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羅通,對羅府一直都有好感。但是柳一條卻是也不能容忍他們來強請自己的媳婦兒和孩子,這算是什麼?強請,還是威脅?所以,在聽了羅祥的一番話後,柳一條的心中一緊,接著便升起了一股惡氣,冷眼凝眉。向羅祥這裡看來。
“誒!誒!柳先生誤會了!蔽府並沒有惡意。柳夫人與小丫小姐肯去蔽府做客,也是全憑自願,小人可是沒有,也不敢有半點強求之處。”見柳一條有些急眼,說起話來都透著一股寒意,羅祥忙著擺手開口解釋,道:“是小丫小姐纏著想要出去玩鬧,柳夫人無法,便就先隨著小人去了府裡。柳先生會這個點回來的訊息,就是柳夫人告知於老夫人,所以小人才會在此時於貴府門前相侯。柳先生若是不信,一會到了府裡,見著柳夫人一問便知真假。”
“哦?如此啊。”柳一條面色稍緩了一下。不過卻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小丫那丫頭會纏著楚楚想要出來玩耍。確是有可能,但是楚楚怎麼會輕易地就跟著一個陌生人,去了一個陌生的府坻呢?楚楚不是小孩子,做事也不會這般地沒有分寸,現在乍然聽聞她真個去了羅府,也由不得柳一條不懷疑。
現在他們的處境,說不上是危機四伏,但是卻也不是就那般地平靜安全,凡事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有勞羅管家了,羅管家先請!”老婆孩子都在人家府裡,柳一條便是想拒絕不去,現在也已是無法,只得隨著羅祥一起去看個究竟,抬腳上了羅府的馬車,直接奔了長安城地西城。
“柳先生不必擔心,”在車廂之內,羅祥和善地笑著向柳一條說道:“我們家老夫人面慈心善,便是待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柳夫人還有寶兒少爺在府裡,不會有事。”
提壺為柳一條斟倒了一杯香茶,羅祥接著說道:“其實這次,若不是因我們家老夫人的身子贏弱,不便出行,中午的時候,老夫人和少爺就親自過來拜會了,斷是不會煩得柳先生與柳夫人前去。”
“羅管家客氣了,柳某一介平民,哪裡敢勞煩羅將軍和羅老夫人,”見羅祥說得誠肯,柳一條地心稍放下了一些,接過羅祥遞送過來的茶水,輕放於桌上,拱手向著羅祥客套了幾句。
柳家小院兒與羅府雖都處在城西,不過兩家的距離卻是不近,馬車急趕慢趕,趕了近半柱香的功夫,才算是及到了羅府的府門之外。
下了馬車,沒有著人進去通稟,羅祥直接便躬身帶著柳一條進了院兒裡,奔著羅府後院兒的內廳走去,在內廳門口兒,見著羅祥彎著身子向著廳內高聲稟道:“老夫人,柳亦凡柳先生,到了!”
“嗯,快請柳先生進來,”一個溫潤詳和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羅祥聞言,回身向柳一條示意一下,著請得柳一條進了廳內。
內廳裡面,羅老夫人一臉和氣地坐在正首,懷裡面抱著寶兒,正在逗弄著小傢伙玩樂。張楚楚坐在羅老夫人地側旁,小丫那小妮子倚坐在張楚楚的腿上,小依則盡守著她貼身丫環的本份,盡職盡責地站守在楚楚的身後。見得柳一條與羅祥進來,客廳裡面幾人的目光都不由向他們瞧來。
“姐夫!!”小丫離開楚楚的大腿,歡喜地向柳一條這裡跑來,並歡聲叫了一句,抱著柳一條的胳膊,不肯鬆開。
“嗯,小丫乖,先到你姐姐那裡去,”十一二歲地小姑娘,卻還不甚知禮懂節,而且這小丫頭地依賴心理好似也特別嚴重,最喜粘人,讓柳一條多少有些頭疼,抬手輕拍了拍小丫的小腦袋,柳一條把她給支會到楚楚的身邊,之後才彎身上前,規規矩矩地與羅齊氏見禮。
“罷了,柳先生不必多禮,且在一旁坐下吧。”羅齊氏溫笑著看了柳一條一眼,道:“上次老身壽宴,收了柳先生的大禮,卻沒能與柳先生見上一面,實在是失禮得緊,還望柳先生莫怪。”
“老夫人言重了,”見老婆孩子都安然無恙,楚楚的神色也很是自然,並沒有被逼迫過的跡象,柳一條的心便也全然安放了下來,粗略地在客廳內打量了一番,遂開聲向羅齊氏問道:“怎麼不見羅將軍在側?”
“通兒啊,現正在演武廳練習武藝,”羅齊揮手向羅祥示意了一下,把他給打發了下去,之後又扭頭笑看著柳一條,道:“柳先生稍待,得了先生駕臨的訊息,通兒很快便能過來。”
吩咐著旁邊的丫環為柳一條沏泡上茶水,羅齊氏又接著說道:“這是三原柳府新制出地三原茶,沏出的茶湯很有特色,味道也還算是不錯,請柳先生品用。”
“多謝老夫人!”柳一條雙手將茶水接過,開口道謝,看著碗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