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什麼地方抓的藥?”
安珍眼睛都紅了,“不、不知道,她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一包草藥回來讓我喝,沒說過是去哪裡抓的,只是說她的好姐妹告訴她,那是婦人調身體的好藥,很不容易得到。”
“我跟你走一趟吧。”
文澤才實在聽不下去了,安珍性子怯弱,別人說什麼她做什麼,就是被人賣了,她還幫著人算錢有沒有少。
安珍的家也在聊城,但住的地方比較偏,坐車過去後還要穿幾個巷子不說,最後還得爬一段路。
秦勇看了看附近的房屋,“這些房子都不便宜,安同志,你們家能住在這個地段,說明家裡不缺錢才是。”
安珍卻笑道,“這裡是好,可我們家在這後面呢,當年買下來的時候是木房,咱們用泥沙弄了上去才好一些,對了,袁大姐的娘就住在這裡。”
文澤才與秦勇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跟著安珍走。
翻過一個小牆,文澤才看見前面那幾戶人家,安珍指著外觀稍微差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們家了。”
安珍他們家旁邊的人家就和剛才他們看見的那些房子一樣,一看就是有錢的,文澤才扶額,他真不知道安珍為什麼這麼笨!
安珍的丈夫叫何興志,是個木匠,家裡的桌子板凳甚至床都是他親手做的。
何興志見安珍帶回來兩個陌生男人有些驚訝,“安珍,這是?”
“這是我大表哥,還有我大表哥的朋友,他們過來看看我。”
安珍並沒有說文澤才的其他事,而且一個字也沒提去醫院了,文澤才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原本以為是個笨兔子,不想他跳進了笨兔子的圈套。
聽見文澤才的笑聲,安珍回過頭,眼中帶著祈求與抱歉,“大表哥你們先坐,我去做飯。”
說完,便進了灶房,何興志乾巴巴地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跟著進了灶房。
“你什麼時候有大表哥了?”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安珍一邊刷鍋一邊回著,“我一直都有,沒跟你說過嗎?”
何興志皺起眉頭,“你這幾天都怪怪的,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安珍手一頓,埋著的臉上露出冷笑,嘴上卻回著,“沒有啊,你快出去招呼我表哥他們,人家第一次來,這樣不好。”
何興志有些不高興,他看了眼何母的房間,敷衍了安珍兩句,腳就是不往外面走。
外面的秦勇也正在說起安珍的怪異之處,“她好像是故意引咱們過來的,可為什麼之前在鋪子上不說實話呢?”
文澤才看了眼灶房,“她是不夠放心我,如果我沒有讓秀芬帶她去醫院,她根本不會讓我們跟過來,因為知道我不會幫她。”
秦勇越聽越糊塗,“所以現在引咱們過來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啊?”
文澤才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為她丈夫,也可能是因為她婆婆,我這表妹也算是長大了。”
受到的傷害太多,所以知道怎麼樣才能保護自己甚至對付“敵人”了。
何興志最後還是出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包香菸,牌子屬於中上,遞給文澤才沒要,秦勇也擺了擺手。
何興志見此有些不高興,“ 我這可是好煙。”
“我們不抽菸。”
文澤才笑道。
何興志挑眉,他很少碰見不抽菸的男人,不過不抽也是好事,能省下兩根。
秦勇看了看何家的房子,問道,“你這房子這麼大,也有院子,怎麼沒好好弄弄?”
何興志吸了口煙,嘆氣道,“家裡窮得叮噹響,哪裡有什麼閒錢去弄房子,能住就行了,別看我們這地理位置好,很多人家都是被迫修起來的,欠了一屁股債。”
“被迫?被誰逼迫的?”
秦勇回過頭看向他。
何興志往上一指,“還能有誰,上面的人唄,為了城市看起來光鮮一些,西城那邊不是在搞什麼拆遷嗎?嘖,聽說賠了好多錢呢,可惜了,咱們這不賠錢不說,還要自己倒貼錢。”
文澤才搖頭,“我倒是沒聽說過他們逼迫人們修房子。”
何興志掃了他一眼,伸手將煙從嘴裡拿下來扔在地上踩了踩,“可能是風聲沒傳出去吧。”
“那你不修會有事嗎?”
“我修了啊,”何興志指了指外牆上的泥沙,“那不是嗎?瓷磚是好東西,可太貴了,我買不起。”
幾人東拉西扯了一陣,文澤才發現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