咬金輕點著頭,見得二哥再沒有精神,說道了兩句之後,便起身告辭,離了翼國公的府坻。
“義父,該用藥了!”程咬金前腳剛走,卦小乙便端著藥碗兒從門外走來,看到義父還沒有睡下,輕喚了一句,便輕身走了進來。
走至榻前,把藥碗交由一旁侍候的小索,卦小乙彎身把義父扶起,讓其側身在榻前依好,而後又把藥碗從小索的手中接過,一勺一勺地輕喂起來。
“義父明日,真個要去上朝面聖,為羅大哥求情嗎?”看著義父再不復以往的身子,卦小乙輕聲詢問,面露憂色,前番太醫還曾有叮囑。忌讓義父再出府門,他怕義父的身子到時會丁之不住。而且羅大哥地事情,到時皇上就真會同意嗎?他也怕義父明日會受得刺激。
“我兒莫要擔憂,”慈愛地看了卦小乙一眼,秦瓊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柔意,不習慣被人像是嬰兒一般餵食,直接伸手把藥碗接過,很是豪邁地仰脖就是一陣猛灌。片刻間,藥進碗空,抬手把空碗扔遞給小索,秦瓊接著說道:“明日之事,為父有八分把握,無論如何,也要為通侄。把這道旨意給請下!”
語氣堅決,神情剛毅,看到義父這樣,卦小乙就知道,義父是真的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已再無可緩轉地餘地。
“若是不成,義父也莫要強求,若是惹起了皇上的怒意,羅大哥的事情怕就會是更加難辦。”勸阻無效。卦小乙只得退而求其次,開聲向秦瓊說道:“想來羅大哥,還有羅伯母他們,也不想義父會因為他們,而受到皇上的牽怒。”
“這些,為父自有分寸,小乙怎番也如女子一般,絮叨個不停。”秦瓊揮手止住卦小乙還待接下的話語,虛聲爽言:“一會兒你便去一趟羅府,看看你羅伯母與羅大哥可有中意地姑娘,明日為父便求得皇上降旨。予以成全!”
秦瓊倒是很有些信心,羅通當年雖有錯事,但是這麼些年的懲罰也當是夠了,且皇上當初還曾收下羅通為義子,當初在太極殿處罰羅通之時,也未曾將這層關係抹去,這就足以說明。在皇上的心中。還有那麼一絲情意存在。現在皇上與羅通之間,所欠缺地。也只是一個契機和臺階而已。
“這個,小乙倒是知道一些,”應聲不言,看了他義父一眼,卦小乙又開口說道:“前幾日閒暇,孩兒曾去羅府探視,知曉羅大哥現正與他表舅家地那個狄姓表妹相交甚近,幾是形影不離,天長日久地,倒也是有了些情意,孩兒也曾探過羅伯母的口風兒,羅伯母對這丫頭似也甚為中意,只是羅大哥的婚事一直不定,誰也不曾提過。”
“狄家的?可是新任的那個中書侍郎,狄知遜家的那個大女兒?”見得卦小乙點頭應是,秦瓊輕點了點頭,又斜身依靠至榻頭,嘴裡面輕聲言道:“她我倒是曾有見過,相貌不錯,又是書香門弟,家世倒也相當,只是,給通侄找得這般好地一房妻室,皇上那裡,怕是會有些難講啊。”
“夫君,你說羅大哥與芝芝妹妹兩人若是能夠結成秦晉之好,可算是般配?”從羅府回家地路上,馬車裡,張楚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