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哪來那麼多的客套規矩,本少爺像是那種挑禮無禮之人嗎?且安生在那躺著吧”。伸手示意。讓郎中將柳重舟按下,公孫賀蘭輕聲說道:“受你們東家的千般委託,總算是將你的小命救了下來。以後的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用去想,不用去做,只管安心地把身上的傷勢養好也就走了。”
說著,扭頭看了一旁的李紀和一眼,抬手指著他隨意地說道:“這位是這牧場的場主紀和,以後你在這裡的用度全都由他負責照顧,有什麼需求你只管跟他招呼一聲便是,待你身上的傷勢完全好了,本少爺自是會著人將你護送回三原老家的。”
“多謝賀蘭少爺!”感激地再次與公孫賀蘭點頭行禮,之後柳重舟又扭頭向李紀和這裡看來,誠聲請禮說道:“日後重舟就勞紀場主多加關照了!”
“呵呵,柳管事客氣了,彼此都不是外人,以後在這裡,隨意就好。”李紀和輕笑著客氣了兩句,見柳重舟周身遭了這般大的傷患苦楚。卜夥兒的面色依然如常,而且這禮數上又行得甚為周全,給人一種很是舒服謙和的感覺,所以在不覺之間。李紀和心裡面對柳重舟此人的看法與評價,便稍稍地提高了數分。
不愧是柳先生府裡走出來的下人,這氣度,這耐力,這本份,都足以讓長安城中那些大宅門兒裡的老爺們嫉妒,歎服。
“有勞,多謝!”柳重舟努力地抬起雙臂,輕向李紀和拱了拱手。之後手臂猛的一沉,柳重舟整個人都在床上氣喘一片,平身躺在榻上,眯著雙眼,再提不起一絲精氣。
是大少爺救了我。
神色迷糊之間,柳重舟的腦袋裡面蹦出這樣一個念像來,雖然是賀蘭少爺直接出的手腳,但是柳重舟心裡很是明白,這位賀蘭少爺所衝著的。並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管事,若是沒有他們家大少爺在那站著,依著賀蘭少爺的性子,他柳重舟便是死了,賀蘭少爺也不會翻上一翻眼皮。
還有,若非是他們家大少爺的神機妙算在前,在自己來到高昌之前就已經為自己鋪好了平安的道道,幾張合同,寥寥數語,一舉便攥起了高昌大半官員的心思,讓他們肯在自己遇難時也肯也敢站出腳來為自己說話辯解,讓自己有了那麼一絲活命的機會。
不然,若是沒有一點準備的。在他落到候君集手中的當天,他柳重舟的這條小命怕就是已經隨風而去了,又哪能等到賀蘭少爺他們把自己救出的這一天來?
所以,在柳重舟的心裡,真正救他性命,保他在候君集手中無憂的,還是他們家大少爺。
所以,經過此次磨難,柳重舟對他們家大少爺,對他們柳家的忠心。不但絲毫無減,反而又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行了,紀和,重傷之人,不宜多言,且讓他安心的睡吧,咱們出去敘話見柳重舟已是無甚精力,昏沉欲睡,公孫賀蘭輕向李紀和說道了一句,便率先從廂房裡面走了出來,李紀和在後面與郎中交待了兩句之後,也隨之而出。
“郎中怎麼說?那小子的傷勢可有大礙?”客廳裡面,公孫賀蘭細品著清茶,見李紀和從外間走來,便開口淡聲詢問。
雖然他並不是太過關心柳重舟的死活,不過人終究是大哥的下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也不願看到人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端。不然的話,日後他還怎麼再好意思去見大哥的當面?
“傷勢頗重,不過好在人還年輕,之前的身子骨也還算是健壯,所以並無性命之憂”輕身在公孫賀蘭的身側坐下,李紀和開聲回言:“不過既是如此。沒有個三兩月的休養想要下床快跑,趕路跋涉返回長安,還是有些難度。
“嗯,只要人活著就好,回長安,倒也不急於一時不以為意地輕點了點頭,公孫賀蘭的目光朝外。看著遠處的黃色草原,輕聲向公孫賀蘭說道:“你找的那些人,現在當是已經到了吧?”
“回公孫少爺話,昨天晚上小人就已經讓他們到邊界候著了”順著公孫賀蘭的目光向外觀瞧了一陣。李紀和變身回言:“算算時間,他們這兩潑人,怕是已經遇上了。”
“人,可靠嗎?”輕問了一句,公孫賀蘭的目光沒有移開,仍是直盯盯地看著草原的遠處,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知道公孫姿蘭話語之中的意思。李紀和再次拱手回言:“都是一些綠林之中的漢子,信得過,公孫少爺可放安心,斷是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之前可都跟他們交待清楚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公孫賀蘭竟開始變得有些羅嗦婆媽起來。
“那是自然”。扭頭深看了公孫賀蘭一眼,見其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