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地窗戶紙給捅了開來。
而且,原本地,他也就沒有指望著這件事情能夠瞞上多久,千萬斤的貨物,途經萬里之遙,想要沒有一點訊息地運送回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正好趕上高昌進貢,這件事情會這麼早地就被人給看在了眼裡而已。
“哦?”秦瓊與陶顏德不由全向柳一條這裡看來。
秦瓊眼裡流露出的是驚訝,之前就知道柳一條從商,而且也做出了些許地成績,只是沒有想到,他竟能做出這麼大地手筆,舉財收取一國之物資。
陶顏德這老頭兒,眼裡流露出來的卻是好奇,商人從利,這是不假,可是收取白疊子,這利,又從何而來?千千萬斤的白疊子,一路從西域運至長安三原,僅是車馬運費就是一筆不弱於貨物本身價值的開銷,花了這麼多的銀錢,他柳一條又該如何去盈利,將這些虧損全都補償回來?
“至於一條為何會收取白疊子,收來又做何用,實屬我柳氏商業之機密,不便提前透於伯父與陶大人
還望伯父,望陶大人能夠見諒!”
說道著,柳一條的面色有些羞赧,道:“伯父與陶大人也都知曉,我柳家起家的晚,家小業薄,家底還不夠殷實,若是不想些法子弄些錢來,這上有老下有小地,怕是都要揭不開鍋來。沒辦法,才不得不冒些風險,讓伯父還有陶大人見笑了。”
“唔~
柳一條的這番話,讓秦瓊還有陶顏德這兩位老爺子的額頭,都冒起了一連串地黑線。
家小業薄?家底還不夠殷實?還…還…還什麼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來?誰不知道你們柳家現在,在整個長安一帶都是少有的大戶,家裡的銀錢不說是堆積如山了,怎麼也是個盆滿鍋溢,在這裡裝窮,我們鄙視你!
兩個老頭兒同時投給了柳一條一個鄙視之的眼神,眼睛裡面全是怨念。
“呃,那個,哈,”被兩個老頭兒看得有些不自在,柳一條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大學時,因了一點小財而被同宿舍的幾個無良兄弟擠著去吃大戶時的情景,喏喏地開聲說道:“那啥,前兩天聽家裡的管事說今年地秋茶已經收停當,回頭我讓下人給伯父還有陶大人捎來二斤上品‘三原茶’來,如何?”
二斤上品‘三原茶’?
兩個老頭兒眼睛同時一亮,彼此對視了一眼,再看向柳一條時,臉上笑眯眯地一股慈祥之態。
“這才是好孩子嘛!”
“二斤‘三原茶’,這…這怎麼好意思嘛!哈哈哈……”
嘴上這麼說,兩個老頭兒卻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看他們的神態,若是現在‘三原茶’就在眼前,他們怕是直接就會強搶了去。
柳一條擦著額上的冷汗點頭向兩個老頭兒應承著,經他這麼有意無意地一攪,收白疊子的這件事情,倒也讓他給糊弄了過去,把這個話茬兒給揭在了一邊。
“老爺!”正當秦瓊與陶顏德兩個老頭在思量著是不是再多從柳一條這裡敲得一些茶葉的時候,老管家秦貴從外面走來,彎身與裡面的三人行了一禮之後,躬身向秦瓊說道:“老爺,宮裡地李然總管來了。”
“哦?說是什麼事了嗎?”秦瓊穩坐在正堂,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沒有一點想要站起出迎的意思。
“具體的李總管沒說,不過看那意思,像是與柳少爺有些關聯。”
“哦?”扭頭看了柳一條一眼,秦瓊揮手向秦貴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秦貴應聲而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帶著李然一起又走了進來。
“秦將軍,陶大人,柳先生,小人這裡有禮了!”入門兒後見陶顏德也在這裡,李然神色稍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恭敬地上前與三人見禮。
“嗯,李總管辛苦了,”輕點了點頭,秦瓊瞄看了李然一眼,不入坐,不請茶,直接開聲向其問道:“不知李總管此來,所為何事?”
“回秦將軍,”像是已然習慣了這種情形,李然也不多做虛套,直接彎身回言,道:“奉皇上之命,著請柳先生回宮一趟。”
“嗯?”秦瓊聞言,詢問似地抬頭向李然看來,等著他下面的話語。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押送齊王殿下地車行,已經回來了。”沒有多做猶豫,李然接聲稟道:“不過齊王殿下卻是出了一些事端,”
微頓了一下,李然抬頭朝秦瓊三人看了一眼,接著輕聲說道:“齊王殿下他,瘋了。”
“瘋了?”
在場的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剛到長安,人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