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營地供我們家將軍提審。這後面地善後事宜。就交給你了。”
“奸細?這怎麼可能。校尉大人您是不是給弄錯了。柳先生他們是唐人不假。不過。他們都是正經地買賣人。自柳先生一行到了這土宓縣之後。一直都是安份守己。一天到晚忙來忙去地。也只為收取我縣內地白疊子而已。前後也並無一點逾越不妥地舉動。他們怎麼可能會是奸……”
“怎麼。遲大人這是在置本校尉地話語?”不待遲淺地話語講完。姓~~地校尉便粗聲開將其打斷。狠瞪了眼前地這個瘦弱文人一眼。不滿地反聲問道:“還是遲大人覺得。本校尉閒得無聊。會不遠百里地跑來你這個小縣。平白無故不講是非地冤枉一個好人?”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小心地抬頭看了~校尉一眼。遲淺怯怯地向後小退了一步。道:“下官只是覺得。這裡面怕是有些蹊蹺。擔心大人是不是受了小人地矇蔽。從而錯抓了好人。”
表面上壯著膽子。遲淺地肚裡面卻是不停地泛著苦水。若不是為了自己地仕途、政績。為了他土宓一地地貧苦百姓。怎麼他也不會恬著臉來貼這姓~~地冷**。
土宓,是個窮縣,縣域裡除了白疊子這種並無大用的低廉作物之外,
種植它物,縣中地百姓,每家每戶每年都是守著近千子而空著肚子。
沒有銷路,沒有銀錢,全縣上下,便是遲淺這個官老爺地府裡,也是窮得叮噹直響。
近來,說確切點說,也就是五日之前,一直以為日子不會這麼一如既往地持續下去的土宓百姓,竟意外地等到柳重舟這個大唐來地商戶,攜帶重金,甫一來,便開張拉鋪,大量收購白疊子,僅是三天的功夫,就把土宓縣中十幾年來大半的庫存,將有近五百萬斤的白疊子盡數以不錯的價格收入手中,一時間,土宓縣舉縣歡慶,遲淺這個當了近十年窮官的縣令,終也是找到了一點富人的感覺。
治下安泰,手有餘錢,更可喜的是,柳重舟還與他們縣衙共同簽署了近十年白疊子全線收購的合約文書,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十年裡面,他遲淺,他們土宓一縣,就再不必為白疊子苦無銷路而愁,他們整個縣域,終也是有望脫掉貧困這頂帽子。
而遲淺,也必會因政績突出而受到上差的看重,這十幾年來都沒有動過的官階官位,也是有了可以向上挪動的機會。這幾天,只要是一想到這件事情,遲淺幾是做夢都會笑著甦醒。連著做了十幾年的縣領,他也確是有些倦了。
但是現在,偏偏在這個時候,軍隊裡面卻又生生地插上了這麼一腳,在心裡面又急又氣的同時,遲淺又不得不好聲好氣地與他們糾纏和解。
不過,這話又說了回來,軍營裡出來的這些個兵痞,有哪一個是能講得通道理的,一句話語說講不好,說不得就會換來一頓拳腳相加,尤其是眼前的這位校尉,官階比自己大上一番,本身又是國姓,指不定又是哪個王爺家裡出來的紈絝,若不是情非得已,遲淺說什麼也不會在這裡與他起什麼爭端。
看了被綁倒在地的柳重舟,眼見著這位財神爺就要被軍部的這些兵痞帶走,眼看著自己高升的階梯就這麼被人給無情地撤去,遲淺不由又壯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道:“柳先生這段時間在我土宓一縣,一直都是安份守己,做著正當的生意買賣,決對不會是什麼大唐潛派而來的奸人細作之徒,校尉大人若是不信,下官,還有我土宓一縣的大部百姓,都可為柳先生作保,大人您看……?”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就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你拿什麼來替他作保,你也配?”不屑地瞥看了遲淺一眼,姓~的校尉面色一沉,冷聲說道:“若不是看你還有些作用,你信不信,本校尉現在就會直接把你當成奸細的同黨一同抓押起來?你還想替他們作保,你還是先想想該怎麼保住你自己的好。”
“你~~校尉,”面對著這般赤果果地威脅與誣陷,遲淺氣憤地看了眼前的這個姓~的兵痞一眼,本想抬手指責,不過手剛抬到一半,看到~校尉還有其身邊的眾多惡兵,卻是又怯怯地縮放了下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高昌是制的地方,你們想要將人帶走,須要能拿出必要的證據才行。”
“哦?是嗎?”被遲淺地話語氣地輕笑了起來,~校尉低頭看了遲淺一眼,道:“你想要證據是吧,老子現在就告訴你,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據,老子所做的事情就是律法,你要是不服氣,你大可以去找上差回報,記住老子的名號,”
說著,~~姓校尉俯身在遲淺的耳邊輕輕說道:“老子姓~,名智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