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湊熱鬧的人群,便被他給打發了下去,所以,在柳一條隨著內侍總管李然從家裡趕到太極殿的時候,整個大殿之內,並沒有幾個人在。
工部尚書陶顏德,大司農卿蘇炳仁,左監門將軍公孫武德,還有太子,漢王,長孫皇后及稚奴他們這三個小朋友留在當場,看到先生從殿外趕來,三個小傢伙還在李世民的側旁,舉著手中的孔明燈,得意地衝著柳一條做了一個鬼臉。
“小民柳一條,拜見皇上,皇后娘娘!”整衣拱手,柳一條抬步走至殿中,彎身與殿堂正端安坐的李世民及長孫皇后行禮,禮畢之後,又低頭頷首,於堂下側旁的李承乾李元昌一行人微禮示意。
“此物,可是出自於先生之手?”正了正身形,李世民低頭看著正躬身立於殿下的柳一條,指著地上已破了數個洞眼的熱氣球,直聲開言問道。
“回皇上,是小民所為。”規規矩矩地躬首彎身,柳一條靜聲回稟:“只是不想它會飛到宮中來,讓皇上受驚了,請皇上恕罪!”
“孔明燈?”沒有理會柳一條話中的歉意是否為真,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地上的殘破之物,李世民輕聲相詢。
“皇上慧眼,”柳一條再次彎身回言,小拍了李世民一記馬屁,道:“此物正是小民依孔明燈之法而制,說它是孔明燈,也不無差錯,不過因其形體巨大,且功用與孔明燈有些差異,為了區別,小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是為熱氣球。”
“熱氣球?”很怪異的一個名字。有些文不對題,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李世民頗有興趣地是柳一條口中所說的那個功用。
“不知此物先生造來。所為何途?”沒有含糊。李世民直接將心中所想問將了出來:“可能載人而飛?”
“回皇上,理論上來講。可以。”輕上前踏了一步,給了李世民一個肯定的回答,柳一條接聲回言:“不過,具體能否施行,可以升得幾許,可以載得幾人,有無性命之虞,還須小民試過才知,畢竟此物。小民也是第一次製做。”
“這麼說。亦凡先生所謂的理論,也全都是自己憑空臆測而來?此熱氣球。到底能不能載人升空,也全是一未知之數?”挑著柳一條言語之中的詬病,李承乾開聲質疑,眼中不信之色慾顯。
“太子殿下此言,也,不無道理,”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承乾一眼,不知這小子為何會在此橫插一槓,找尋自己的麻煩,柳一條溫顏輕笑,躬身衝李承乾一禮,道:“不過凡事都要先想而後行,不思不做,又怎知事不可為?若是小民不思不想,今日這熱氣球,怕是也飛不上天去,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皇上,”說著,欠意地衝著李承乾一笑,撇開李承乾變得有些難堪的臉色,柳一條不急不徐地從懷中掏出一沓整齊的紙張,遞之於一旁的內侍,彎身稟道:“這些,是小民這幾日所思所想,並整理歸結而出地一些圖紙和構想,請皇上過目。”
“嗯,呈上來!”眼光在柳一條與太子地身上來回流轉了一遍,李世民不以為意地輕笑著揮手示意,著李然將東西呈上。
可飛行,可載人,功用看得李世民是喜上眉梢,不過,柳一條在紙上所書的那些什麼結構示意圖樣,卻是讓他看著有些頭疼,亂七八糟的,不明所以。
“陶愛卿,你來看看,此物如何?”術業有專攻,自己看不懂地東西,李世民直接便把它給扔給了殿中地工部尚書,道:“能否依圖制來?”
“是,皇上!”雙手將李然遞來的圖紙接過,陶顏德抬眼觀瞧,看著紙張上地條條線線,溝溝框框,眼前不由就是一亮,這種製圖地方法,倒是,嗯,新奇,少見,比之工部那些下官平日所交的那些圖樣,更是清晰,明瞭,直觀,很難得。僅是看著圖紙,陶顏德幾就能夠在胸袋裡面幻想出圖上所書之實物,在工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這樣的感覺,陶顏德還是頭一次遇到。
今日事了,一定要著人去一趟柳府,拜訪一下這位亦凡先生。不說這熱氣球能否成功,但就是這種直觀明瞭的新式構圖的方法,就值得工部所有的官員,去求教一番。
“此物可行!”或許是因為圖紙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對於這素來不為人所重,機巧之術專業上的認同,也或許是因為看起柳一條來比較順眼一些,陶顏德不覺地也為柳一條說起了好話來,當著皇上,皇后,還有太子及殿中諸位大臣的當面,老陶拱手與柳一條一禮,道:“能夠想出此等妙物,亦凡先生大才,除了三原柳神匠外,為陶某所僅見!”
“陶尚書言重了,小民愧不敢當!”被老陶這般突然地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