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軟弱了些,若是從他接任會長之初,就大刀闊斧地把那些早有異心之人給排除出去,商會哪裡會遇到現今這樣的困境?
“小妹。那些人都是當初跟爹一起出來打拼地兄弟,商會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他們的功勞,而且,他們終歸是咱們的長輩,手中又有實權,咱們怎可做得那般絕決?”桑梓把頭靠在車壁上,微閉著眼,一想起商會里的那幾個老頑固。他的頭,疼得厲害。
“咱們對他們講情面,他們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曾手軟過?”桑玥看著她大哥的樣子。既是心疼又是不忿地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兩年裡,大哥實在是太過縱容他們了。大哥若是再下不了決心,這次咱們就是能借來銀錢,商會也決再支援不過一年。”
“好了好了,咱們先別說這些了。”桑梓坐直了身子,打斷了桑玥的勸說,道:“小妹。這些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地是先度過眼前的困境。如何才能最快地借到一筆銀錢救急。”
又是這樣,桑玥有些生氣地看了她大哥一眼。每次跟他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會把話題叉開。
“找‘易和居’的任姑母子,只有他們才最有可能會借錢給我們。”雖然生氣,恨大哥有些不爭,不過桑玥還是輕聲地對桑梓說出了她地想法:“任家做的是酒樓生意,財大氣大,跟咱們‘大宏商會’並沒有行業上的衝突,對咱們也算是和氣,不似別的商會,都巴不得‘大宏商會’能早些解散,好讓他們趁機侵入關中呢。”
“話是不錯,可是怎麼才能讓他們甘願把錢借給咱們呢?那個任姑,可也不是一個好說話地人物。”桑梓又把目光看向了桑玥,對於他這個妹妹的商業天賦,桑梓一直都是自認不及,若非桑玥是個女流,這大宏商會,怕就不是他桑梓當家作主了。
“說起這個,”桑玥抬頭看了桑梓一眼,道:“兩年前,大哥不是從西域得了一匹千里馬麼?與其把它整日地圈養在家裡,還不如把它送給一個真正懂得欣賞它的人。”
“小妹的意思是,從那個任幽入手?”任幽地愛好桑梓也略有所聞,只是要割捨掉他的那匹千里馬,桑梓還真是有些捨不得。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當初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境外購得了一匹幼崽,現在剛剛長成,他自己都還沒騎過幾次呢。
“對,就是他,那個小子是任姑地心頭肉,日後也必會成為任家地當家人,只有透過他,咱們才有可能從任家借些錢過來,”桑玥看了她大哥一眼,道:“大哥,我知道你有些捨不得,不過,有舍,才有得,為了商會,一匹千馬又算得了什麼?而且,若是能因此與任幽交好地話,任家未來的當家,商會等同於又多了一個強大地盟友。”
“就依你吧,哥知道,你說得不錯,為了商會,為了爹留下的這片基業,一匹千里馬,送,也就送了。”桑梓輕點了點頭,道:“明天你就派人去任家那邊遞個信兒,就說,桑府有一匹千里馬在,先把那個任幽給引來再說。”
“小幽,以後注意與那柳一條多走動走動,連李先生都如此看重的人,定是不凡。嗯,還有,李先生給你們看相的事情,切莫要再向外傳,免得洩了天機,招了一些麻煩。”在回‘易和居’長安分店的路上,任姑拍著她兒子的頭,鄭重地向他囑咐著。
“我知道,娘,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多往柳大哥家去的,柳大哥的那頭毛驢兒,絕對是神駒,娘,你見過比我的‘小花’跑得還快的毛驢兒嗎?真是太神奇了,簡直比傳說中的千里馬都要神勇,有機會,我一定要騎上試試!”任幽紅著小臉,興奮著,對於柳無痕,他還是那麼地念念不忘。
“你這孩子,”任姑寵溺地看了任幽一眼,微搖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許只有小幽的這種性子,才能與柳一條交好。
“哦,對了,娘,柳大哥好像有意要開一間酒樓,可能的話就幫他一下吧,說不定我還能由此向兒大哥要一個給無痕配種的機會呢,嗯嗯,我一定要找幾頭強壯一點的母驢才行,像無痕那樣的神駒,一般的驢怎麼配得上它?嗯,如果運氣好的話。再過個一年半載地,說不定我也就能
二頭無痕了。”小孩子又開始了幻想。
“開酒樓?是他向你提起的嗎?”任姑狐疑地看了任幽一眼,開口向他問道。
“沒有,柳大哥只是向我打聽一些開酒樓的條件,嗯,還有御廚來著,娘,你不知道,原來柳大哥竟也是那麼地會吃。他吃過的東西,很多我連聽都沒有聽過,像什麼肯得雞,漢堡包。比薩,火鍋”任幽掰著手指數著,口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