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理不採,終是引出了柳重舟心中的火氣,知道此人是在故意滋事,所以也就不再客氣:“既然公子不言,又執意不肯離開,那就莫要怪罪柳某用強,得罪了。”
說完,柳重舟吩咐小夥計去府衙報官,同時示意後面的夥計將來人還有插在地上的兵器移開,免得耽誤了店鋪的生意,擾亂了他們家少爺宣傳泡麵點的計劃。
“嗯?”負責抬人和拔動兵器兩波人幾是同時地發出了一聲悶哼之聲,繼而憋得滿臉通紅地向上用著氣力,可是無論他們如何使力,卻怎麼也不能動得人、戟分毫。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見此狀況,柳重舟知道今天怕是遇到高人了,店中這四個力氣最大的夥計都不能搬動,其他們再去也是枉然。
“季三,常適,”皺著眉頭看了眼還穩坐在店門前的青年,柳重舟小聲向身後的兩人吩咐道:“你們這就從後門出去,一個去公孫府請賀蘭少爺過來,一個回趟莊園,將這裡的事情如實稟報少爺知曉。”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手無敷雞之力的小管事所能管控得了的了,柳重舟有種感覺,眼前的這個輕年人來歷必不尋常,府衙裡的縣丞和衙役怕是也奈他不得,如今也只有等得賀蘭少爺或是他們東家親來了。
公孫府中,一直在家中憋得無聊,正想下鄉去尋柳一條玩鬧的公孫賀蘭,乍一聽到有人在柳氏店鋪滋事,小傢伙整個身心都覺得興奮起來,終於又可以活動活動手腳了。
所以不等季三將話說完,公孫賀蘭便一溜小跑出了府門,幾步路的功夫就來到了柳氏店鋪的門前。
“咦?”公孫賀蘭到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已被柳重舟喝散,所以公孫賀蘭很輕易地就看到了靜坐在店鋪門前的青年,見到青年的樣貌,公孫賀蘭不由輕咦了一聲。
“徐震?”說完,公孫賀蘭又輕搖了搖頭,再次向青年說道:“不對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李震才對,你小子怎麼捨得從曹州回來了?”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姓,李震再次睜開眼來,看了公孫賀蘭一會,這才有些恍然地開聲說道:“原來是公孫家的小蘭兒,幾年不見,不想你還是那副紈絝樣子,你這輩子,算是沒救了。”
“你這臭小子,嘴永遠都是那麼臭,也不虧當年你老爹每天揍你。”被人揭短,公孫賀蘭也不甘示弱,直接予以反擊。
“賀蘭少爺,你們認識?”柳重舟過來見禮,見兩人似頗為熟識,不由在一旁出聲問道。
“認識,”公孫賀蘭輕撇了撇嘴,道:“這小子是本少爺這些年來最想揍的一個人,只可惜他一直躲在曹州,又有他老爹照著,一直沒有機會,不過現在嘛,卻是正是時候。”
“你想報仇?”李震不屑地瞥了公孫賀蘭一眼,道:“當年你不行,現在你一樣還是捱揍的份,哥勸你還是莫要自討苦吃。”
“而且本公子今日有正事要辦,不想與你多作糾纏。”當頭別過一邊,李震仍舊安坐在地上,對公孫賀蘭挑釁不予理睬。
“就是你在找這家商鋪的麻煩?或者說,你是想要以此來尋得我大哥出來?”看到李震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公孫賀蘭沒好氣地說道:“你與我大哥素未謀面,柳氏商行又一直做著正當的行當,無緣無故的你這是為何?”
“你大哥?”抬頭看了公孫賀蘭一眼,見他說得不似謊話,李震不屑地出聲說道:“認一個滿身銅臭的商賈為兄,你果然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本少爺的事情,用不著你來評說,”公孫賀蘭不以為意地低頭看著李震,道:“說說吧,為什麼?你小子不是一直臭美的以俠客來自我標榜嗎,說說這次你又有什麼說得出口的理由?”
“吳醉劍,還記得嗎?”
“候君集那老匹夫的乾兒子?”公孫賀蘭道:“當然記得,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好像還是發熱燒死的,真是倒黴催的,怎麼,這事兒跟他有關係?”
“吳醉劍是我兄弟。”冷冷地說了一句,李震便不再多言。
“哦,明白了,”公孫賀蘭將目光移向插在石板上的長戟上,不以為意地輕點了點頭,道:“你這是來替他尋仇來了。”
說著,公孫賀蘭單手握著戟柄,暗中使力,輕輕向上一拽,方才兩個都拔不出的大戟,就這樣讓公孫賀蘭給輕易地提了起來,在店鋪夥計歡呼的同時,坐在地上的李震也不由看得兩眼微縮了縮。
“才五十幾斤?”公孫賀蘭撇了撇嘴,隨手把手中的長戟往李震的身上扔去,直接將李震方才說他的話語給還了回來:“這麼些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