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終是不可推卸。”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被親生兒子這般對待,李世民這位明君不免又想起了當年玄武門之事,他自己又何償不是這般逼迫過自己的父皇?
天理迴圈,報應不爽,難道這就是老天降給自己的報應嗎?一向都不信鬼神地李世民,此刻的神情,多少有些恍惚。“皇上言重了,一條惶恐!”柳一條從椅上站起身形,彎身垂首不言。
“行了行了。盧國公,宋國公,還有蘇老愛卿他們都還等著先生親去醫治,朕就不再多留了,先生這便去吧。”低頭再次朝著柳一條看了一眼。李世民右手微抬。衝著柳一條輕揮了一下,示意他與李然二人退下。
“是。皇上,小民這就告退了!”見李世民已是沒有了再說下去的意思。彎身與他一禮之後,柳一條便又隨著李然一起,出了太極殿門。
“李總管,方才在大殿之內,我觀皇上他老人家時有會捶動雙腿下膝,面色也似頗有痛楚,”出了殿門,柳一條加快了兩步趕上李然的步子,彎身小聲地向李然請教:“不知皇上他老人家,是不是隱有腿疾?”
“柳先生慧眼,”聽柳一條提起這茬兒,李然的眼前一亮,遂放緩了步子,與柳一條走個比肩,扭頭看著柳一條尖聲說道:“皇上他老人家一直都有寒腿的毛病,是當年打仗時在雪地裡落下的病根兒,一到陰雨風寒之季就腿疼得厲害。太醫署的太醫們開地藥雖然見效,不過這十幾年了,卻是一直不能除根兒。今兒是陰天,又下著小雨,想來是皇上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出來,嗯,一會見了任太醫,小人當得向他提一句才好,現在這個時節,皇上他老人家,可是再不能出現絲毫地意外了。”
老寒腿,風溼病,柳一條聞言輕點了點頭,這些與他方才在殿中所料,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李世民竟是已經有了十幾年的風溼病史了。
“呃,看看,看看,小人真是糊塗了,有先生這個神醫在,再去尋任太醫過來,就是有些舍近而求遠了。”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兒,李然停下腳步,躬身朝柳一條看來,輕聲詢問:“不知對於此症,先生可有良方?”
“嘖嘖嘖!真是一個標誌的美人兒,你就是柳先生的妻室柳張氏了吧,來來來,不用那般拘束,到本宮的身邊來坐,”立政殿,長孫皇后滿臉喜意和慈意地盯看著張楚楚,上下打量,並熱切地招呼著張楚楚在她地身邊坐下,拉著楚楚的小手兒,親切地逗弄著楚楚懷中的孩子。
豫章公主,高陽公主,還有稚奴小丫他們也全都陪同在側,面上帶著笑意,對傳說中柳先生的妻子,表現得很是和善。
張楚楚面色恬然,不驚不喜,臉上始終都帶著一絲淡淡地笑意,抱著懷中的兒子,小聲細語地與長孫皇后說話應對。不過,第一次這般親近地與一國之母對坐,小丫頭的心裡,多少地也有一些忐忑,只是一直強忍著,沒有把心中的緊張不安給表現到臉上罷了。
“這,這不是小寶兒嗎?”從張楚楚一進殿門,兩隻眼睛就一直盯看著他們母子的小丫,這個時候忽然從椅子上跳起,指著楚楚懷裡的小寶兒,衝著張楚楚大聲叫嚷:“你是誰?為什麼會抱著我姐姐地孩子?快把小寶兒還給我!”
像是一隻護崽的老母雞一般,嘴裡面的話音還沒落下,小丫頭就小跑著氣呼呼地向張楚楚母子衝來,作勢要把她的這個小外甥給搶奪回來。不過小丫頭還沒跑出兩步,就被見勢不對的豫章公主一個胳膊給抄了起來,死死地抱在懷裡,不讓她再向前多作移動。
“小寶兒,還給我!小寶兒,還給我!”在豫章地懷裡一陣不安份地掙扎,小丫伸著兩隻小胳膊,睜著兩隻大眼睛,倔強,不屈,堅持,不停地朝著張楚楚這裡叫嚷。
“煜昱!在客人地面前大叫大嚷地,成什麼休統?!”長孫皇上漸漸收起了面上的笑容,威嚴頓起,歉意地衝著張楚楚點了點頭,遂扭頭輕聲打斷小丫地話語,斥聲問道:“告訴母后,這是怎麼回事兒?”
“母后,她懷裡抱著的是小寶兒,是煜昱姐姐地孩子,母后讓她還給我好不好,我要把小寶兒還給姐姐!姐姐不見了小寶兒,一定會傷心的。”多次掙脫無果,小丫頭機靈地把目標移向了長孫皇后,可憐兮兮地開聲請求。
小寶兒?姐姐?一直與小丫多有親近的豫章公主,在聽了小丫頭的話後,神色頗為詫異地重新打量了張楚楚一番,煜昱的姐姐,不就是亦凡先生的妻子嗎?柳張氏的懷裡,怎麼會抱著亦凡先生的孩子?莫不成……?
“什麼小寶兒?什麼姐姐?你且把話語與母后說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