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完之後,這車駕之中若是沒有羅某要尋之人,”羅通低頭冷瞥了李儼一眼,道:“羅某當在齊王殿下府中負荊請罪,任打任罰!”
“不過,”話鋒一轉,羅通地目光瞄向了正探頭向外瞧看的李佑,森然言道:“若是羅某的義妹與小侄兒真在這車駕之中,就莫要怪羅某手下無情。不講什麼情面了!”
隻言片語之間,禁衛軍已逼近了李佑所在的車駕,在李佑猶如潑皮一般地叫嚷聲中,強行地鑽進了車廂之內。
“退出去!”
“不要!!”
剛進去不到一息的時間,隨著一聲嬌聲喝斥,連帶著一聲哀求,剛鑽進車廂的這兩個親衛便又乖乖地比馬車裡面退了出來。隨他們一起出來。還有一個丫環。在丫環的手裡,抱著一個孩童。在孩童的脖子上,放著一把短匕。在這丫環的身後,跟著一個淚眼婆娑,一臉憂心怯意的女人,在這女人地脖上,同樣著放著一把短兵。
“疋疋,寶兒!”羅通手中的銀槍微抖,嚇得李儼的脖子猛地就是一縮,心頭也緊成了一團,生怕這位爺手下一個不穩,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命去。
“搜啊,怎麼不搜了?!接著給老子搜啊?!”在小丫環的攙扶下,李佑緩坐起身來,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透著一股子的邪意,略帶挑釁地昂頭向羅通這裡看來。
“昨夜之事,果然便是齊王殿下所為!”把李儼交由手下看押,羅通翻身跳下馬來,緩步向李佑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神色平緩無波。
“放了他們母子,今日之事為兄可不做深究,”在車前三尺之處停下,羅通開聲向李佑輕言,同時,見到張楚楚與小寶兒皆是無恙,他的心中也稍安了下來。
“本王便是不放,你又當如何?”忍受著身上撕裂一般地疼痛,李佑的的目光之中投射出了一絲怨毒之意,若不是昨日遭得羅通的一陣毒打,他又何至於會落得這一身地傷痛?
“便是今日本王將其斬殺,一個賤婦而已,羅大哥又能拿本王如何?”投鼠忌器,見得羅通畏首不前的樣子,李佑忽然開聲大笑起來,胸中湧現出了一陣無比的快意。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低頭瞥看了李佑一眼,羅通淡聲說道:“為兄確是不能拿你如何,但是我大唐的律法,卻是容不了什麼情面,便是殿下貴為皇子,這該有的罪責,卻也是逃之不脫。”
“這裡是長安,”羅通又饒說了一句,道:“並不是殿下的那片封地,有些事情,殿下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嘴上與李佑繞著嘴皮,羅通的心裡卻是著急得厲害,依著李佑這個小崽子的習性,若是犯起渾來,有些事情他還真就做得出來,這個時候,他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好,不然,一個不慎,激起了這小子地兇性,後悔都不知道上哪買藥去。
“羅大哥以為,本王是被人嚇大的不成?”屑地輕撇了撇嘴,李佑瞄了一眼匕首下的小寶兒還有張楚楚,扭頭向羅通說道:“把你的人散開,讓本王返回封地,到時若是本王心情好的話,或許一抬手,就把人給放了也不一定。”
手上握著籌碼,李佑的的口氣也變在大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拿著一個孩子和女人來做威脅,是什麼丟臉地事情。
“讓殿下回去可以,為兄也不敢阻攔,”羅通微上前跨了一步,雙目緊盯著李佑地眼睛,道:“不過,前提是,殿下要把疋疋母子留下。”
“羅大哥您請看,”李佑抬手指著自己的臉旁,臉上帶著幾分譏笑,道:“看看本王地臉,看看本王長得像是白痴嗎?把人留下?把人留下的話,本王還走得了嗎?”
“一句話,”臉上顯出一些不耐,李佑抬頭看了羅通一眼,道:“放,還是不放,痛快點說!放,咱們哥倆兒好拍好散,不放,本王也不介意讓這世上再多兩條孤魂。”
“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響,一人一騎從後面長安城方向趕來,一晃的功夫,便及到了羅、李這兩隊人馬的近前。
“夫君!”張楚楚最先辨出來人的容貌,不由失聲叫了出來,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滴落了下來,便是之前她再怎麼鎮定,再怎麼與李佑這位王爺淡笑風生,周旋迂迴,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她終是沒有看上去那般地堅強,現下見到她最為親近之人,不免就露出了她原本的性情,尤其地,她與她的寶貝兒子,還在別人的屠刀之下。
“娘子,寶兒!”柳一條翻身下馬,避開些護衛的攔截,直向羅通與李佑他們的近前走來,看到媳婦兒與兒子現在的處境,心中鬆緊不一,不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