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已經化成了飛灰,直到現在柳一條好似也都不知這件事情本就是因他房遺愛的一番挑撥之言所引出。不過,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是這樣,整日疑神疑鬼,提心掉膽,深怕這件事情暴露,柳一條會再尋他的麻煩。
房遺愛可不認為自己會比吳醉劍高明到哪去,不管是身世地位,還是武藝功勳,兩人都相差不大,吳醉劍的悲劇充分說明,柳一條並不懼什麼權勢,若是這件事情被柳一條知道,只要他想,房府二男和大唐駙馬的身份,跟本就不足以抵擋柳一條想要報復的手段。
所以這兩年來,房遺愛一直都在刻意躲著柳一條,以及一切跟柳一條有關的人和物,現在乍聞高陽要去三原柳一條的老巢兒,這個房府老2不禁一個激靈,怎麼也不願前去自討苦吃。
不過,高陽是什麼人?怎麼能讓房遺愛如願?所以,在明知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情況下,即使房遺愛再是不願,也不得不騎上戰馬隨高陽一起來了三原。
駙馬木人權啊隨在高陽身後,房遺愛的眼淚在心裡流得嘩啦直響。
是以,雖然心有不願,不過有個強勢的高陽公主在側,房遺愛還是一路來了三原轄下的柳氏莊園。
平心而論,柳氏莊園建得不錯,無論是選址規格,還是房屋佈局都很獨特,就規模而言,一點也不比長安那些大戶的莊園來得遜色。
不過最讓房遺愛感到吃驚的還是呆在這莊園裡的人。先是羅將軍府的羅老夫人一家,後又來了李績這個與候君集齊名的曹州大將,若是再加上不知何故非要來此的高陽公主,那這個柳氏莊園就顯得無比熱鬧了。
皇家公主,軍中大將,還有足以代表長安城大半勢力的羅府一家,這些人怎麼全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三原這個並不起眼的村落?是柳一條事先算計好的,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柳一條將眾人請進府裡,女人們全都去了後院兒,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則在前廳用茶敘話。
“遺愛兄不在長安逍遙,怎麼有暇來到小弟這窮鄉僻壤來了?”柳一條與李績共同坐在正首,低頭看了一眼明顯有些侷促的房遺愛,柳一條淡聲笑道。
“一條兄說笑了,”房遺愛輕搖了搖頭,道:“一條兄這裡若是窮鄉僻壤,那整個長安轄內所有的莊園就什麼也不是了。”
稍頓了一下,以押了一口茶水,房遺愛接著回答柳一條的問題,淡聲說道:“是公主殿下非要鬧著來此遊玩,愛勸之不住,倒是讓一條兄見笑,也給一條兄添麻煩了。”
“遺愛兄說笑了,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柳一條嘴裡拽出了一句古語,笑看著房遺愛客氣道:“公主殿下與房駙馬能來敝莊,那是我柳府上下的榮幸,歡迎都還不及,又怎會覺得麻煩?”
“府中客房數間,公主與駙馬若是不棄,想住多久都是無妨。”表面客套的同時,柳一條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同時也提起了一絲的戒備,高陽公主與眼前這個房老2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到三原?他們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
很顯然,柳一條並不相信他們口中所說‘遊玩’的藉口,寒冬臘月,時近年關,若是沒有別的什麼其他目的,會有人傻啦巴嘰地不顧雪滑路險,到一個並沒有什麼風景名勝的鄉下‘遊玩’?
“如此,那就多謝一條兄,討擾了”房遺愛拱手道謝,之後將目光向李績身上移去,拱手向李績說道:“將軍勇武,名冠大唐,遺愛甚是欽佩,不知李將軍何時到的三原,可會在此久呆?若是有暇的話,小侄想要登府拜會,不知……”
大廳裡,房遺愛一個勁兒地跟李績套著近乎,好似在李績的身上發現了什麼端倪,柳一條與羅通對視一眼,仍是不動聲色地在一旁客套應酬。
到底是房玄齡的兒子,雖然資質不佳,不過卻也絕不是愚笨之流,想來他定也是想到了李績此次回來的真正目的,所以才會這般殷勤地與李績交好。
不過看到李績對房遺愛似並不感冒,言語之間多是隨口應付,看得出,對這個房家老2,李績心中雖不至厭煩,但也絕不喜歡,房遺愛所打的如意算盤,多半是要落空了。
果然,一切都如他們家少爺所預料,雖然不是很情願,不過在他們提出要求的第三天,高昌還是乖乖地把白疊子給送了過來。
邊境軍營,柳冰撥著算盤在營帳裡精打細算,心中得意無比,做生意能做到讓一個國家舉國相助,他們柳氏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一朵奇葩了。
這就是得罪他們家少爺,得罪他們柳府所付出的代價。
想想前次柳氏第一次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