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請說,學坐定是知無不言!”聽柳一條這般說講,李貞心下咯噔一跳,面上仍是神色如常地恭聲說道。
“今日來羅府拜師一事,這前後的行事法度,是何人在背後為你謀戈?”柳一條雙眼卑盯著李貞的面旁,輕聲詢問。
從李貞進門,一直到拜師禮成。柳一條一直都有一種被人算計套住的感覺,先是西席不允,再是私授婉拒,再到自己不得不將其收入門下,每一步都有一個框框,每一步都是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矛、盾,拿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讓自己雖然心裡明白,也有所察覺,但是不管怎麼卻都是跳不出來。
這麼高明的手段伎倆,絕不會是李貞這個小毛孩子就能想得出想得到的,所以,柳一條斷定,在李貞這小子的身後,當是還站著一位高人。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了誰的手裡。
“師傅睿智,早就知瞞不過師傅”見師傅真的問題此事,李貞的心緒反而變得鎮定了起來,拱手向柳一條一禮,恭聲回道:“不瞞師傅知曉,今日學生所為,確走出於他人授意。”
“是何人?”柳一條應聲問道。
“回師傅話,教授學生此為的並非旁人”抬頭看了師傅一眼,李貞輕聲回道:“她便是學生的母妃,燕妃娘娘。”
“哦?”竟是一女子?柳一條有些驚愕地坐直了身子,這一點他到是沒有料到,不過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宮裡既能有像是長孫皇后那般聰慧賢德的要後,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像是燕妃這般睿智且攻於心計的娘娘?
宮裡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是那省油的燈火,整日裡勾心鬥角。明裡暗裡的,今日裡落在了一個娘娘的算計之中,到也不算丟人。
畢竟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四有新人,柳一條眼中並沒有太多男尊女卑的偏見,二十一世紀比自己有能耐的女強人,海了去了,所以,偶爾地有一次輸在了女人手裡,柳一條倒也不會有太多的自卑羞愧的感覺。聽了李貞的話後,雖有驚愕,但最後也只是輕點了點頭,並沒有李貞想像中臉紅脖子粗,羞愧欲死。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情形出現。
“師傅果然是非常之人!”看到柳一條如此大度地對待這件事情,李貞不由得在心裡稱道了兩句,同時對柳一條的敬佩敬重之意,也在不覺之間,又提升了幾個等級。
“如此看來,燕女揪娘倒也是一多智之人,柳某佩服!”隨聲誇讚了一句,柳一條再次扭頭向李貞看來,小壓著聲音,淡聲向其問道:“不知道對於越王殿下現在的處境。燕妃娘娘對殿下可有什麼見解與囑咐?”
“回師傅話,母妃說”提起這個。李貞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一陣潮紅。聲音之中滿是不廿地輕聲說道:“母妃說,與大哥三哥他們相比,貞兒現在還猶如一稚童初行,無力而不穩,讓貞兒莫要多想,能夠平平安安地做一安樂王,足矣。”
“哦?”柳一條不得不再次輕讚一句,這個燕妃娘娘到是看得透徹。依著李貞現在的處境,還有其在李世民這位皇帝老子眼中心中的地位和份量,太子之位註定是與他無緣,此生能夠做一個安樂的小王爺,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看李貞這小子方才說話的神色,似有不甘,難不成他也不甘於現狀,想要跟他的那幾個皇兄皇弟。搶一搶皇上的那個寶座?
“燕妃娘娘之言,為師心中。也是甚為贊同”不想自己的這個皇子徒弟在日後的帝位爭奪之中枉送了性命,柳一條不得再次對他敲打一番:“一無權勢,二無靠山,三又不的皇上看重,想要立足於東宮,無異於痴人說夢,做人,還是現實一些好。”
“呃?是嗎?”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李貞整個身子一僵。面色變得蒼白得厲害。
立政殿的後花園內,還珠公主小丫追著他們的新先生驂賓王一起玩耍小嘴兒不停地開聲向駱賓王詢問著關於她姐姐,姐夫在成為柳亦凡之前的一切事端,豫章公主亦是靜靜地陪在一邊。
自從知曉了姐夫姐姐的真實身份之後,都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了”丫有些著想她的足足姐姐還有小寶兒他們了。
“驂先生,你說我們現在所學的那冊《三字經》是我姐夫編篡的?是真的嗎?”姐夫好厲害小丫嘰嘰喳喳地大聲向驂賓王詢問,兩隻明亮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的姐夫很好很好,又會唱歌”乍詞的,很是厲害,但是不想。除了這些,她的姐夫在別”面也有著不小的建樹。
“那是自然”面對著這個師母的小妹,駱賓王可是不敢有一絲的怠慢,說起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