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地抱著豫章的胳膊,接著打量起地上的熱氣球來:“茹兒姐姐,這個熱氣球,真的便是那個柳亦凡製出的麼?那個臭小子,有這麼大本事麼?”
說著,高陽不由便又想起了前番在立政殿後花園的湖中,她被柳亦凡所捉弄之事,眉角隱露出了一絲忿忿之色。
“休得胡言!”豫章眉頭微挑,開口向有些口沒遮攔的高陽斥道:“亦凡先生不是俗人,且深得父皇母后之器重,對他,妹妹當多些尊重才是。”
微頓了下,李茹似又指著地上的熱氣球說道:“這熱氣球,據說是亦凡先生由孔明燈而起,源燈而制,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好似任誰都能做到讓它升空而起,”
看了高陽一眼,見她不以為意地點頭附和,李茹似輕笑接言:“不過,這真是任誰都能製出之物麼?若是,為何在過去地數百年間,知孔明燈者無數,而能製出熱氣球者,卻是無多?用父皇的話來說,料事於先為智者,事後諸葛乃庸人,創事於先,並不是誰,都能做到。”
“一個教書先生而已,在宮裡面,像是他這樣的人,隨便一抓就是一把,有什麼好奇特的,茹兒姐姐太高看他了。”高陽撅著小嘴兒,很不服氣地輕聲說道。
“如果你去聽一下稚奴他們對孔明燈之所以能夠昇天的原因地講述,或許就不會再這麼認為了。”扭頭輕看了高陽一眼,豫章沒有反駁,而是輕聲向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他們知道?!這怎麼可能?”幾個小屁孩兒而已,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高陽聞言,一臉詫異地開聲向李茹似問道。
自三國時期,經諸葛亮之手,孔明燈誕生臨世以來,這個由紙由燭所構成的孔明燈,為何能夠升空?是不是有神鬼暗助?就成了一個困繞了數代數百年的謎團,高陽不信,這個謎團的謎底,稚奴那幾個小鬼會知道。
“又是那個柳亦凡?”高陽的眼前,不由又浮現出了那日湖畔涼亭之內,柳亦凡那種淡然地,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地,有些討人厭的無畏神情來。
一個小教書先生而已,拽什麼拽?看以後本公主怎麼收拾你,哼!
“伊麗馬還不到千匹?”坐在正堂之上,李世民微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奏摺放於桌案,抬頭向正立於堂下的王志洪看來,道:“此折所書,皆是由愛卿所親見?那晏天牧場之中,僅有這千匹老弱之伊麗馬種?”
“回皇上,”小心地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王志洪躬身回道:“千匹之中,近半都是老弱,可供繁養之馬,不足五百。”
“胡鬧!”一個巴掌拍在桌案,發出了一聲悶響,李世民起身怒喝:“不足五百之數,何言萬匹健馬,那楊昆尚安的究是什麼心思?”
“這個,微臣倒是知道一些。”稍後退了一步,想起回來之時,楊昆尚還有公孫賀蘭那小子許給自己地諸般好處,王志洪藉機開聲向李世民回道:“說是那個紀場主有些關係,可大量從烏孫國購得伊麗馬來,三年,購得萬匹,並非是什麼難事,只是這萬匹之中,會有近半,都是老殘之軀,造價不菲,所以在微臣回程之前,紀場主曾有提及,希望朝庭給提前供給一些定錢,以供週轉之用。”
“哦?”聽得此言,李世民地眉頭稍緩了一下,若是真能得來萬匹伊麗健馬,便是造價高上一些,卻也是值得,要知那伊麗戰馬,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
“還有,”看李世民似有些意動,王志洪又在側旁稍添了一些油醋:“那晏天牧場地紀場主,與公孫家的小少爺,似有些關聯,微臣在牧場之時,曾有察覺,那紀和場主與公孫賀蘭關係密切,似頗為熟識。”
“嗯?愛卿的意思是,公孫家的那小子,官商勾結?”低頭向王志洪面上看來,李世民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那倒不至於,”見皇上有所誤會,王志洪急忙彎身回言:“微臣的意思是,晏天牧場的這條門路,朝庭或是可以透過公孫家,給接引過來,畢竟那是伊麗馬,騎兵之中的王者之騎,還是掌握在朝庭手中才更為穩妥一些。”
“嗯,愛卿之言,也不無道理。”讚賞地看了王志洪一眼,這小子一語,更好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
“李然,你速出宮,去一趟公孫將軍府,將公孫武達將軍給朕請到這太極殿來!”雷厲風行,是李世民為君為事的本色,心中主意一定,便開口將李然給遣了出去。
“皇上,微臣回程之時,還順道為皇上帶回了一匹貢馬,”見李然出得殿門,王志洪面帶著笑意,躬身接聲向李世民稟道:“是由晏天牧場場主紀和所獻,是一匹千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