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素來不大,今日用食,已比往日多了許多。”
“哦?”柳一條上下打量了李貞一眼,模樣,嗯,很樸實,臉色嫩黃,身子瘦弱,一個男孩子,卻有一股弱不禁風的勁頭,不由輕搖了搖頭,道:“平素裡可有騎射?可會蹴鞠?又或是可有簡單地奔跑,活動?”
“呃,柳兄稍待,小弟失陪一下!”見到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向他們這裡走來,不顧著回答柳條的問話,李貞忙著起身迎了過去,像是有些不願讓管家走近說話一般。
柳一條抬頭,看那管家躬身在李貞的身側恭敬地稟報了幾句,李貞便又迴轉過來,及到柳一條的身前,拱手說道:“小弟有事要暫離一段,不能再行相陪,柳兄恕罪!”
“呵呵,小兄弟自便,不用顧及為兄!”柳一條舉杯向他示意一下,輕笑著開口向他說道。
“如此,那小弟就先告辭了!”李貞小大人兒一樣地,又拱手向柳一條禮了一下,便轉身領著他的管家輕步離去,在離開時,那位中年管家還奇怪地回頭向柳一條這裡看了兩眼,眼中滿是不解之意,不過他還是很懂規矩地跟在他們家主子的身後,沒有多做言語相詢。
“時間,差不多了!”柳一條又喝了一杯酒水,抬頭看了下已到頭頂上方的太陽,在心裡面盤算著,時至正午,大廳裡面地歌聲,也快要開始了。
果然,柳一條的酒杯剛放下,後面的正廳裡面,便傳來了一陣悠揚歡慶的曲調兒,正是春怡那小姑娘所彈奏。
“老祖宗留下一句話,家和萬事興萬事興,妻賢福星廣母慈兒孝敬。眾人拾柴火焰高,十指抱拳禮千斤。老百姓流傳一句話,國安享太平享太平”
“國強民才富民富國安定,大河漲水小河滿,眾人栽樹樹成林。老百姓啊就認這個理兒,家和萬事興萬事興,大唐人哪都興這個理兒,國安享太平享太平”
《家和萬事興》,很俗的一個曲子,但是卻很喜慶,很吉利,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場合唱出來,很合適。
大廳裡,春怡小丫頭的歌聲一起,廳裡廳外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歡慶曲調兒給吸引了過去,屏著呼吸,靜靜地聆聽著這曲好聽而又歡快地新曲兒。
“很不錯!”不知是在稱讚桌上的食物,還是在稱讚廳裡春怡地歌聲,柳一條拿起桌上的白色餐布,擦拭了下手上嘴上的油膩,輕站起身,在春怡的歌聲即止的時候,不急不緩地邁步由羅府地後門兒處,走了出去。
“三哥!”李貞輕湊到李恪地身邊,小聲地向老三詢問:“三哥可知這歌女所唱的曲子是何人所作?”
“哦?怎麼八弟也喜歡這種曲子嗎?”李恪輕笑著向他們家老八說道:“聽說是從奉節來地那個柳亦凡作的新曲,嗯,八弟常不出府,對這個柳亦凡當是也不甚瞭解,不過那柳亦凡現就在長安,說不得現下也在這羅府之中,八弟若是有興趣的話,一會兒倒是可以去尋上一尋。不過那柳亦凡,只是一稍有些才學的尋常書生而已,並不值得太過看重,八弟也莫要太費心思。”
“柳亦凡?可是一教書先生?”李貞聞言,面上多少有些錯愕,想起剛剛在外所遇到的那位奇怪先生,不由開口向李恪問道。
“嗯?”李恪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李貞一眼,笑道:“原來八弟也並非是那種只愛躲在府裡讀書的書蟲啊,呵呵,這柳亦凡,確是一教書先生,而且現在正在宮裡教授老九還有明達那丫頭讀書,八弟若是想見他,抽空去一趟宮裡便可。”
“去宮裡?”李貞聞言,面色不由一暗,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不再多言。若是他能時常入宮,與父皇母妃歡聚,他又何須每日裡把自己關悶在府中的書房之內?
“呃,是三哥失言了!”見李貞臉上的神色不對,李恪不由得便想起了宮裡的一些規矩,輕嘆了口氣,伸手在李貞的肩膀輕拍了拍,也沒有了言語。
“這位先生有禮了,我們家管家想請先生過往一敘!”柳一條剛踏出羅府的後宅,便有一個小廝模樣的小孩子躬身向他迎來,指著在羅府後宅門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有禮地向柳一條提出邀請。
“不知你們管家是?”柳一條順著小廝手指的方向瞧看了一眼,馬車上的門簾微遮,窗簾也沒有捲起,在這裡並看不到車裡面的情況,便開口向小廝詢問。
“三原柳府,我們管家姓柳,名無塵!”小廝小心地向四下瞧看了一番,見四圍無人,便小心地在柳一條的身側回了一句,看樣子,應是柳無塵的交待。
“嗯,還請小哥前面帶路,”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