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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驚呼之聲四起,近達千位的觀眾面上都閃動著不平的怒色。
然而,孫家公子卻夷然不懼,身形展動,活像一隻穿花蝴蝶,輕靈曼妙地周旋穿梭於四人圍攻之中,不時東招西點,還以顏色,輕功之佳,內功之純,甚至連兵刃也不用,就把四個兇漢迫得手慌腳亂,節節敗退。
四人圍攻一人,並手握長刀,照理說佔盡優勢,不勝也得支援個不敗之局!但事實卻是鐵證,孫家公子確有過人之處,否則他怎敢明目張膽,要求以設擂臺比武方式招婿?
他既沉弱青青絕世美容,勢在必得,若無十分把握,怎敢如此大膽。
一方面他為了懾服垂涎青青美色之徒,另一方面,他亦想借此機會,讓自己博個英武無雙的美名。
圍觀人眾俱皆心頭一放,因之指手劃腳,讚不絕口。
金遺龍驚忖道:“孫家公子武藝果然不同凡響,最可怕的是武功深不可測,看來,彷彿能因對方武功勢力的高低強弱而隨之伸展縮減,永立不敗之地!”
因之金遺龍自信心隨著孫家公子鬼魅似飄閃的身法動搖起來,他自忖能力,深知以他此刻恢復的一點功力,能不能夠與孫家公子抗衡一下,一較上下,還是個疑慮。
目光微微一轉,忽然發現那冷豔無雙的三姐,不時有意無意地衝著孫家公子嬌笑著,笑態之美,一反往常冷冰冰的作風,宛如百花齊放,美得令人不敢正視,金遺龍不由為之一呆。
一種下意識的意念,忽然使他惱怒異常。
雖然他不敢企盼或獲求她的愛情,但是名份上,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室,此刻,他未過門的妻室居然跟孫家公子表示好感,那還了得,怎不使他產生莫名的憤怒。
他恨恨自語道:“原來你也是傾心於英雄之類的女人,我倒看走了眼,始終以為你冷豔孤傲,高不可攀呢!”
他除了起了莫名的妒意而外,而且更有一種受人冷落的敏感。
他恨孫家公子生性風流,野心勃勃,除了勢必佔有青青之外,還打算一箭雙鵰,獲得青青的姐姐。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這樣的怒恨,他迷茫地白語道:“我並不愛她,她高興怎樣就怎樣,關我什麼事,我為何這樣的憤怒……”
“啊!我想通了,一方是因為她名份上跟我有指腹為婚的關係,潛在的意識中,早巳把她當成妻子看待,不容他人調戲;另方面為了青青,孫家公子跟她姐姐調情,無形是一種得隴望蜀的舉動!”
強烈的自尊心終於被他自個安慰下了。
可是,當他再見三姐衝著孫公子微笑的時候,他又衝動起來,急欲跟孫家公子一決雌雄。
擂臺上風潮已平,那幾個兇漢垂頭喪氣地個個跳下擂臺,沒精打彩地走了。
金遺龍正想飛掠上臺,目光轉處,忽見那幾個兇惡的漢子覷準沒人注意的時候,向臺上孫家公子點頭招呼,像在告別似的神情,孫家公子報以微微一笑。這個細微的發現,使金遺龍大大地震憾一下,心中急想:“好啊,原來你們是串通一氣,早有預謀的,怪不得四人兇殘之極,對他毫無禮貌,以他刻薄的生性,怎有如此寬容大度地放走他們,而毫不加以為難!”他心中這才把孫家公子的為人看清了。
一股義憤與不平油然而至,大喝一聲,飛掠上臺。
眾人只見一條淡影,從頭上呼嘯而過,驚魂未定,擂臺之上,已然多出了一個少年人來。
當眾人吃驚地看清他神俊豐朗的俊美容貌時,打從心眼裡生出一個意念,脫口呼道:“好個俊美的威武英雄。”
頓時,大夥兒將目光從孫家公子身上撤了回來,改向金遺龍投去。
兩個俊美的公子,對面而立,很快就分出了高下。
金遺龍一襲白衫,腰懸長劍,打扮樸素,但那高貴的氣度,絕世豐朗的容貌,卻把孫家公子硬給比了下去。眾人心裡的感想是:一個明若皓月,神俊秀逸,清秀脫俗;一位卻如月天邊的星星,只能配襯著明月,卻無法與之相衡。
人們都是愛好威武俊美的,當金遺龍出現在眾人眼裡之後,眾人頓時把心中那股捧孫家公子的熱情,轉移到金遺龍身上,無數人聲喧嚷著:“小夥子,別讓大家對你失望。”
金遺龍聞聲俊臉生暈,俊美的他,也更秀逸超群了。
孫家公子也不是愚笨的人,當然看得出當時的情景與臺下觀眾眼中流露的神色,輕哼一聲,很有風度地抱拳一禮問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金遺龍心中有氣,卻不表露