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被凍得有些發紅地小臉兒,溫聲說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嗎?他們來尋我,所謂何故?”
向小依示意了一下,柳一條率先抬步向大門裡邁去,同時小聲地向小依詢問。“聽他自己講,那個倔老頭兒好像是什麼大宏商會的總管事,姓錢。另一個是那老頭府裡的管家,也姓錢。好像是叫什麼錢寶,”小依緊跟在柳一條地身後。輕聲回道:“他們直意要老爺,知道老爺不在,卻怎麼也不肯離去,因為夫人不便與他們見面,所以一直都是蘇老管家在應付,後來蘇老管家有事離去,便把他們兩個給扔到了一間偏室裡。”
“姓錢?”柳一條腳步一頓,隨即便明白過來,大宏商會的錢總管事,可不就是上回在祥和居想請他寫作詞曲兒地那位大財主。一百金一曲,那是一個有錢的主兒。
只是他來做什麼?發生了湯胖子搞出地那些惡丐事件,這個錢鑫竟還有臉再登上門來!
“他們在家裡可都還算安分?有沒有說些什麼惡毒的話語來?”柳一條扭頭向小依看了一眼,同時腳下的步子也又加快了一些。林雷
“那倒是沒有,”小依輕搖了搖頭,緊隨著他們家老爺的步子,開口說道:“他們兩個從一來,就客氣得不得了,連對我這樣一個丫環都是笑面以待,看上去很和善。像極了是以前小依在狄府見到的那些,想要求狄老爺辦卅的那些人。所以小依猜想,他們應是來求老老您的。”
“來求我?”柳一條搖頭輕笑了一下,不以為意,不過聽得他們並沒有惡意,柳一條的心裡面卻也是安下了一些,同時也越發想要知道,那個錢總管事。究竟是想玩什麼把戲。
好像是算準了時間,當柳一條帶著小依趕到他們所居的那個小院兒時,錢鑫與他的老管家錢寶也從側室裡面出來,正端坐在小院當中地一處石桌石凳之前靜靜等待。
見柳一條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一早就從這個院子裡出去的小丫環。錢鑫便知是正主到了。連忙起身,帶著錢寶一起。躬身迎了上來,及到柳一條的近前,拱手善笑言道:“想來這位公子便是柳亦凡柳先生了吧,小老兒大宏商會錢鑫,在這裡有禮了!”
“哦,原來是錢總管事!”柳一條上下打量了下這個身子麵皮都保養得很好的老頭兒,拱手還禮道:“讓錢總管事在此久候,真是失禮了,錢管事莫怪!”
回身向小依支會一聲,讓她先去裡屋向夫人通報,然後柳一條又微笑著轉回身,在小依之後,伸手請錢鑫兩人進屋。
“錢管事請坐!”屋裡面,張楚楚與小丫她們皆已迴避至內堂,外堂裡面空蕩一片,柳一條率先在首座坐定,又伸手向錢鑫示意落座。不管心裡面怎麼想,抬手不打笑臉人,表面上的一些禮節,還是要盡到。吩咐小依端送上茶水,柳一條端起茶碗做勢輕抿了一口,然後把目光聚集到錢鑫那張白麵饅頭一般鮮嫩的老臉上,開口詢問:“大宏商會,柳某以前倒是聽人提過,長安一片最俱規模的一個大商會,只是柳某一介寒生,向來又不做生意,不知錢管事此來尋某,所謂何事?”
開門見山,柳一條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也沒有想著要留下他們一起用飯的打算。
“柳先生誤會了,小老兒此來,並非是為了什麼生意,”聽出柳一條話中的疏遠趕人之意,錢鑫有些尷尬輕笑了笑,厚著麵皮,向錢寶示意了一下,接過錢寶手中的一摞包裝得很華麗地禮盒,輕放至柳一條面前的桌上,陪笑道:“聽得柳夫人現正有孕在身,所以小老兒便去尋了些百年以上的長白山參,為柳夫人滋補一下身子。”
“哦?那柳某可是要感謝錢管事掛懷了,”柳一條低頭在錢鑫開啟的盒子裡看了一眼,一支胡蘿蔔大小的長鬚山參安然地躺在裡面,不作太多留戀地抬起頭,看著錢鑫說道:“只是,若是柳某沒有記錯,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柳某以前似也從未與錢管事有過什麼來往吧?這些東西,柳某怎麼好意思留下,錢管事一會還是帶回去吧。”
“而且,”柳一條的聲音有些冰冷,道:“柳某不知錢管事是不是真不知曉,孕婦並不宜食參,你給拙荊一次拿來如此多的山參,柳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錢管事這是在不安好心?!”
“呃?”錢鑫一下便呆住了,他不知道柳一條這般言講是故意難為於他,還是真的確有其事,孕婦不能食參嗎?以前怎麼從未聽聞過?錢鑫不由扭頭向他地管家錢寶這裡看來,看到錢寶也是一臉迷茫之色。
“柳先生誤會了!誤會了,是小老兒見識短淺,並不知曉,柳先生恕罪!”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些場面上的軟話都是要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