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過越是這種時候,殿下就越是要謹小慎微,做好的自己的本份。”
“先生說得是,學生記下了。”李恪乖乖點頭,心中亦是驚喜不已,等了這麼些年,終是要有出頭之日了嗎?
“至於對李績的態度,”岑文字出言指點道:“這次他除了要任伐兵高昌的主帥之外,候君集所空出的那個兵部尚書的空缺怕是也要落到他的頭上。”
“這樣一個位高權重,且又統有強兵的軍中將領,”說到這裡,岑文字坐起身子,正色向李恪交待道:“殿下可以示好,但是絕不能深交拉攏,這是皇上的大忌。”
“多謝先生教導”李恪心中一個激靈,頓時滅了方才還想著要去拉攏李績的念想。
“還有,”岑文字話鋒一轉,接聲說道:“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情,如果可能的話,微臣希望殿下務必做到。”
“先生請講”對於岑文字的話,李恪向來都不曾怠慢過,所以見岑文字說得這般鄭重,不由得也緊張重視起來。
“此次出兵高昌,雖然路遙地險,但是有李績在,當是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危險,”岑文字道:“如果有可能的話,微臣希望殿下能夠求得皇上恩准,出兵的時候可以隨行督軍。”
“隨行督軍?”
同樣的話,在東宮李承乾的寢臥裡,亦有人在出聲提起。
“不錯”長孫皇后堅定地點了點頭,看著仍躺在榻上,一臉病態的太子定聲說道:“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能不能挽回你父皇的心意,能不能把握機會將李績收歸帳下,就看你能不能拿到這個督軍的位置和前往高昌的表現了。”
“可是兒臣傷勢未愈,眼見著又出兵在即,兒臣就是有心,怕也是無力前去啊”長孫皇后的話讓李承乾頗為心動,一場穩勝的戰役,一次沒有任何危險的出征,卻能換回大量的戰功與父皇的信任,這樣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只要不是傻瓜,沒有人會輕易拒絕。
“所以乾兒你要儘量恢復,”長孫皇后道:“這件事情前次母后就已與你提過,現在距春耕還有三月有餘,這段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在春耕後能夠做到行走如常,即便是不能騎馬披掛也無關緊要,畢竟這次去,只是讓你督軍,不必親自上陣。”
“知道了,母后。”李承乾面現堅毅之色,大聲道:“即便是到時仍不能行走,兒臣便是讓人抬著,也要隨軍而去”
“不過,”說完,李承乾又有些不確定地開聲向長孫皇后問道:“這件事情父皇會同意嗎?還有這裡面的益處任誰都看得出來,老三還有其也一些人定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兒臣但心……”
“你父皇會同意的,”長孫皇后肯定地開聲說道:“再怎麼說你現在也還是太子,是我大唐儲君,督軍之職,只有你最為合適。”
“而且,”稍頓了一下,長孫皇后接聲說道:“到時候你舅舅還有房大人他們必會為你請命,大勢還在你這裡,李恪他們爭不去。”
心終於安放到了肚子裡,李承乾長出了口氣道:“知道了母后,這段時間兒臣定會努力將傷患養好,以期到時隨軍出征,決不會讓母后失望。”
“嗯,”見兒子鬥志重起,長孫皇后滿意地輕點了點頭,接聲囑咐道:“李績是你父皇的老臣子,最善戰事,從軍二十餘年,征戰無數,且鮮有敗跡,論能力,論戰功,李績一點也不會比候君集遜色。所以,若是你能與他交好,他可成為繼候君集之後你在軍中最大的依仗。”
“不過,李績為人雖然忠正,但官場處世卻一向圓滑,一直不願插手你們這些皇子之爭。”怕李承乾會因招攬不利而心生怨恨,長孫皇后提前向李承乾提醒道:“若是此行皇兒招攬不利,切記莫要氣惱怨恨,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大唐的忠臣,是你父皇最為看重的臣子,日後若是我兒坐了皇位,他一樣也會忠心於你。”
李靖壽高,候君集叛逃,李道宗程咬金等人雖都善戰,但卻都已上了年歲,現在這些人勉強還能出征鎮守一方,方還不顯,但是再過五或十年,當這些夠能經得起大戰硬戰的老將全都無力出征,而新一代的將領又因少戰可伐而還未能獨當一面之時,現在正值壯年的李績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在能力相信的情況下,年輕,很多時候都是一種甚為雄厚的本錢,毫無疑問,現在剛過不惑之齡的李績,比起李靖與李道宗他們這些老人來,對大唐的將來更為重要。
無論什麼時候,大唐都需要一個能打大仗能打硬仗的名將,長孫皇后看得明白,不管日後誰當皇帝,是太子也好,是李恪或是其他哪一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