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陪他幾年。
有時老蘇頭就在想,如果沒有了曦兒在身邊嘰嘰喳喳,撒嬌嬉笑的日子,他該怎麼過?十幾年的相依為命,不是說舍,就能捨得掉的。
“小姐,江南那麼大,咱們這次先去哪啊?”芭蕉彎身為蘇晨曦收拾著行禮,輕聲地向他們家小姐詢問,能借機跟著小姐出去遊玩,芭蕉的心情也是不錯,摺疊衣服的時候,手腳都靈活了許多。
“哪有什麼目的,走哪算哪吧,”蘇晨曦蹲坐在爐火跟前,在爐火上溫烤著她凍得通紅的小手,神色並沒有太多的激動,看著爐中的炭火,輕聲向芭蕉說道:“走的時候還著男裝吧,在外面行走時會方便一些,想來公主殿下她們也會如此。”
“知道了。小姐!”蕉輕應了一聲,然後又很八卦地看了她們家小姐一眼,小聲地打聽道:“小姐,聽說豫章公主殿下貌若天仙,性子也溫柔和順,是一個難得地妙人兒,是真的嗎?難道她會比小姐你還要美嗎?”
:。|章公主這麼高貴的人兒,她心裡羨慕得緊。也好奇得緊,總是想著法,想去多打聽一些小道訊息。
“明天見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感覺手稍暖了一些,蘇晨曦又拿起了一旁的針線,一點一點地又縫合起那件半成的裘衣來。雪白,厚實,這是她為爺爺準備的過冬衣務,是白狐皮,很暖和的那種。
“嗯,”芭蕉輕撅了下嘴。不過很快便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聽說豫章公主殿下二十歲之前都不能嫁人,而且一生都不能生養,不然就會有性命之虞。真是天妒紅顏,也難怪皇上他老人家會同意讓她出來。”
“休要胡說!”蘇晨曦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芭蕉一眼,輕斥了一句,然後又小心地向她囑咐道:“芭蕉,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非說出來。明天在豫章公主殿下的面前。你可不能再這般地胡言亂語,揭了人家的傷疤。不然就是公主殿下量大饒過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知道了嗎?”
知道芭蕉有一些大嘴巴,說起話來多是無忌,蘇晨曦不得不預先給她交待一番,免得日後會犯了過錯。
“知道了,小姐!小姐以為芭蕉是傻子麼,哪裡會那般地不知輕重?”芭蕉不滿地又撅起了小嘴兒。
不過手上地動作依然沒有停歇,滿榻的衣服。已讓她給整理了大半。
“好好好。我們家蕉聰明著那,不會分不清輕重。剛才是我失言了。來,過來把這件裘衣披上,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把針線放下,揮了揮手中的狐皮裘衣,蘇晨曦輕笑著抬頭叫了芭蕉一聲,裘衣已經成形,就剩下做一些簡單的修改了。
“嗯,”應了一聲,芭蕉把手中的衣衫放下,輕步走到蘇晨曦的身邊,接過裘衣披在肩上。
雖然披在芭蕉身上的狐裘顯得寬大了一些,尾擺甚至都落到了地上老長了一截,不過若是披在了爺爺的身上,應該是大小適中的樣子。蘇晨曦微笑著輕點了點頭,圍著芭蕉輕轉了兩圈,把需要稍作修改的地方記在了心裡,然後又伸手把狐裘從芭蕉地身上脫下,復坐在爐火旁,小心地裁剪修改起來。
這件裘衣是她在出遊之前,要送給爺爺的一份驚喜,所以,蘇晨曦製作縫的時候,格外地認真。
“小姐,”芭蕉彎身蹲下,把兩隻小手也伸到爐火地上方,
蘇晨曦說道:“馬上就到了年關,咱們明天這一走,外地過年了?”
“那也不一定,反正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說不得咱們出去不久,便又會回來了。”蘇晨曦仰起頭,略帶著回憶地輕聲向芭蕉說道:“其實在外地過年也是不錯,以前我跟爺爺一起,過年的時候還不是大都是在外地,只是今年,可能便要與爺爺分在異地了。”
蘇晨曦輕嘆了口氣,心中有些不捨。
“太子哥哥!”輕身進門,豫章公主彎身給李承乾行了一禮。
“哦,恕兒?你今天怎麼有閒暇來孤這裡?”李承乾放下手中的書折,意外而欣喜地看了豫章公主一眼,伸手熱情地向豫章招呼道:“來來來,到孤這裡來坐,這陣子公務繁忙,咱們兄妹可是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面了,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吩咐宮女給端上參茶,李承乾把豫章公主給叫到跟前坐下,看到妹妹比以前瘦了一圈,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疼。
“勞太子哥哥掛懷,茹兒一切都好,”輕輕坐下身形,豫章抬眼看了李承乾一下,細語輕言:“倒是太子哥哥,切莫因為政事而壞了自己的身子。有空閒的時候要多休息才是,再者皇嫂有了身孕,太子哥哥也要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