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公孫武德不屑地輕撇了撇嘴,暗道你小子若是不會說謊,那這天下的母豬便都會上樹了。
“老子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一個道理,”端杯小飲了一口茶水,公孫武德很是閒散地撇看了公孫賀蘭一眼,道:“說話算話,與說不說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若是再敢這麼糊弄老子,小心老子……那個……唔……”
公孫武德的小爆脾氣剛剛泛起,猛地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老頭兒的話語一下便啞了下來,憋著一張老臉,雙手擺來擺去,那個這個地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大伯可是想要請出家法來教訓侄兒?”
不用去想,公孫賀蘭也知道老頭兒想要說的是什麼,很是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腕兒,笑眯眯地開聲向公孫武德說道:“若真是如此地話,小侄可是萬分地期待,說起來,小侄與大伯您。也有近一年沒有切磋動過手腳了。大伯若是有這個興致,隔壁就是軍中的演武廳,裡面地方寬敞,各樣兵器齊全。要不,咱們伯侄兩個這就過去吧?”
公孫賀蘭之所以會這般熱忱、期待。那是因為公孫家族的家法很簡單。強者為尊,不論輩份。不分尊卑,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而好巧不巧地,作為公孫家族之中最小一輩的公孫賀蘭。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很逆天很不合常理地將他老爹還有大伯給胖揍了一頓。若是此時再請家法的話,公孫武德這老頭兒無疑是自討苦吃。
而且,被一個小輩兒打得滿地找牙,雖然心中會稍許地存著一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喜意,但是真個說將出來,公孫武德可是丟不起那個人去。
“算了,算了,俗語說得好,老不以筋骨為能,這大熱天兒地,老夫也不想弄得一身汗去。”老頭兒昂頭厚臉地擺了擺手,很是大度地尋著臺階兒自已就溜了下來,開聲向他的大侄子說道:“再說,大伯從小就疼你,哪裡忍心讓你拳腳加身,受了傷患?”
“如此的話,大伯是相信小侄的話語了?”在公孫武德的眼中,公孫賀蘭在說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行了行了,咱們伯侄兩個,用不著這般假言假語的客套說詞,”自動把公孫賀蘭的問話慮去,公孫武德大聲向公孫賀蘭叫嚷:“一句話,皇上想要你這條線路,你給,還是不給?”
“大伯,這你可是問錯人了,”公孫賀蘭很自在地一推二六五,聳著肩膀用一種很是無辜地眼神看向公孫武德,道:“晏天牧場地場主是紀和,小侄只是一軍中小小的校尉,便是心中想給,這手下卻也是沒有辦法啊。大伯若是想要,怎麼不直接去找紀場主相商?”
“這麼說,”沒有想像中的火爆雷霆,公孫武德出人意料地面上竟不定期露出了笑意,緩緩地將手中的茶碗兒放下,扭頭向公孫賀蘭看來,道:“你小子與這晏天牧場是沒有半點關聯了?”
“然也!”
“那好!”見公孫賀蘭故作斯文地點頭應是,公孫武德臉上地笑容更盛,當著公孫賀蘭的當面,猛地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老夫這就去尋楊家地那個小子,帶兵先封了這晏天牧場再說。///老子還就不信了,他一個小小的牧場場主,在這西北一角兒,手腳還能翻過天來?”
先禮而後兵,一個小小地販馬商人,他公孫武德還沒有放在眼裡,只要能夠達到目的,為大唐尋得伊麗健馬,便是由他公孫武德做一回惡人,親手造成一樁冤案,又有何妨?
在整個大唐朝地面前,晏天牧場這片方寸之地,確是顯得小得可憐。
果然!
公孫賀蘭猛拍額頭,心裡面一陣長嘆,他不怕彬彬有禮的君子,也不怕執法如山地酷吏,更是不怕那些心黑如炭的貪官,他們來了,自己這邊都有方法應付,不足以慮。但是,公孫賀蘭就怕會遇到像是公孫武德這種蠻不講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蠻牛。
不迂腐,不愛財,不顧律法,且手中更是有著一些實而有效的權力,這種人一但發起橫來,很可怕。在長安城裡,公孫武德的官位說不上大,與位高權重更是差得很遠,但是卻有很多人明明是吃了虧,卻還是不願粘惹上這個瘋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緣於此處。沒有人會喜歡與一個脾氣上來就蠻不講理,隨意帶兵衝入別人府坻行兇的莽夫有什麼交集。
“行了大伯,就別在小侄的跟前作戲了,怪累的。”公孫賀蘭輕擺了擺手,道:“楊大哥是不會借一兵一卒給你的,想要強徵晏天牧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事到如今,公孫賀蘭不得不用他的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